姑娘们顿时花容失色,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像受惊的小鸟一般,慌不择路地四处躲开。
“啊,楼主,这是发生了何事?”其中一位姑娘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而被她们唤作楼主的人,正是花月夜。
只见他原本那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神色瞬间一收,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与冷峻。
他微微坐直身子,目光沉稳地扫视了一圈,然后对着姑娘们说道:“都出去吧。”
姑娘们听到这道指令,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一个个忙不迭地起身。她们惊慌失措,脚步凌乱,着急忙慌地朝着门外涌去,生怕动作慢了就会遭遇什么不测。
毕竟花满楼平日里与许多高官显贵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往来,在这错综复杂的世道里,惹祸上身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姑娘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此刻心里只想着保命要紧。
待姑娘们都像潮水一般鱼贯而出后,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抹赤色身影如鬼魅般翻窗而入。
花月夜的脸色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自已面前这位戴着渡鸦纹样银质面具的人,语气冰冷,带着一丝隐隐的威胁,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最好是有急事找我。”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暗鸦的副首领星徵。他心里对自家首领那惨绝人寰、狠辣无情的手段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哪怕只是稍微触犯首领的忌讳,都可能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所以一见到月涯,他丝毫不敢耽搁,瞬间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动作干脆利落,神色间满是敬畏。
“禀告首领,咱们潜藏在东宫周围的眼线传来至关重要的消息,楚虞霜正在练习使用暗器。”
星徵的声音既洪亮却又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首领不悦。
花月夜,哦不,此刻该称他为暗鸦首领——月涯了。
听到这话,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质疑:“就这?也值得大老远跑来报信?”
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带着寒冬的凛冽。
星徵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挺直身子,急切地补充道:“首领,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他使用暗器的手法与咱们暗鸦如出一辙,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话,总算是成功引起了月涯的注意。
月涯猛地坐直身子,双眼圆睁,大声喝道:“什么?!”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震撼。
星徵见状,赶忙又重复了一次,言辞更加笃定:“属下们绝无可能认错。首领您也清楚,暗鸦的暗器之术向来是不传之秘,从不外传,哪怕掌司大人也断不可能知晓精髓,更别提将这绝技传授给楚虞霜了。”
月涯脸色愈发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沉思片刻,目光犀利地看向星徵,一字一顿地命令道:“这绝非巧合,这几日,你亲自去给我盯着楚虞霜,务必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星徵领命后,恭敬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下。待星徵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月涯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眼神深邃而冰冷,嘴里自言自语道:“楚虞霜,你究竟是什么人?楚暨渊那老东西又为何执意想让你坐上暗鸦使的位置?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嗓音低沉而阴森,仿佛在黑暗中回荡的幽灵低语,给这房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在那远离京城繁华喧嚣、静谧清幽的渟渊公府内,楚暨渊正坐在书房之中,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手中的古籍。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书页翻动的“簌簌”声,以及偶尔传来的窗外鸟鸣。
突然,毫无预兆地,楚暨渊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阿嚏!”这突如其来的喷嚏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
楚暨渊微微一怔,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
那模样,仿佛在思索着这喷嚏究竟因何而起,是有人在背后念叨自已,还是不经意间受了风寒。
楚暨渊:?
楚暨渊貌似也就只比月涯年长十岁吧,怎么就成月涯口中的“老东西”了?
星徵那可是半点都不敢含糊,完完全全依照月涯自已下达的命令,像个忠诚的卫士一般,规规矩矩地蹲守在东宫周围,眼睛死死地盯着虞霜的一举一动。
可他哪敢大摇大摆地直接闯进东宫啊,就只能在外围像个影子似的,小心翼翼地盯着。
如此一来,他自然没办法知道虞霜晚上回到屋子后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星徵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虞霜每天都在东宫的练武场里,没命地练习投掷飞镖。
嘿,你还别说,那进步速度简直快得惊人,每天都能看到明显的变化,把一旁的星徵惊得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了。
星徵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啊,忍不住暗自嘀咕。
不是吧,就算背后有个厉害的高手在指点,可就算是星徵自已当年,那也是花了整整五年时间,才好不容易有了那么点小成绩,在暗鸦里头,星徵这都算是佼佼者了。
就照楚虞霜这进步的速度,目测半年就能把他给超越了。
可他天天盯着,也没见他背后有什么神秘的高人指点啊,难道说,这楚虞霜是当暗鸦的天才?”
就这么着,星徵一连蹲守了好些日子,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可愣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蛛丝马迹。
没办法,他只好灰溜溜地回去向月涯复命了。
一见到月涯,星徵立马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说道:“首领啊,您瞧瞧,咱们暗鸦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新鲜血液加入了。
您是没瞧见,属下这段时间盯着楚虞霜,是越看越觉得,这小子绝对是个当暗鸦的好苗子啊!依属下看呐,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