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母闻言,无所谓的说道:
“都嫁到我们家了,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
说到这,钟母眉头一挑,声音有些尖锐的吼道:
“她要是真敢上门来,少不得我要跟她掰扯掰扯彩礼的事。”
当初她家可拿出了不少,正常人家娶媳妇也就花个2两银子顶天了。
可他明家,狮子大开口,一出口就是10两。
可是心疼死她了。
这10两银子可是她攒了好久。
要不是他们住山上,没多少女孩子愿意嫁进来,哪里便宜得了她?
钟父闻言,眼底也闪过一丝心疼。
娶这个儿媳妇确实是花了大价钱的,可谁让他当初看中了对方力气大。
若是子毅还在,他们夫妻俩一个上山打猎挣银子,一个在家伺候农田。
那他家很快就能富裕起来。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边关竟然出了战乱,子毅也被迫去当兵。
而且子毅一去3年,至今杳无音信。
真要有什么不测,他们养老还得靠明曦。
当即钟父一把拍了下桌子,对着钟母呵斥道:
“你最近给我安分点,有句话明曦说得没错,子毅如今去了战场,是生是死还真不一定。”
“以前是我想差了,对明曦,我们不能一味的打压了,有时候也得给点甜头。”
钟母听了,急眼了。
“你个老头子瞎说什么,儿子在前线好好的,临走前儿子可是说了,他要挣个大官回来。”
儿子可是她的命,谁都不能说她儿子不好?
钟父耷拉着的眼皮扫了一眼她,而后才面无表情的说道:
“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们虽然相信儿子,但也要做两手准备。”
什么两手准备?
钟母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只今日到底和明曦闹了一场,心里不得劲,遂对着老头子哼了一声,便回到卧室数她的铜板。
钟父知道钟母是听进去了,遂也不多言,等着明曦将饭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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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曦这里……
她可不知道这老家伙在讨论她,即使知道也不在意。
她看着锅里的粥,难得的吸溜了一口,肚子也应景的咕噜咕噜。
当即从橱柜里抄出一个破碗,就坐在灶台边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粥就见了底。
吃完之后,明曦从柴房里找了个篓子,就背着它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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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父钟母坐在堂屋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明曦喊他们去吃饭。
越想越不对劲。
钟母嘭的一声,直接站了起来,对着钟父说道:
“老头子,我去看看,这家伙不会在厨房偷吃吧?”
钟父也觉得如今的明曦有些不对劲,他从早上到现在,可还没吃饭呢,当即点了点头说道:
“行吧,老婆子你说话注意分寸。”
钟父知道钟母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
今日明曦的所作所为他看在眼里,老婆子不定是她的对手。
如今才刚刚平息,还是不宜大动干戈的好。
钟父手捧着茶碗,深深的吸溜了一口,虽然里面没有茶叶,但钟父还是比较得意的。
子毅媳妇今日闹的这一出,还以为她翅膀硬了,没想到也不过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
他就嘀咕嘛,一个爹不疼后娘磨搓的,咋会有能耐反抗?
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看来以后对她要温和点,下次老婆子教训的时候,也要时不时的维护维护,不然让她没个盼头,保不齐心就野了!
钟父还在这里想以后怎么拿捏明曦,突然厨房里传来老婆子的哀嚎……手里的茶碗都差点被她喊掉了!
“你个遭瘟的,饿死鬼投胎啊,一家子的早饭,全被你个贪吃的嚯嚯得个干干净净!”
钟母这会儿心痛的啊,那可是她和老头子一大早的早饭啊,要不是看家里的稻子刚收上来,她哪里舍得就纯大米烧稀饭。
如今这白白的稀饭,全被那遭瘟的全吃了,连个锅底都没有。
呸!呸!呸!
什么锅底,她的一锅好稀饭哦!
钟母的哀嚎声不断,钟父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子毅媳妇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当即小心的将茶碗放在桌子上,这才站起身来,拿起放在腿边的拐杖,咚咚咚的走到院子里,等到了厨房门口,才探着脑袋慢悠悠的问道:
“老婆子,又咋了?”
真是的,一天天的,就知道大惊小怪!
厨房里的种母听到老头子来了,急忙拿着明曦吃完后没洗的饭碗出来给他看。
“你看看,你看看,还说让我对她好点,你倒是心善,可也看人家领不领情,人家把我们的早饭吃了个干干净净!”
说着,还走到钟父身边,将明曦吃完的碗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钟父眼睛瞥了一眼,抿了抿嘴,面上毫无表情的说道:
“她人呢?”
钟母撇了撇嘴,生气的说道:
“谁知道跑哪去了,肯定是害怕我们打她,这会儿指不定躲哪去了。”
钟父嗯了一声,然后吩咐钟母道:
“那你先去把饭做了,她身上也没什么吃的,中午肯定会回来。”
钟母一听要她做饭,当即全身都写满了拒绝,到嘴的话还没说出来,钟父一个眼神看过去,钟母顿时就像卡住了脖子一样,灰溜溜的去房间拿米。
钟父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厨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阳光透过厨房昏暗的光线,隐约可见一粒粒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