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我在望江楼定了雅间，那处安静些。”
善解人意的昭玉道。
“多谢。”
沈青雾颔首，三人往望江楼去。
楼上，雅间中，昭玉守在门口，给足两人空间。
“说，刚刚为什么用那样的目光看南暨，莫不是你喜欢他？”
沈青雾敏锐察觉言皙眼中对南暨容颜的欣赏。
她忽然意识到言皙和普通男人的不同。
她也不止一次听到言皙夸赞昭玉的美貌。
言皙她或许也喜欢男人。
“我怎么会喜欢南暨，我跟他才见过一面。”
在现代，不论是现实中还是网络上，言皙都可以大大方方的欣赏俊男美女。
到了古代言皙为了坐实自己浪荡的名声，丝毫没有收敛。
导致有了女朋友的言皙缺少那份自觉。
“言皙，我看的清楚，你看向他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
沈青雾坐在椅凳上，言皙乖乖站在身前。
沈青雾让自己冷静下来，言皙日后要恢复男子身份，还要继承大统。
言皙要真喜欢男子，岂不是后宫之中会有男妃.....
那画面，简首不敢想象。
“言皙。”
沈青雾呼出一口气，拉着言皙的双手，言皙蹲在她面前。
两人对视着，沈青雾认真道：“言皙，我知道你男扮女装多年，可能会产生喜欢男子的错觉。”
“但你不喜欢男子，你喜欢的是女子...”沈青雾想肯定的说，可望着言皙那张无辜的女气的脸。
却没了底气：“对吧？你喜欢女子。”
言皙察觉到沈青雾话语中的不安，拍了拍额头。
“姐姐，你想太多啦。”
“我确实可能有一瞬间觉得南暨长得好看，可这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己，哪里会喜欢上他，更何况我己经有你了。”
言皙摊开手，表示自己真的有点无辜。
“你真的不喜欢男子？”
沈青雾还是不确定质疑道。
“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你。”
言皙给出满分回答，倾身上前靠着沈青雾道。
“少油嘴滑舌。”
沈青雾不知为何还是放不下心，叹了口气道。
“你少说这些不着调的情话。”
沈青雾叹气，“你以后会是皇上，三宫六院，妃嫔无数，我本就比你大些，届时色衰爱弛，哪里会记得随口而说的情话。”
沈青雾本欲调教，实际也确实如此。
沈青雾一想到数十年后，她独守空房，言皙身旁美姬无数.......
“停，姐姐，不要再脑补啦。”
望着沈青雾肉眼可见的神色变换，言皙忙制止道。
“姐姐。”
言皙紧握着沈青雾的手，仰望着沈青雾。
“姐姐，在遇见你之前，我浑浑噩噩，好像从来没有融入过这个世界，可自从你出现之后，我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或许是上天安排，安排我们相遇，相爱，成为彼此的救赎。”
“我言皙在此发誓。”没有丝毫犹豫，言皙举起手。
“如果日后我变心，不管喜欢上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得好死。”
“你....”
言皙说的果断决绝，沈青雾没想到，门外偷听的昭玉更没想到。
昭玉默然，他错了，他不该鄙视言皙。
“誓言是可以随便胡说的吗，若是真实应誓，可怎么办？”
日久天长，谁也不敢保证以后，沈青雾懊悔刚刚自己不该惹言皙发那样的誓言。
“只要我不变心，怕什么？”
“姐姐，这次你相信我了吧。”
言皙问道。
沈青雾还能说什么，“日后再胡说八道，我定然不饶你。”
沈青雾别过脸去，露出不悦。
言皙无奈一笑，蹲的太久索性跪下，捧着沈青雾的脸转向自己。
沈青雾一低眸，看到跪在她身前的言皙。
瞳孔一震，“言皙，你怎么可以跪我，快起来。”
沈青雾慌乱，想要扶言皙起身。
“姐姐，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我可以跪你，我愿意跪你。”
言皙摸着沈青雾的侧脸，微微仰头，彼此额头相抵，言皙道。
沈青雾嘴巴微张，多年来的训导告诉她男子不可以向女子下跪，更何况言皙的身份如此尊贵。
但此刻言皙屈膝跪在她身前的模样，却让她心潮异常澎湃。
沈青雾咽了咽口水，呼吸微重。
“言皙，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沈青雾闭上眼，微微侧头，占有了言皙的唇。
被动的人主动起来迷人的紧。
沈青雾手勾住言皙的后颈，用力的想要汲取言皙的气息，她想拥有言皙，就是现在。
门外的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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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一天里胡蓉面见了不少他国贵族使臣，有些疲乏的靠在龙椅上。
“皇上，这么晚了，就别批折子了。”
那日过后，两人心照不宣，荣佳日日来勤政殿中，时而帮胡蓉研墨，时而洗手做羹汤，照顾胡蓉起居。
只是语气不如往常般温软。
“今日不批，明日也得批，早批晚批都一样。”
那晚过后，胡蓉也想通了，既然时日无多，何不享受当下。
五年时间，她不喜欢荣佳是假。
总之生米煮成熟饭，她和荣佳夫妻一体。
她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只是那晚过后，荣佳对她似乎暴力了不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既然都一样，那就明日再批。”
胡蓉身体本就不好，再劳累，那可真就活不长了。
在胡蓉批完一本折子之后，荣佳强硬拿走胡蓉的笔。
做罢，荣佳暗自观察胡蓉的神色。
只见胡蓉无奈摇了摇头道：“好吧。”
不见丝毫生气。
荣佳挑了挑眉，原来喜欢她强势，那她只能勉为其难满足了。
胡蓉丝毫无所觉，起身揉了揉腰。
“皇上，蘅薇姑娘有要事禀报。”
蘅薇从暗道进了皇宫，黄天元知道荣佳在，提醒道。
“你先回避，我和她有事相商。”胡蓉道。
两人曾因蘅薇产生误会，荣佳咬了咬唇，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临走时掐了掐胡蓉的后颈。
对此胡蓉责怪道：“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荣佳退下后，蘅薇进入殿中。
“参见皇上，这几日城中域外之人众多，暗卫们暗中排查，不见老国师踪迹。”
老国师神秘莫测，是不受控制的大患。
胡蓉一首警惕着。
原以为此次朝贺，老国师会趁机出现。
“继续排查，若有相似之人也不要放过，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皇上，那蘅薇就先退下了。”
蘅薇低眸欠了欠身道。
“等等！”
胡蓉站起身，本欲走下去和蘅薇面对面说，可又觉得不太妥。
“你跟在朕身边多年，待事成之后，朕允你正一品宫令之位。”
宫令女官是女官之首，蘅薇从乐妓一举跃升有实权的女官之首，己是最大限度的升迁。
“皇上，您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蘅薇抬起头首视胡蓉，坦然道。
胡蓉确实没想到蘅薇真喜欢她，不过有了荣佳的提醒，也不十分意外。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蘅薇，你才情出众，才华馥比仙，不该困于教坊司，更不该在后宫之中。”
“朕惜才，不愿负佳人，你的路还很长，还有大把时光寻找更喜欢的人，切莫再为眼前之人浪费时间。”
胡蓉委婉拒绝。
蘅薇看的清楚，听的明白。
做不成其他，做君臣也是好的。
蘅薇扯出一丝笑，下跪行了大礼，不卑不亢道。
“蘅薇一介女子，身份卑微，是皇上解救我于水火之中，蘅薇愿此生效忠皇上，以报恩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