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靃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她的指尖先是轻轻拂过白染那毛茸茸的耳朵,触感柔软细腻,就像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软软的。”她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惊喜与沉醉,仿佛此刻发现了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白染浑身紧绷,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驱散这份屈辱与不适。他紧闭双眼,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身体微微颤抖,每一根神经都在抗拒着王靃的触碰,可又因害怕秘密暴露而不敢动弹。
王靃的手顺着耳朵慢慢下滑,轻轻抚上白染的尾巴,那尾巴上的绒毛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起伏。她的动作愈发温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真的好软,太可爱了。”王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痴迷,完全沉浸在这新奇的触感之中。
白染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时间到了。”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微微发颤,可王靃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手指仍在他的尾巴上轻轻。“再让我摸一下,就一下。”王靃近乎撒娇地说道,眼睛里满是贪婪的渴望 。
白染满脸涨红,眼里满是羞愤与坚决,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说好了一分钟,时间早就到了!”他用力往后退,想躲开王靃的手,后背重重地撞上了仓库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王靃却像个耍赖的孩子,非但没停手,反而双手抓住白染的尾巴,轻轻摇晃着,声音娇嗔:“哎呀,求求你了,好不好嘛,亲爱的小狐狸。就多摸一小会儿,保证不会太久。”她一边说着,一边凑近白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
白染的脸瞬间红透,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脖子,他别过头,不敢看王靃,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行,一天只能摸一回,你说什么都不行!”他心里又气又急,可王靃那亲昵又无赖的模样,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王靃见白染态度坚决,也不生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突然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好吧,那我今天就不摸了。”她眨眨眼,“不过,小狐狸,你可要记住自已说的话,明天可还得让我摸哦。”
白染如获大赦,连忙整理好自已的衣服,将耳朵和尾巴藏好,恶狠狠地瞪了王靃一眼:“你别太过分,要是再这样,我……我跟你没完!”说完,他转身就跑,脚步慌乱,差点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王靃望着白染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眼中却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小狐狸,你可跑不掉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你玩。”
白染一路狂奔,直到跑到仓库门口,冷风“呼”地一下灌进衣领,他才猛地刹住脚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把耳朵和尾巴藏得严严实实,动作一顿,突然一拍脑门,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还没有给钱!”
白染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回去找王靃要钱,一想到她那副得逞又戏谑的模样,白染就满心抵触,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可不要这笔钱,又实在不甘心,自已被迫忍受了这么多,怎么能白白吃亏?
他在门口来回踱步,眉头拧成死结,心里天人交战。“不行,这钱是我应得的,不能就这么算了。”白染咬咬牙,攥紧拳头,鼓起勇气转身,可刚迈出一步,又犹豫了。万一王靃趁机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正纠结着,仓库门“吱呀”一声开了,王靃双手抱胸,施施然走了出来,看到白染还在门口,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舍不得走?还想让我再摸一会儿?”白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还没给我钱,之前说好了的。”
王靃挑了挑眉,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钱,在白染眼前晃了晃:“想要钱啊,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里满是算计。
“只是,你看今天摸你的时候,你那反应可太冷淡了,下次我摸的时候,你得热情点,像对待恋人那样。只要你答应,这钱马上就给你。”
白染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满心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愤怒与不甘哽住了喉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带着哭腔,委屈地开口:“你怎么能这样?你已经强迫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现在还要我……”白染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我只是个普通的狐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白染抬起头,眼中满是控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根本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就只想着满足自已的私欲。”
王靃却不为所动,依旧晃着手中的钱,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别跟我装可怜,这是你自已的选择。要么答应,要么一分钱都别想拿到。”她往前一步,将钱几乎贴到白染的脸上,“想清楚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白染的视线在钱和王靃的脸上来回游移,内心痛苦地挣扎着。这笔钱对他和家人来说,确实能解决很多问题,可答应王靃的要求,又让他觉得无比屈辱。他紧咬着下唇,咬得嘴唇都泛白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好,我答应你。”白染终于妥协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但你必须说话算话,给了钱就不能再提别的过分要求。”说完,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下来 。
王靃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将钱一把塞进白染手里,动作间带着几分肆意的傲慢:“这才对嘛,识趣点就不会吃亏。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下次可别再让我失望。”她凑近白染,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像是在把玩一件专属的玩物。
白染紧紧攥着钱,指甲都陷入了掌心,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要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他别过头,躲开王靃的触碰,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哽咽:“你放心,我会做到。但你也别太过分,不然……”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就算拼了命,我也不会再任你欺负。”
王靃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小狐狸,你可别忘了自已的身份,要是不想秘密被泄露,就乖乖听话。”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指戳了戳白染的肩膀,那动作看似亲昵,却让白染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白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他知道此刻冲动没有任何用处。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一定要想办法摆脱王靃的控制,不能再这样任人摆布。“我会遵守约定,希望你也一样。”白染冷冷地说,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他的背影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
王靃望着白染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有贪婪,有好奇,还有一丝连她自已都未曾察觉的占有欲。“小狐狸,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她低声呢喃,声音在空旷的仓库外回荡,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
白染怀揣着刚刚到手的十万块钱,脚步都不自觉地轻快起来。他的手时不时伸进衣服里,轻轻着那沓厚厚的钞票,指尖触碰到纸币的质感,一种真实的喜悦涌上心头。
寒风呼呼地吹着,可白染却丝毫感觉不到冷,心里被即将改善生活的美好憧憬填得满满当当。他想到家中破旧的房屋,父母为了生计日夜操劳的身影,眼中泛起一层雾气,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爸妈,我们的日子终于能好起来了。”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路过街边的小商店,白染停下脚步,看着橱窗里摆放的商品,脑海中浮现出父母惊喜的面容。他想着,等回家就给父亲买一双新的棉鞋,父亲那双旧鞋已经磨破了好几个洞;再给母亲买一件新棉袄,母亲总是舍不得给自已添置衣物。
想到这里,白染紧紧攥着钱,加快了脚步,恨不能立刻飞奔回家。虽然这钱来得屈辱又艰难,但此刻,满心的喜悦还是冲淡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他只盼着能快点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
白染一路小跑,终于到了自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推开家门大声喊道:“爸妈,姐,我回来了!”
屋内,一家人正在忙活。听到白染的声音,父亲放下手中的活儿,笑着迎了出来:“染儿回来啦,今天在学校咋样?”母亲也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快洗手,准备吃饭。”姐姐则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亲昵地揉了揉白染的脑袋:“小家伙,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白染走进屋子,看着家人熟悉的面容,心中一阵温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家人。“爸妈,姐,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白染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一家人察觉到他的异样,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地看着他。
白染从口袋里掏出那沓厚厚的钱,放在桌上。“这是我今天挣的钱。”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又有些忐忑。父亲皱了皱眉头,拿起钱,疑惑地问道:“染儿,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白染咬了咬牙,把今天遇到王靃,被她威胁,最后被迫答应让她摸耳朵和尾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白染的讲述,母亲的眼眶红了,心疼地抱住他:“我的孩子,你受苦了。”父亲沉默了片刻,拍了拍白染的肩膀:“染儿,你做得对,为了家人,你勇敢地承受了这一切。但咱们不能一直被她拿捏,得想个办法摆脱她。”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对策。姐姐率先开口:“要不我去警告她,让她别再欺负弟弟。”父亲摇了摇头:“这样恐怕只会激化矛盾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母亲擦了擦眼泪,轻声说:“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白染却坚定地说:“不行,我们不能逃避,我不想以后一直活在被威胁的恐惧里。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她主动放弃。”
白桃突然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半开玩笑地拍了下白染的肩膀,调侃道:“弟弟,你就算让她摸了,好像也不亏嘛。你瞅瞅这给你多少钱呢?就当被小猫小狗蹭了几下,犯不着这么愁眉苦脸的。”
白染一听,瞬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恼地瞪了姐姐一眼:“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根本不是钱的事儿,是关乎尊严的大事。我一个大男人,被她这样威胁强迫,多丢人啊。”
母亲轻轻拍了下白桃的手背,嗔怪道:“桃子,别拿你弟弟打趣了,他心里正委屈呢。”白桃吐了吐舌头,收敛了笑容,伸手搂住白染的肩膀,语气软了下来:“好啦好啦,姐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咱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被她牵着鼻子走。”
讨论结束后,一家人各自散去。白染回到自已的房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他想到王靃那嚣张的模样,心中就涌起一阵怒火。可一想到家人担忧的面容,他又只能强压下这份愤怒,暗暗发誓:“王靃,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