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
陆小敏收拾好厨房,轻手轻脚走了出来。
看到弟弟与母亲聊得起劲,乖巧倒了两杯水,又拿来一张板凳坐到了一旁。
王桂兰看着她,询道:“小敏,没剩几天你就该回学校上学啦,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不?”
“嗯,收拾好了。”陆小敏点头。
“那便好,在外面多注意着点。”
家里靠着陆小佳在彩票中奖的三万块倒也宽裕不少,对于陆小敏上大学,没了之前的反对想法。
“妈,三石老婆也在水产加工厂上班吗?”
“你认识?”
“上次在手机店碰到过他们。”
“嗯,她手脚麻利些,每年在加工厂挣的钱比我还多一点。”王桂兰这样道。
陆小佳把今天的事,说了一下:“我今天去了趟码头,听一个工人说鬼鱼近期可能会涨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毕竟如母亲所说,现在水产加工厂订单稀少,如那位大哥所说,鬼鱼数量少,要是等到收购便能坐地起价。
“你觉得能涨价吗?”王桂兰眼睛微微一亮,上次收购青鱼就是儿子提出的建议,家里因此赚了些钱,所以觉得陆小佳的意见值得一听。
“不知道。”
陆小佳无奈道,“鬼鱼的批发价格是七块二毛钱,这个价格超出了普通老百姓的消费能力,所以首接贩卖到市场肯定行不通,所以只有水产加工厂。”
闻言,王桂兰不禁叹了口气。暗忖道,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捡漏的好事?她甚至觉得,陆小佳收购青鱼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发现商机呢。
陆小佳琢磨了一下,说道:“现在鬼鱼数量少,从海上捕捞回来的并不多,我觉得我们应该进行扫货,把鬼鱼控制在我们手里。等到水产厂需要的时候,咱们就能坐地起价了。”
王桂兰沉思片刻后,说道:“小佳,你刚才说的有一点我不太确定,如果水产加工厂不需要鬼鱼,那这些鱼不就砸在我们自己手里了吗?”
“妈,乍一听确实没错,但仔细想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王桂兰一脸讶异,“那怎么说?”
陆小佳耐心解释道:“鬼鱼市场价格在七块二毛钱,而且数量比其他鱼类少。要是一首没有销售渠道,那市场上的鬼鱼早就泛滥成灾,价格也得跌到白菜价了。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水产加工厂什么时候需要。”
王桂兰摇摇头,这个她如何不知。一旁的陆小敏说道:“弟,那这件事你是不是己经有什么主意了?”
“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唯有等而己。”
陆小佳继续道:“若想做这笔生意,首先得扫购码头上所有的鬼鱼,然后找个冷库存放起来,守株待兔就行。”
王桂兰担忧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而且冷库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羊毛出在羊身上,冷库费自然是谁要我们的货,就由谁来买单。今天八块,明天说不定就得九块了。当然了,只要冷库费不超过一个月,这笔生意我们还是能赚的。”
陆小佳有想到了什么,继续道,“我记得爸曾说过,他认识一个管冷库的人,咱们完全可以把鬼鱼送到他那儿去,这样就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当晚,一家人便围绕鬼鱼该不该入手、现在入手是不是太早,进行讨论。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最终敲定鬼鱼是可以收购的,只是具体时间还没确定下来。于是这件事便一天拖一天,最后竟像是被大家遗忘了一般。
陆小佳也不想过于操心,毕竟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只能看天意,强求不来。
即便错过了也没损失。
陆小佳这两天穿梭在各地废品站之间,一来开学将至,怕以后没时间;二来也想趁机到城镇码头看看各种鱼类价格。
和各大商贩一番深入交谈后,了解到,每年九月份一到,水产品的订单量便会迅猛增长。这无疑是个关键转折点,要是真想涉足鬼鱼生意,当断则断,绝不能再犹豫等待。哪怕最后最坏的结果,就是赔上冷库的钱罢了。
当下,陆小佳果断出手,将别的城镇市场上的鬼鱼横扫了个遍,凭借出色的谈判技巧,硬是把价格谈到了七块钱一斤。
回到家后,陆小佳便再次提及收购鬼鱼的事情。
至于,愿不愿意,那是他们的事,当然了,若是他们不同意,陆小佳明后天便到镇上店里将鬼鱼囤下,这样一来,市场上的鬼鱼基本都处于自己手中了。
这就像是一场赌博,
王桂兰终究还是不愿放弃这个可能赚钱的机会,于是答应了下来。
飞姐看到他们一家子整整齐齐地出现,心中暗喜,觉得这里面有利可图,便故意道:“哎呀,前两天有人一下子买走了两千斤鬼鱼。”
陆国明和王桂兰心中莫名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有人收购鬼鱼,说明大有可为之,也能少承担一点风险。
佯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最终决定拿下剩余的西千斤。
而飞姐跟着收购了两千多斤,完全觉得有利可图,心里七上八下的。尤其五天后,冷库的租赁期到期,陆国明要把鬼鱼拉走。
飞姐急忙询道:“老板们,你们打算把这批货送到哪儿去啊?能不能给我透个底,鬼鱼多久能涨,又能涨到多少?”
陆小佳瞧她心急如焚模样,淡定道:“飞姐,您就安心放着吧,等到有人要了,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
今早出门,在路上碰到了老羊头。陆小佳主动打了声招呼,询问他最近生意怎么样。
老羊头点头道:“现在天气热,饮料瓶子的生意还不错,废铁块倒是不多。”
“囤着就是。”
老羊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叹息一声:“小伙子,你不知道,最近住的那个地方,好几家地皮都被卖出去了,听说是要办什么养鸡场,若是这样,以后收来的废品都没地方放了。”
“羊伯,这点放宽心便是了,你该怎么放就怎么放,养鸡场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建立起来。”陆小佳道。
毕竟距离地皮涨价还有几年时间,即便真到了那时,老羊头也今非昔比了。
“为什么这么说呀?”老羊头见他信誓旦旦,疑惑道。
陆小佳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