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八年腊月廿九,冰棺表面的霜花突然凝成《推背图》卦象。李治的白骨贴在杨广冰棺上,青铜根须正将棺中寒气导入体内。程咬金劈开拦路的冰笋时,发现冰晶里封着三百枚带血的"广德"通宝,钱眼处渗出的黏液竟浮现出玄武门之变的场景。
"陛下!这剑柄上有字!"尉迟敬德铁鞭卷起冰棺中的佩剑。鲨鱼皮剑鞘剥落的刹那,露出柄身铭刻的梵文——正是当年晋阳宫变时,李建成佩剑上的诅咒咒语!
武媚娘的白发缠住九尊青铜鼎,发梢凝结的血珠正被鼎身饕餮纹吞噬:"世民哥哥可知,当年杨广陛下为何三征高句丽?"她突然掀开冰棺底部的玄冰,露出三百具身披隋铠的童尸,"他要找的根本不是城池......"
李世民剑锋突然颤抖。真龙血滴在冰棺表面,竟让杨广尸身的手指微微抽动。当剑尖触及尸身胸口时,整座冰川突然响起编钟轰鸣,二十艘五牙战舰的桅杆同时迸发幽蓝鬼火。
"姨娘...治儿听见母后在哭......"李治的白骨突然渗出金血,在冰面凝成长孙皇后难产的画面。虚影中的稳婆突然扯开襁褓,露出婴孩心口的北斗七星刺青——每个星位都嵌着片带血的龙鳞!
晋阳公主的银铃碎片突然刺入冰棺。长孙皇后虚影自鬼火中浮现,将染血的脐带系在青铜鼎耳:"阿武...你忘了当年在辽东发过的誓......"
冰川突然崩裂出三百道深渊。程咬金劈开坠落的冰锥,发现核心处封着半卷《大历手札》。羊皮上李治的爪痕正化作"建中"二字,宇文恺的朱批旁粘着片带血的指甲——与武媚娘在碎叶城经幡上的血痕完全吻合。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冰棺时,二十尊青铜鼎突然炸裂。杨广尸身手中的佩剑自行出鞘,剑光在冰壁上刻下血书:"元和元年正月元,金轮坠地玄武崩"。武媚娘的白发寸寸燃尽,心口凤凰纹展翅掠过长空,将整座帕米尔高原映成血红色。
贞观九年正月初一,长安天街的积雪突然泛起青铜光泽。李治的白骨悬在朱雀阙楼飞檐下,三百六十根青铜链穿透骸骨,在朔风中奏出《秦王破阵乐》的变调。程咬金劈开拦路的冰凌柱,发现冰芯里封着半枚"建中"通宝,钱眼处渗出的黏液竟浮现出晋阳宫变的血腥画面。
"陛下!看那冰棱倒影!"尉迟敬德铁鞭卷起块玄冰。冰面折射出骇人景象——二十艘五牙战舰正穿越终南山脉,船首宇文恺雕像手中的星盘裂纹,与李治白骨上的河图洛书如出一辙。
李世民剑尖刺入冰面,真龙血触及寒气的刹那,整座长安城突然倾斜。三百座坊市的牡丹根须破土而出,每根须尖都挑着具身披隋铠的童尸。晋阳公主的银铃突然炸成冰屑,铃芯迸发的金光中浮现长孙皇后虚影:"二郎...太液池底......"
武媚娘残存的白发缠住九条青铜链,发丝间渗出的金血正被链环上的梵文吞噬:"世民哥哥可知,当年杨广凿通永济渠时埋了什么?"她突然扯断发丝,三百枚佛骨舍利自天灵盖迸射而出,在虚空拼出"元和"年号的星图。
李治的白骨突然暴起,穿透冰棱柱的青铜链如毒蛇狂舞。当链环触及太液池水的刹那,池底升起九尊人面青铜鼎,鼎耳处拴着的竟是当年玄武门阵亡将士的魂魄!程咬金劈开最近那尊铜鼎,腐烂的鼎腹里掉出半卷《元和秘录》——残页上李治的爪痕正化作"会昌"二字。
"姨娘...治儿听见母后在哭......"李治的胸骨突然裂开,三百颗青铜虎符如蝗群般涌出。每枚符节撞上坊墙的瞬间,砖石缝隙里都渗出带"大中"年号的血字。尉迟敬德铁鞭卷起块崩落的墙砖,发现背面刻着宇文恺的手书:"李氏气数,尽在此子骨髓。"
李世民突然割破双腕,真龙血在冰面上写出《兰亭序》。血字触及青铜链的刹那,整座长安城响起编钟轰鸣。二十艘五牙战舰的桅杆突然迸发幽蓝鬼火,船首杨广雕像缓缓转头,腐烂的唇齿间吐出句完整的话:"诛李者...武也......"
晋阳公主的银铃碎片突然刺入太液池。长孙皇后虚影自冰雾中浮现,将染血的襁褓放在青铜鼎耳:"阿武...你忘了当年在永济渠发过的誓......"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冰棱时,程咬金在池底淤泥中发现半枚金轮印。印面梵文遇水即化作带翅蛊虫,在空中拼出新的谶语:"咸通元年七月初七,天街血雨凤凰殒"。浑身浴血的武媚娘倚在倾塌的朱雀阙楼上,用断甲在冰面刻下最后血书:"乾符元年正月元,荧惑蚀日玄武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