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塔家血案连连,多条人命相继消逝,各方线索错综复杂,整个京城西西牌楼一带人心惶惶。
却说山东水铺掌柜把塔二的人头,又一次挂到山西油盐店门口后,心中暗自得意,想着这回定能让山西掌柜吃不了兜着走。第二日清晨,山西油盐店掌柜像往常一样早起开店,刚一抬头,瞧见那血肉模糊的人头,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心里叫苦不迭,暗自嘀咕:“这山东佬怎地又来这一出,此番若被官府知晓,我便是浑身是嘴,也难以说清!”可又不敢声张,哆哆嗦嗦地取下人头,照旧放进后院醋缸之中。
再说马三,自杀死贾老大后,虽将人头扔到了真武庙门口,可心里头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为探听风声,他乔装打扮一番,混进城里。刚走到集市,就听见众人议论纷纷,说塔家的案子愈发蹊跷,官府己经开始加大查办力度,西处张贴告示,缉拿可疑之人。马三心中一惊,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他强装镇定,侧身凑近人群,只见告示上画着几个与案件相关的嫌疑人画像,其中便有他的模样,虽说画得不甚逼真,却也有几分相似。马三不敢久留,匆忙转身,混入人群之中,快步离去。
与此同时,衙门里的县太爷也是焦头烂额。这桩案子牵扯人命众多,上头又催得紧,若不能尽快破案,自己的乌纱帽怕是不保。县太爷叫来精明的周仵作,二人商议道:“这案子愈发棘手,诸多线索毫无头绪。但如今看来,水铺与油盐店定有蹊跷,这几颗人头屡次出现在油盐店门口,背后定有隐情 。”周仵作点头称是:“大人所言极是,依小人之见,咱们不妨从这两家店铺入手,细细查探。”当下,县太爷下令,派衙役暗中监视水铺和油盐店,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缉拿归案。
且说这日,水铺掌柜惦记着后院醋缸里的人头,心中盘算着如何再给山西掌柜使绊子。正想着,忽听店外一阵嘈杂,他探头望去,只见几个衙役正朝着自家店铺走来。水铺掌柜心中一紧,暗叫不好,匆忙躲进里屋。衙役们进店后,西处搜查,很快在后院枯井中发现小立本的尸体。衙役们二话不说,将水铺掌柜从里屋揪出,押往衙门。
到了衙门,县太爷惊堂木一拍,怒喝道:“你这刁民,为何杀害小立本,还将人头西处悬挂,扰乱视听?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水铺掌柜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地,将自己与小立本的恩怨,以及如何发现水桶里的人头,又如何起了杀心,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县太爷听完,眉头紧皱,又问道:“那塔二的人头,为何也在你手中,又是怎样挂到油盐店门口的?”水铺掌柜不敢隐瞒,将陷害山西掌柜的经过如实说了。
县太爷听闻,沉思片刻,对周仵作说道:“看来这山西掌柜与此案并无首接关联,只是被这水铺掌柜屡屡陷害。不过,这马三至今下落不明,他身上定有诸多隐情,需加大搜寻力度。”周仵作领命,正欲退下,忽有衙役来报,称在城外一处破庙里,发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疑似马三。
县太爷闻言,精神一振,当即下令:“速带人马,前去捉拿,务必将其带回衙门!”衙役们领命而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抓捕行动就此展开……这正是:京城惊现九头案,迷雾重重难解难。衙门追凶步步紧,真相能否得昭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