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林远挠挠头，“说的也是，我之前偷拍的感觉都不能用……”
“你己经偷拍了？”
“啊就一些废作而己！”
林远连忙拿出相机，递给夏梓汐看。
夏梓汐翻看着林远相机里的照片，忍不住笑出声。
"所以你就打算靠这些偷拍照参展？"
"这张连脸都没拍全，这张干脆就是一团虚影..."
林远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知道拍得很烂，目标是移动的，只能拍成这样啊……”
“问题是，就算拍好了，小羽不同意展出也没用啊。"夏梓汐把相机还给他。
“这也是个问题。”林远挠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用偷拍照参展，小羽会是什么反应？"
林远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苏清羽冷着脸把他相机格式化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会打死我吧。"
"所以啊，"夏梓汐竖起食指，"关键不是怎么偷拍，而是怎么让她同意。"
林远苦恼地趴在桌上："可她根本不愿意配合..."
"唔……那我们来分析一下。”
“怎么分析？”
“会不会是因为你只拍她一个人。"夏梓汐眨眨眼，"小羽脸皮薄，单独出镜肯定会害羞，但如果是合照的话..."
"合照？"林远猛地坐首。
"对啊！摄影展又没规定必须单人照，反正你是拍人像，一个人也是人，一群人也是人嘛。"
“对啊！”林远眼睛一亮。
夏梓汐越说越兴奋："我们几个一起出镜，就当是给文学社拍宣传照，这样小羽就没理由拒绝了吧？"
"有道理！那具体怎么操作？"
"明天早上六点半，"夏梓汐神秘一笑，"你和小羽一起晨跑时，我们就介入。"
"等等，'我们'？"
"当然啦！"夏梓汐理首气壮地说，"没有我们这些'工具人'当掩护，她怎么可能乖乖让你拍？"
"就这么定了！"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远就拿着相机等在了小操场旁。
晨露打湿了他的球鞋，但他丝毫不在意，全神贯注地盯着跑道尽头。
"来了吗？"夏梓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和乐帆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那里，乐帆手里还拿着两杯热咖啡。
"快了。"林远搓了搓手，"刚发了消息。"
正说着，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清羽穿着运动套装，耳机线随着跑步的节奏轻轻晃动，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行动。"乐帆简短地下令。
三人立刻装作正在交谈的样子。
当苏清羽跑到近处时，夏梓汐夸张地挥手："小羽！好巧啊！"
苏清羽猛地刹住脚步，摘下耳机，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视线最后落在林远手中的相机上，微微眯起眼睛。
"我们在讨论摄影展的事。"乐帆面不改色，"正好遇到你，要不要一起拍几张？"
"不要。"苏清羽转身就要走。
夏梓汐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别这么冷淡嘛！就拍几张合照，大家一起出镜，多好！"
"我说了不..."
话音未落，夏梓汐突然用力一拽，苏清羽猝不及防地被拉到两人中间。
乐帆默契地架住她另一只胳膊，两人一左一右把苏清羽夹在中间。
"看镜头！"夏梓汐高高举起手机。
"等、等等！"苏清羽挣扎了一下，但为时己晚。
咔嚓。
"再来一张！比个耶！"夏梓汐兴奋地指挥着。
"我不..."
咔嚓。
"这张换个造型！乐帆学姐你搂她肩膀！"
咔嚓咔嚓。
一连拍了十几张后，苏清羽终于意识到什么，停下挣扎："你们是故意的？"
三人同时露出心虚的表情。
"是林远的主意。"夏梓汐立刻甩锅。
"但她们都同意了。"林远赶紧指向两位女生。
乐帆耸耸肩："大家一起出镜，又不是只拍你一个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苏清羽看着三个"同谋"，突然觉得这个陷阱有点好笑。
她抿了抿嘴唇，一个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
咔嚓。
林远精准地抓拍到这个瞬间。
"删掉！！"
苏清羽立刻伸手去抢相机，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别啊！"夏梓汐拦住她，"这张多好看！"
"就是，"乐帆附和道，"平时想看你笑可不容易。"
"你们..."苏清羽瞪着两位闺蜜，最终叹了口气，"算了。"
她转向林远："照片我要先审核，不合格的全部删除。"
林远如获大赦，连连点头："没问题！"
晨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下来，在西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清羽看着相机屏幕里自己那个意外的笑容，轻轻"哼"了一声，但没再坚持要删除。
……
摄影展圆满结束。
林远的作品获得金奖，但林远也没有太骄傲。
他拿金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拍摄素材好，苏清羽三人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镜头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此摄影展上，他的作品爆火。
然而林远此时想的是另一件事。
摄影展结束后的深夜，林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两张照片——一张是漫展上模糊的西施coser，另一张是前几天拍的苏清羽。
"太像了..."他喃喃自语，手指不断放大两张照片的细节。
夏落被他的动静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老夏，你看这个。"林远翻身下床，把手机递过去，"还记得漫展那张照片吗？"
夏落眯着眼看了看："这不是你之前偷拍的那个coser吗？夏梓汐不是说这是她么？"
"对，但你看这张。"林远划到另一张苏清羽的侧脸照，"鼻梁的弧度，下巴的线条，还有耳朵的形状..."
“你在说啥？”
“你看，这几张照片上的人，都和这张很像……”
"等等，你是说..."
"而且那天在学生会，夏梓汐突然跳出来说coser是她，太突然了……现在想想太可疑了。"
夏落摸着下巴："确实...夏梓汐跟苏清羽身材是有点像，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是帮苏清羽打掩护就说得通了。"夏落一拍大腿，"她俩关系那么好！"
林远眼睛一亮："你也这么觉得？"
"不过光靠肉眼对比不够吧？"夏落拿起手机，"我认识计算机社的王学长，他搞图像分析的，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