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古井里镇着青花瓷盆,苏小小捞起焯过水的猪肘子,皮肉在冷水里泡得紧绷绷。
铸铁锅底铺上竹篦子,她拎着炒勺敲了敲锅沿:“八角桂皮香叶打底,葱结姜片不能少,这组合放你们魔法界,得算个高级防御阵。”
后院的古井里镇着青花瓷盆,苏小小捞起焯过水的猪肘子,皮肉在冷水里泡得紧绷绷。
铸铁锅底铺上竹篦子,她拎着炒勺敲了敲锅沿:“八角桂皮香叶打底,葱结姜片不能少,这组合放你们魔法界,得算个高级防御阵。”
赫敏捧着《高级魔药制作》蹲在灶台边,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狂舞:“糖色熬制温度需要精确到……”
“精确啥呀,琥珀色冒鱼眼泡就成。”苏小小把冰糖块倒进热油里,焦糖香混着果木香腾地窜起来,隔壁桌的炸尾螺支棱着尾巴往这边拱。
霍格莫德村的石板路被烈日烤得泛白光,小小饭馆的门楣上挂着串风铃草编的帘子,风一吹过,叮咚声混着卤肉香往人鼻子里钻。
海格提着桶滋滋冒泡的冰镇南瓜汁撞开门时,邓布利多的月牙眼镜正慢悠悠的走在烈日下。
“这天气热得连摄魂怪都想喝柠檬水。”
老校长慢悠悠把眼镜往鼻梁上推,蓝眼睛盯着冷藏柜里的马迭尔和苏小小自制的老冰棍,“或许霍格沃茨该开一门麻瓜美食鉴赏课?”
窗外的蝉鸣裹着热浪往屋里钻,赫敏的羊皮纸被手心的汗洇出个墨团。
她正试图把黏在冷面碗底的算术占卜笔记挑起来,门帘外突然飘进一缕薄荷味的凉风。
“蜂蜜公爵的新品恐怕要滞销了。”
邓布利多的月牙镜片上凝着水雾,蓝袍子角还沾着几片梣树叶子。
窗外的蝉鸣混着黄油啤酒桶里的冰块叮当响,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挤在风扇前吹袍角,苏小小蹲在冷藏室门口扒拉西瓜:“这大热天的,整锅冰糖肘子配冰镇酸梅汤,神仙来了也得脱外套。”
邓布利多的银胡子尖从门缝里探进来时,灶台上的砂锅正“咕嘟咕嘟”冒焦糖香。
老人家的半月形眼镜片上凝着雾气,鼻尖抽了抽:“我似乎闻到了柠檬雪宝以外的甜蜜陷阱。”
他笑眯眯地戳了戳柜台上的陶罐,里头的酸梅汤“咕咚”冒了个泡,“介意给老人家让个座吗?”
“您老这嗅觉比猫头鹰送信还快啊。”
苏小小掀开锅盖,琥珀色的汤汁里卧着颤巍巍的肘子皮,油花在日光下折出琉璃光,“刚收完汁儿,得焖半小时才能酥烂——先给您盛碗凉粉降降温?”
苏小小从后厨探出半个身子,草帽檐上别着两朵薄荷叶:“不过您得先交试吃费,我这肘子炖得比福克斯的羽毛还金亮。”
后院的井水里镇着青花瓷钵,苏小小抄起漏勺一捞,半透明的凉粉抖得像果冻:“绿豆淀子磨了八遍,比你们那冥想盆还透亮。”
黄瓜丝切得细如发,蒜水浇上去的刹那,海格养的炸尾螺在墙角打了个喷嚏。
邓布利多捏着银叉戳了戳凉粉块:“令人愉悦的弹性,像在戳年轻时的麦格教授变形课作业。”
“可不敢瞎比划。”
苏小小往他手边推了碟辣椒油,“您要嫌清淡,这还有炸辣椒酥,香得能把桃金娘从厕所勾出来。”
邓布利多的胡子尖沾了点辣椒油:“我记得纽特说过,中国有一种会做红烧肉的嗅嗅。”
“那不能够,嗅嗅爪子太短抡不动锅铲。”
五花肉在井水里泡出血丝,苏小小拎起肉块对着日头照:“三层瘦两层肥,纹理比洛哈特的笑话书还整齐。”
铁锅烧得泛青烟,肉皮贴着锅底烙出焦斑,油珠子“滋啦”溅在赫敏举着的《常见魔法药剂指南》上。
“美拉德反应!”赫敏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狂舞,“高温导致氨基酸与还原糖……”
“停停停,”苏小小往她嘴里塞了片西瓜,“这叫煸油,肥肉熬出脂渣才不腻。”
砂锅里铺满葱结姜片,肉块码成金字塔形。
炒化的冰糖裹着生抽老抽往上一浇,八角桂皮的香气混着米酒香腾空而起。
乔治把耳朵贴在锅盖上:“我赌二十加隆,这动静像曼德拉草在开演唱会。”
福克斯突然振翅掠过料理台,爪尖勾走块生肉。
苏小小举着汤勺追到门口:“你家鸟祖宗饿疯啦?生肉吃了窜稀可别赖我!”
“或许它想体验凤凰涅槃前的人间烟火。”
邓布利多慢悠悠往酸梅汤里加薄荷叶,“劳驾,能给福克斯那份多加勺糖吗?”
铸铁锅里的五花肉块炒出焦边时,福克斯突然从邓布利多肩头腾空,金红的尾羽扫翻了海格的南瓜汁。
苏小小抡着锅铲虚指它:“咋的,神鸟也馋这口肥瘦相间?”
“它只是对火焰比较敏感。”
邓布利多往冰镇柠檬茶里丢薄荷叶,叶片打着旋儿沉进杯底,“不过你锅里蹿的火苗,确实比厉火咒还活泼些。”
苏小小往热油里扔了把冰糖,糖粒在锅底融成金棕色:“咱这叫美拉德反应,蛋白质和糖类的非酶褐变…不过呢…褐变不褐变的,香就完事儿了。”
苏小小颠勺把肉块滚匀酱汁,舀一瓢花雕酒浇下去,火苗“呼”地蹿起三尺高。
福克斯的尖喙倏地张开,一团凤凰火首扑灶台。
苏小小抄起锅盖当盾牌:“哎妈呀,加柴火也不是这个加法!”
邓布利多的笑声混着锅铲碰撞声:“它大概觉得你的灶台需要神圣加持。”
“行吧。”
苏小小把肘子皮朝下按进糖色里,滋啦声里爆出满屋焦香,海格手里的冰南瓜汁差点扣在乔治头上。
后厨的土灶坑里埋着荔枝木炭,砂锅盖缝溢出的甜香勾得炸尾螺首挠墙。
苏小小戴着棉手套掀盖的瞬间,赫敏的羽毛笔“咔”地折了尖——琥珀色的糖汁正顺着肘子皮往下滑,油亮亮的光泽晃得人眼晕。
“这焦糖色比福克斯的羽毛还润。”邓布利多凑近砂锅深吸一口气,白胡子尖沾了滴糖汁。
“急啥,还得收汁呢。”
苏小小舀起半勺老卤往肘子上一浇,黏稠的汤汁在肉皮上挂出琉璃纹,“您瞅这肉颤乎的,筷子一戳能汪出油花来。”
炖锅咕嘟了两个钟头,苏小小掀盖时,福克斯突然从窗缝里挤进来,金红尾羽扫翻了辣酱瓶。
肘子皮泛着玛瑙光,颤巍巍的胶质裹在酥烂肉丝上,赫敏的羊皮纸被滴落的酱汁晕出个油圈。
苏小小扯下块肘子皮搁进荷叶饼,油汁渗透宣纸般的面皮,“您要乐意,蘸点蒜泥醋,比你们的清醒剂还提神。”
福克斯啄了块碎肉,尾羽上的火焰“噗”地变成橙黄色。
邓布利多摸着凤凰脑袋轻笑:“看来它找到了比栖枝更舒服的落脚处。”
砂锅里的五花肉正咕嘟第三遍,苏小小拿筷子戳了戳颤巍巍的肉块:“三煨三炖,肥油全逼出来,瘦的不柴肥的不腻。”
她舀起勺炒糖色浇上去,酱汁在肉皮上挂出琉璃光,德拉科举着叉子从雅座帘后探头:“这玩意儿能比得过马尔福庄园的家宴?”
“比不过比不过。”
苏小小往他碟子里怼了块肉,“您家庄园的厨子肯定舍不得搁这么多酱油。”
肉块方正如魔文印章,浓油赤酱里沁出桂叶香,叉尖刚戳破皮,琥珀色的油花就顺着纹理往下淌。
三小时文火慢炖后,红烧肉的酱汁己收成蜜色。
苏小小揭盖时,双胞胎的叉子齐齐伸过来,肉块在筷尖颤巍巍地晃,肥肉如凝脂,瘦肉丝缕分明。
德拉科的白金脑袋从预留雅座后探出:“老板,可以给这道起名破特肉……”
“你再多嘴,下回往你那份里掺比比多味豆。”
苏小小往他碗里怼了块肉,“趁热乎,凉了可尝不出入口即化的精髓。”
赫敏的汤勺突然停在半空:“时间转换器的沙漏……在跟着肉汤冒泡的节奏转?”
“正常,上回在武侠世界锅包肉还卡在铜环里呢。”
苏小小往福克斯的食盆里舀了勺肉汁,“您家这凤凰要是开个吃播,保准比洛哈特的书卖得火。”
福克斯吞下第五块红烧肉时,尾羽突然爆出团金焰。
海格冲进来时撞翻了酸梅汤桶:“梅林的草编拖鞋!禁林的马人都说看见流星雨了!”
“流星雨没有,流油肘子管够。”
苏小小把砂锅往院里的榆木桌上一墩,“那谁,马尔福家的小哥,劳驾递个蒜瓣,别老攥着银叉子装雕像。”
蝉声忽地弱了下去,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镜片后弯成月牙:“亲爱的孩子,能否为霍格沃茨的圣诞晚宴预留一道麻瓜甜品?”
苏小小挠了挠粘着糖丝的发梢:“圣诞还早呢,您先把这碗绿豆汤喝了——冰镇的,老人家少瞎操心。”
乔治把肉汁刮进饭碗:“我敢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收藏室都没这香味。”
“那老头儿上次还问我讨卤料包呢。”
苏小小掀开泡菜坛子捞酸萝卜,“配着吃,解腻又下饭,比你们的提神药水管用。”
福克斯突然张开翅膀,爪子里抓着赫敏的时间转换器往砂锅里栽。
邓布利多的魔杖尖亮起银光:“或许它想给晚餐加点时光佐料?”
“可别,这锅肉己经香得能穿越了。”
苏小小抢回沙漏,糖醋味的金粉簌簌落在肉汤里,“上回炖锅包肉拐跑转换器,这回再丢,学霸该把我案板当论文撕了。”
炸尾螺的尾刺勾着冰镇西瓜蹭过来,甲壳上还粘着拔丝地瓜的糖丝。
苏小小掰了块瓜瓤扔过去:“大热天的老实点,赶明儿给你弄个西瓜盅当窝。”
苏小小看着双胞胎举着的黄油啤酒杯:“要不,下回整个麻辣小龙虾?”
“麻小配冰啤,吃完连夜画魔法阵祛痘。”
苏小小把剩下的红烧肉装进珐琅盒,“那谁,马尔福家的小哥,你的红烧肉外卖。”
德拉科的白金脑袋在门口顿了顿,装着肉盒的银匣子“咣当”塞进龙皮包里。
苏小小甩了把薄荷叶进柠檬水桶,“双胞胎,别偷摸往我井里塞粪蛋,闻着味儿了!”
福克斯突然俯冲下来,爪子勾走块红烧肉。
邓布利多慢悠悠往柠檬茶里添蜂蜜:“看来某位挑食的鸟儿终于找到比火蜥蜴血更合胃口的东西了。”
“合胃口就多待会儿。”
苏小小往窗台撒了把小米,“后厨还焐着荷叶粉蒸肉,香得能拐跑摄魂怪。”
炸尾螺的尾刺悄悄缠上冰桶,苏小小一锅铲敲在它甲壳上:“还没吃饱?去,把院子的柴火劈了换零嘴儿!”
双胞胎突然齐声倒吸气——二十几只金色飞贼正围着红烧肉锅打转,糖醋味的翅膀扇出热风。
弗雷德举起黄油啤酒杯:“敬老板娘!你解决了魁地奇世界杯的安保难题!”
“安保啥呀,赶紧拿网兜,”苏小小抄起漏勺追着飞贼跑,“别砸碎了我的酸菜缸和砂锅。”
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邓布利多的袍角扫过门槛时, 一枚金加隆在柜台上滴溜溜转。
福克斯的尾羽掠过冰糖肘子的陶瓮,落下两片泛着油光的赤红羽毛。
“下回给您留坛梅子酒,”苏小小对着渐暗的天际线喊,“冰镇过的。”
蝉鸣声里夕阳西沉,福克斯的尾羽在屋檐下拖出流光。
乔治数着钱包里的银西可嘀咕:“校长居然没拿蟑螂堆付账……”
“知足吧,”苏小小往炸尾螺的食盆里扣了勺肉汤,“上回斯内普教授还留了颗甲虫做纪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