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月色也冷幽幽的照在地面。
现在刘闻德等恶人,死的死,抓的抓,也不用担心谢临尘再半夜被人绑架了。
姜云笙等谢临尘睡下,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他许久,唇角轻勾了一下,转身回自己的屋子。
她躺下,并无睡意。
闭着眼思索着,宋岐越什么时候动手。
夜色静谧,不知道何时,谢临尘屋子里传来一声凄厉地痛呼。
烛火噌的一亮。
“快起来,男主好像又出事了!”
1834听力非凡,它飞快地呼叫睡沉过去的姜云笙。
姜云笙似乎困得厉害,被它叫醒,慢吞吞地道:“不要急,现在刘家人都没了,这宅子里就我们两个,还有几个留下来照顾他的丫鬟,男主出事,估计也就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丫鬟听到了动静,会立即去请大夫的。”
1834还是不放心,“即便是身体不舒服,那你这个女主也该第一时间赶过去,在他身边陪着。”
姜云笙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知道了,这就过去。”
她话才落地,门外就响起咚咚地敲门声:
“仙人!谢公子被宋秀才给刺伤了!”
丫鬟惊慌的声音,终于震醒了姜云笙的困意,她不用1834再催,急忙开门,慌乱无措跟她跑过去。
1834被姜云笙的着急慌乱给带偏了,一时间也没想起来使用瞬移术法,首接把人给传送过去。
“不许过来!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一到门口,就听见宋岐越尖锐的声音。
1834心慌,“赶紧进去!”
姜云笙也肃沉了脸,大步迈进屋,走到里间。
她一出现,宋岐越的情绪更加激动,手中还在淌血的剪刀,死死抵在谢临尘脖子上,尖锐的那一头,己经戳进了他的皮肉,鲜血往外渗出来。
“你站住!你不许过来!”
谢临尘下半身是血,痛得五官狰狞,脸色惨白,冷汗淋漓。
姜云笙多么担心他啊,一时情急,没来的及刹住脚步,往前多走了两步,宋岐越应激,尖锐的剪刀再次往他脖子里怼进去几分。
“唔!”
谢临尘忍不住痛喊,眉头恨不得拧下来。
1834也心惊肉跳,“你赶紧停下,再往前,男主要死了!!!”
“哦哦哦!”
姜云笙慌得乱了心神,乖乖听1834的话,手足无措地停下脚步,站在距离床榻十几步外。
“仙人,我知道你看重你这个兄长,你放心,只要你答应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活下去,我立马放了他!”
宋岐越一手握着剪刀抵在谢临尘脖子上,一手死死反扣着他的双手,双眼殷红,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紧紧盯着姜云笙。
1834被下半身是血的谢临尘,给刺激得快疯了,它在姜云笙脑子疯狂催喊:“让他死!赶紧杀了他!他死了男主就能得救!”
“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敢跟你这个仙人谈条件,你赶紧动手杀了他!”
姜云笙慌乱害怕,迟迟不动,“系统,我不敢,我害怕,他离男主那么近,我要是一个手抖,万一再误伤了男主怎么办?我我我……”
1834:“你怕什么?你现在是仙人,有我在,能让你伤到男主吗?”
宋岐越见姜云笙目光沉沉地望着他,久久不回应,他心跳得厉害,几乎要把他脑子震碎!
剪刀再次深入谢临尘的脖子,他嘶吼着:“快点答应啊!我能活下去,我也不会让他死!你快点答应啊!”
1834也在催:“快点,快点,快点!”
姜云笙似不忍般渐渐拧眉,垂在身侧的左手,借袖子的遮掩,指尖轻轻一弹,一道细如蛛丝的银光极速刺入他的眉心。
宋岐越完全没反应过来,他感到眉心刺痛的瞬间,脑子里面就炸开了,七窍流血,松开握着剪刀的手,身体砰的倒下。
流着血泪的眼睛死死瞪着,望向姜云笙的方向。
屋里的丫鬟们后背一阵冷意,纷纷低头瞧着地面,不敢往床上看。
宋岐越一倒,谢临尘痛得脱力的身体,也失去支撑,缓缓软倒下去。
姜云笙又吓到了,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在1834的急催声中,才回过神,箭步上前,用术法为他止住血,又叫丫鬟去请大夫和衙门的人。
捕快最先到,他们看到宋岐越的死状,以及谢临尘的惨样,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不敢多待,麻溜地抬走尸体,离开这是非之地。
大夫过来看到谢临尘的模样,眉毛差点抖落两根。
等仔细检查完伤口,把过脉后,他都忍不住想闭眼,仰天长叹一声。
这位谢公子,可真是多病多灾啊!
旧病未愈,现在被人捅脖子,还连下面那子孙根都一刀剪了。
姜云笙听完,在心底给死去的宋岐越多点了一根香,竖起了大拇指。
剪的好,剪的妙,再来猛点,把男主脖子也剪开了才好啊!
不枉费她这么捞他,在他面前演戏。
1834则完全一副天塌地陷的惊恐表情,恍惚不己。
它干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着男主,被一个炮灰都算不上的家伙,给首接阉了的!
姜云笙问1834:“现在这样,男主怎么办?他都变成太监了!”
1834拉回自己震惊飘到半空中的思绪,咳嗽两声,忍不住往谢临尘胯下那地方瞟两眼,“他是男主,还能怎么办,把那根东西再接上呗。”
“你放心,仙法出手,保管跟新的一样,绝不拉胯。”
姜云笙心底无限冷笑。
没关系,日子还长呢,这回接上了,下回还能断。
断断接接,接接断断。
反正有心理阴影的不是她,浪费能量的人也不是她。
爱接就接呗。
鉴于这种事,私密性太高,姜云笙让丫鬟们都下去,留她跟谢临尘两人独处,然后借1834的能量,银光飞转,片刻后,一切大功告成。
等谢临尘醒来,姜云笙不顾他阴沉,难掩杀意的脸色,非常好心的仔细为他复述了一遍昨夜的事。
“兄长也真是的,你之前还劝告我,要警惕宋岐越心生怨恨,怎么昨夜自己忘记了,他来找你,你也敢把他叫进来说话。这下倒好,伤了脖子,又断了下面那孽根,受了好大一场罪,若非我会仙法,兄长真就成了凡间皇宫里的阉人了。”
1834听着姜云笙这番语重心长的话,总觉得不对劲,“你这话,是好话吗?男主脸色都听难看了。”
姜云笙瞥一眼,无奈的跟它解释:“你不懂,忠言逆耳,我说得都是实话,男主听得不高兴,这很正常,可我也是为他好,希望他能够记住这次的教训。”
“等永平县事一了,他复立太子,明枪暗箭的,再不警惕些,每次都要系统你出手救他,你的能量便是有海水那么多,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1834认真思索一番,觉得她说得非常对!
姜云笙笑了笑,看谢临尘脸色黑得要淌墨了,她又露出些许歉疚,“瞧我,兄长身体不适,我还拉着你说这么多话。”
“兄长好生休息,我在这儿守着你。”
谢临尘不发一言,胸膛剧烈起伏不定,他见姜云笙没有离开的意思,用力地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姜云笙这个仙人,说话跟他的好三弟谢知安一个模样,吐不出好听的,尽往人痛处上扎刀子!
要不是她是仙人,他早呵斥她,命她闭嘴了!
姜云笙见他皱着眉头,唇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
她还有惊喜等着送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