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嬴政命盖聂关紧门窗。他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柄青铜短刀，亲自操刀切石。
刀锋精准地沿着石皮纹路切入，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原石裂开一道缝隙。
嬴政拿起石矿仔细观看其脉络，扒开后又是一块废料。他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夜色如墨，远处赌坊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如同一只只血红的深渊。
"陛下，明日还去赌坊吗？"盖聂坐在旁边望着嬴政的背影问道。
"去，为何不去？"嬴政着手中的废料，"朕就不相信切不出异种源。"
第二天早上，嬴政便急匆匆拉着盖聂冲进石坊。
次日清晨，嬴政早早醒来，自己换了一身更为华贵的服饰，腰间挂上价值不菲的玉佩。
"陛下，这样太过招摇。"盖聂不赞同地说。
嬴政笑而不答，只是从袖中取出借款单："不穿好点，怎么借钱。"
盖聂面色凝重，希望不会出事。
嬴政整了整衣襟，走出屋外不见端木蓉，问向盖聂"端木姑娘不去吗？。"
“端木姑娘不想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赌坊比昨日更加热闹。嬴政一进门，就感受到数道目光投来。那年轻人果然己在等候，见到嬴政立刻迎上前。
"公子今日运气一定很好！"那年轻人笑容满面，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嬴政腰间的玉佩。
嬴政随着走向赌坊深处一个被帘子隔开的区域。这里陈设更为精致，原石数量不多，但每一块都标着惊人的价格。
"这些是..."嬴政惊讶的望向这些石矿，居然还有半人高的巨石，估计得有上万斤。
"石坊的镇店之宝。"旁边的伙计压低声音，解释道。
嬴政目光扫过这些原石，心中暗自评估。突然，他在最角落发现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黑褐色原石，标价高达八百斤源。
"那块。"嬴政指向它，"有何特别？"
伙计赶紧向嬴政解释"这个...据说是从山脉深处挖出的，但多位大师看过，都认为内部无源..."。
"那为何标价如此之高？"
"这..."伙计支吾着，忽然帘子被掀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入。
"因为它是'死玉'。"男子声音洪亮，"表面有玉纹，内部却己石化。留着它，是为了告诫赌徒——再好的眼力，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嬴政打量来人——锦衣华服，拇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翡翠扳指，显然是个有钱的主。
"这位是石老板。"伙计介绍道，"这位是...呃..."
"在下赵政。"嬴政随口编了个名字。
石老板锐利的目光在嬴政身上停留片刻，忽然笑道："赵公子气度不凡，想必是世家子弟。既然对这块'死玉'有兴趣，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愿闻其详。"
"我们赌五百斤源，公子可敢切这块石头。"石老板挑衅地说，"若公子切开，只要里面有源，这五百斤源都归你；若没有，嘿嘿。"
周围渐渐聚集起看热闹的人群。嬴政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抚上那块"死玉"。
“八百斤源”。
嬴政的目光扫过那个放高利贷的年轻人，对方立刻会意，对着身边的跟班耳语几句。
不到片刻，西名壮汉抬着沉甸甸的源箱走进来，重重放在地上。
嬴政熟悉的签字画押后，买下这块料子。
"切。"嬴政斩钉截铁地说。
石老板脸色一喜，随即大笑："好！有胆识！来人，准备切石！"
高级切石师被请来，他从怀中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刀，用的是特制的玉刀。
"这把刀..."。嬴政大开眼界，玉刀还能切石矿。
"家传之物，专门切玉。"切石师傅淡然道，手起刀落。
玉刀落下时几乎没有声音。刀锋接触石皮的瞬间，嬴政感到一股奇异从身体中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脏跳动。
第一刀只削去薄薄一片石皮。老徐凑近看了看，摇头："无纹无络，没有一点种水的迹象死气沉沉。"
周围响起几声嗤笑。石老板脸上的笑容更盛，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
"第二刀。"老徐说着，玉刀以诡异的角度斜切而下。
"咔——"
细微的裂响让整个赌坊瞬间安静下来。老徐的手突然停住，水晶镜片后的眼睛瞪大了。只见刀锋处，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绿光从裂缝中渗出。
嬴政上前一步，他的心跳突然加速，“继续切”。
老徐深吸一口气，玉刀以更轻柔的力道再次落下。这一次，原石应声裂为两半。
"没错，是异种源了，没想到这种垃圾矿里还能切出来这种东西"。
石老板听见师傅的声音后有些颤抖，脸色惨白，没想到输了。
嬴政小心地捧起异种源，感受着其中澎湃的灵气。他抬头看向石老板，眼中再无掩饰，流露出帝王独有的威严，大笑道："看样子，运气不错"。
石老板从储物袋里拿出五百斤源石，加上异种源的价值，这一刀，嬴政赢了两万斤源。
嬴政将异种源收入玉盒，指尖轻叩盒面发出清越声响："石老板可愿与我再赌一局？"
石老板喉头滚动，额角沁出冷汗。作为石坊老牌掮客，他阅人无数，眼前少年周身散发的气息，竟让他有些惊讶。
但商人骨子里的赌性作祟，他咬牙说道："既然兄台有兴致，那咱们再来一局，不过规则得改改，咱们各挑选一块石矿看谁切出来的源价值更高如何？”。
嬴政听后，“好啊，不过不可挑选超过两万源价值的石矿，毕竟赵某人只有两万”。
石老板听闻点头回应，“好”。
嬴政与石老板分头行动，各自在第二层陈列的“镇店之宝”间逡巡。这里的石矿数量更少，但块块奇形怪状，石皮或如龙鳞、或似龟甲，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标价也令人咋舌，动辄数千上万斤源。
盖聂紧随嬴政身侧，鹰隼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那些或贪婪、或嫉妒、或好奇的视线，手始终按在腰间剑柄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