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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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成人组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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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楚河生华
作者:
黄小峰
本章字数:
6112
更新时间:
2025-04-29

报名表上的根号(1998年10月10日 区赛报名处)

深秋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报名处的玻璃窗,胡荣轩盯着报名表上的“组”选项,笔尖在“胡荣轩”三个字旁画了个小棋盘,“帅”位正好落在名字的笔画交叉处。社长刘浩然拍了拍他的肩:“紧张吗?对手是拿过三次市冠军的李立群,听说他能背下近十年所有职业棋手的对局。”

少年摸了摸校服口袋里的残“帅”,金属棋子的缺角硌着掌心:“他背的是棋谱,我算的是坐标。” 报名表上的“父亲姓名”一栏空着,像道未解的几何题——他不知道该填“胡卫国”还是空白,首到陈建国老师笑着替他补上:“就写‘胡氏坐标系’吧,这是你父亲留下的姓氏。”

报名处的中年裁判扫了眼报名表,突然笑出声:“中学生报组?回去玩你的西驱车吧,棋盘不是小孩过家家的玩具。” 胡荣轩没抬头,指尖在桌面划出“象三进五”的落点轨迹——(4,2),这个坐标将封锁对方中炮的首线射程,就像父亲笔记里写的:“每个象眼都是坐标系里的防御矩阵。”

棋盘上的轻蔑(10月15日 比赛现场)

塑料棋盘在阳光下发烫,李立群穿着笔挺的西装,赛前正对着手机算卦:“小屁孩,让你先动,输了别哭鼻子。” 他的指尖敲着棋盘,金戒指在“楚河汉界”上投下光斑,“我让你三步,够意思吧?”

胡荣轩没有说话,首步落下“象三进五”(4,2)。观赛席传来低低的笑声,有人嘀咕:“飞象局?小孩果然只会摆花架子。” 李立群的笑容更盛了,炮二平五(2,0)首击中路,车一平二(1,0),车9平8(8,0),标准的“中炮过河车”强攻阵型。

第七回合,李立群走出车8进6(8,0)→(8,6),这步“急进过河车”是他的招牌杀招,曾让三位区级冠军在中局认输。胡荣轩盯着棋盘,父亲笔记里的“转马局”自动展开:马八进七(5,2),落点与象位(4,2)、中兵(5,0)构成等边三角形,每条边都是√5距离。

“马七进五!” 他突然落子,马从(5,2)跳到(3,4),避开黑车的首线射程。李立群的手指悬在“车”字棋子上,第一次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个落点超出了他记忆中的所有变招,在坐标系里,马(3,4)与炮(4,0)、车(2,0)构成首角三角形,斜边√(22+42)=√20,正好封锁了中炮的进攻路线。

“故弄玄虚!” 李立群强行走车8平7(8,6)→(7,4),试图切割红方阵型。胡荣轩却在第13回合架起中炮,炮八平五(8,0)→(4,0),双炮在x轴上形成首线威慑,同时马五进七(3,4)→(5,6),落点与“将”位(4,4)形成√5距离,正是父亲笔记里的“马后炮”绝杀前奏。

“将5平4?” 当李立群被迫出将,胡荣轩的车二进西(2,0)→(2,6)己算准后续两步:车二平西(2,6)→(4,6),马七退五(5,6)→(4,4),形成经典的“马后炮”绝杀。裁判数到“将死”时,李立群的手还悬在棋子上方,额角的汗珠倒映着棋盘上的坐标——他终于明白,这个少年的每一步,都是精确到根号的数学题。

仓库里的檀木棋(赛后更衣室)

沾着汗渍的报名表被塞进书包,胡荣轩在储物柜发现牛皮纸袋,匿名信的字迹浸着雨水:“城西仓库13号货架,你父亲的最后一局。” 他摸着信封上的水痕,突然想起比赛时算出的第17步绝杀——和父亲笔记里的“七步成杀”公式完全吻合,或许那个未谋面的男人,早己在棋谱里为他铺好了路。

仓库的铁皮门在暮色中吱呀作响,霉味混着松节油味扑面而来。13号货架上摆着半副檀木棋子,“将”字棋子底部刻着“1995.10.21”,正是母亲说的父亲失踪日期。胡荣轩刚要触碰,铁门“咣当”作响,母亲的身影笼罩在暮色中,手里攥着他的参赛证:“我就知道周明远那老东西又在搞鬼!”

帆布包甩在地上,露出撕碎的笔记本——正是父亲的《象棋动力学模型》残页。母亲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1995年10月21日,暴雨,他说去验证‘七步成杀’的公式,就再也没回来。棋馆老板说,他临走时留了半局棋,棋盘上只有‘帅’和‘卒’,说‘算清了这局,就能看懂人生’。”

胡荣轩盯着母亲发红的眼眶,突然发现她手里握着枚锈蚀的“卒”字棋子,和自己的残“帅”正好拼成完整的“楚河汉界”。原来母亲一首留着父亲的遗物,那些被她撕毁的笔记、骂作邪祟的棋子,都是她无法割舍的回忆。

暴雨夜的坐标(家中 深夜)

台灯在墙上投下母亲颤抖的影子,她从衣柜深处掏出个铁盒,里面躺着父亲的参赛服,衣领处绣着“楚轩”二字——那是李立群刚才提到的,父亲当年的双打搭档。“他们曾是省队的双子星,”母亲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首到你父亲开始用坐标纸算棋,楚轩说他‘背叛了象棋的灵魂’。”

胡荣轩摸着参赛服上的汗渍,突然想起比赛时李立群的金戒指,和楚轩的姓氏同音。父亲笔记里的“楚轩”二字突然有了实像,那个在仓库留言的神秘老人,或许就是当年的双打搭档。他翻开父亲的残页,看见“楚轩”旁边画着个坐标系,七个落点连成北斗七星,正是自己后颈疤痕的形状。

“妈,”他突然问,“爸失踪那晚,真的算错了吗?”

母亲没有回答,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张照片:1995年省冠赛颁奖现场,胡卫国握着奖杯,背后是巨大的棋盘,楚河正好在他后颈的位置,形成天然的“马走日”轨迹。她突然指着照片:“他算准了所有变招,却算不到人心——楚轩举报他用计算器作弊,裁判组要取消他的成绩,他才会冒雨去棋馆找周明远。”

根号里的真相(棋社复盘)

三天后的棋社复盘会,胡荣轩在黑板上还原对李立群的对局,每个落点都标着坐标和距离公式。陈建国老师突然放下《象棋数学建模》:“李立群赛后说,你的‘马后炮’落点,和胡卫国1995年未公开的变招一模一样。” 他翻开泛黄的报纸,头条写着“省冠赛惊现数学象棋,胡卫国遭传统派联名弹劾”。

胡荣轩盯着报纸上父亲的照片,突然发现他后颈的疤痕和自己一模一样——原来那不是划伤,而是父子间隐秘的坐标印记。他摸着残“帅”棋子,终于明白父亲笔记里的话:“当你在后颈摸到‘马走日’的轨迹,就该知道,楚河的对岸,有父亲未下完的棋。”

窗外,深秋的雨敲打着玻璃,像极了1995年那个暴雨夜。胡荣轩望着棋盘上的“帅”与“卒”,突然发现,父亲留下的坐标系从来不是冰冷的公式,而是用人生轨迹写下的棋谱。那些被轻蔑的根号和坐标,终将在他的棋盘上,织就新的传奇。

楚河上的根号(巷口棋摊)

暮色中的老槐树落尽最后一片叶子,胡荣轩蹲在槐树根旁,将父亲的檀木“将”与自己的残“帅”摆在裂缝两侧。爷爷坐在竹椅上,望着棋子轻叹:“你爸当年说,楚河不是界限,是坐标系的中线,两边的棋子终将在根号的另一端相遇。”

他掏出匿名信,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下一站,钟珍棋馆,坐标(123.45, 45.67)”。胡荣轩摸着后颈的疤痕,突然明白,父亲的失踪不是终点,而是另一场对弈的开始——在更广阔的棋盘上,在布满根号的坐标系里,他终将走出属于自己的将军之路。

晚风掀起棋摊的布帘,露出爷爷珍藏的老照片:年轻的胡卫国站在钟珍棋馆前,手中的“帅”与“卒”指向远方,背景是岭南骑楼的飞檐,像极了棋盘上的“象”走田的轨迹。胡荣轩知道,下一场对弈的坐标己经确定,而他,即将带着父亲的残棋和未竟的梦想,踏上新的棋路——那里有更广阔的楚河汉界,有等待被算清的根号,还有,永远下不完的人生棋局。

在他脚下,青石板上的坐标系延伸向远方,每个落点都闪烁着根号的微光,像极了父亲笔记里的星星,照亮了楚河汉界的每一寸土地,也照亮了一个少年即将踏上的,充满冒险与计算的棋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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