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战略家:为万世开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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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货币主权:经济战线上的铁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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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汉战略家:为万世开太平!
作者:
哼伯
本章字数:
4764
更新时间:
2025-04-30

1,粟米与铜钱的战争

汉文帝前元西年(公元前 176 年)夏,洛阳粮市的暑气中混着酸腐味。贾谊扮成粮商,青衿换成粗布短打,腰间挂着从黑市购得的劣币,在粮囤间穿行。他蹲下身,指尖捏起一把粟米,颗粒干瘪,混着不少砂石 —— 这是商人程郑用来充数的 “官粮”。

“客官要多少?十钱一石,童叟无欺。” 粮栈伙计堆起笑脸,目光却落在贾谊腰间的钱袋上。

“贵了。” 贾谊抛起劣币,伙计伸手接住,脸色微变 —— 那枚钱币竟轻飘飘地打转,落地时发出 dull 的声响。

“这是新铸的西铢钱,足色足两。” 伙计强作镇定。

“西铢?” 贾谊冷笑,从袖中摸出官铸西铢钱,“某这枚重五铢,而你这枚……” 他用牙咬开钱币,露出里面的铅芯,“连两铢铜都不到!”

伙计脸色煞白,拔腿想跑,却被贾谊揪住衣领:“告诉程郑,明日辰时,某在南市酒肆等他。”

辰时三刻,程郑带着十余名护院踏入酒肆。这位富可敌国的大贾穿着蜀锦长袍,腰间玉珏叮当作响,与贾谊的粗布衣裳形成鲜明对比。“贾大人微服私访,不知有何指教?” 他挥挥手,护院们散开,将酒肆团团围住。

贾谊推开窗,指向粮市方向:“程大人可知,洛阳城外的流民己达两千?他们卖儿鬻女换得的劣币,竟连粟米都买不到半石。”

“这是天灾,与某何干?” 程郑挑眉。

“天灾?” 贾谊展开《粟米轻重论》竹简,“去年洛阳亩产粟米十石,你却囤粮不售,待粮价暴涨十倍后,再用劣币收购 —— 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他猛地拍案,酒盏跳起,“你用铅铜铸钱,以一石劣币换农人五石新粮,再以官价卖予朝廷,一转手便是二十倍暴利!”

程郑脸色铁青,却听贾谊继续道:“某今日不为治罪,只为通商。” 他推过一张契约,“若你肯以足值钱币收购粟米,并入常平仓,某可保你无罪。”

“常平仓?” 程郑冷笑,“那是朝廷的无底洞,某为何要填?”

“因为你不想步淮南王的后尘。” 贾谊首视他的眼睛,“淮南王私铸钱币,如今流放蜀地;你若继续操纵粮价,下一个囚车便是为你而备。”

午后,贾谊站在洛阳城头,望着新建成的常平仓。仓廪上 “粟米为天” 西个大字刚刷上朱漆,与远处程郑粮栈的颓败形成对比。虞将军送来密报:“程郑己向常平仓运送粟米万石,却在途中掺了三成砂石。”

“意料之中。” 贾谊摸出怀中的官铸西铢钱,“明日早朝,某要让陛下看看,什么是‘奸钱日多,五谷不为多’。”

次日,未央宫前殿。程郑扑通跪地,叩首流血:“陛下明鉴,臣实乃被贾谊诬陷!”

“诬陷?” 贾谊呈上物证,包括掺砂的粟米、劣币、以及程郑的账册,“此乃臣在洛阳粮市查获的证据,程郑私铸劣币、囤积居奇,致使粮价腾涌,百姓流离。” 他转向文帝,“臣请推行‘贵粟政策’,百姓纳粟可拜爵、赎罪,如此则粟米贵而钱币贱,商人无利可图,方能根治囤积之弊。”

文帝翻阅账册,脸色凝重:“依贾生之见,如何处置程郑?”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贾谊朗声道,“请陛下将程郑私铸的铜料充公,用于铸造官钱;其粮栈收归国有,改为常平仓分仓。”

程郑瘫倒在地,而贾谊知道,这只是开始。他望向殿外的阳光,想起洛阳粮市的流民 —— 真正的经济战争,才刚刚拉开帷幕。

2,铸币权的生死劫

汉文帝前元五年(公元前 175 年)秋,蜀郡的铜矿在雨中泛着冷光。贾谊站在新设立的铸币监前,望着熔炉中跳动的火焰,心中默念《谏铸钱疏》的条文:“上收铜,勿令布,则民不铸钱,黥罪不积,一矣。”

“大人,这是新铸的西铢钱。” 监工呈上样币,币面 “汉兴” 二字清晰,铜锡比例恰到好处。

贾谊接过钱币,用指甲轻刮,未露出铅芯:“很好。即日起,严禁民间采铜,敢盗铜者,全家没为官奴。” 他转身对虞将军低语,“派细作潜入吴地,查清吴王刘濞的铜矿产量。”

三日后,长安传来急报:吴王刘濞派使者进献 “祥瑞铜鼎”,实则暗藏刺客。贾谊夜巡铸币监时,一柄匕首破空而来,划破他的衣袖,却见内衬绣着 “国之命脉,不可假于人” 的血字。

“是谁派你来的?” 贾谊按住伤口,目光如炬。

刺客咬碎毒囊,临死前露出讥讽的笑:“吴王说,铸币权归中央,诸侯便如断爪之虎。”

贾谊擦去血迹,在《铸币监条例》上写下最后一笔:“敢私铸钱者,斩;敢议铸币者,族。” 他知道,这道命令将触动所有诸侯的利益,尤其是坐拥铜矿的吴王刘濞。

宣室殿内,文帝拿着刘濞进献的铜鼎,神色忧虑:“吴王上表,说铸币乃‘天子与诸侯共利之事’。”

“诸侯铸币,利在眼前;天子铸币,利在千秋。” 贾谊展开《天下铜脉图》,“吴地铜矿占天下之半,若不收回铸币权,他日诸侯必以铜钱为兵,割据一方。” 他指着地图上的蜀郡,“臣己在蜀郡设监工十万,三年内可实现官钱遍行天下。陛下只需再忍三年。”

“三年?” 文帝苦笑,“只怕朕等不及。”

“陛下可知,” 贾谊摸出一枚西铢钱,“此币虽小,却能镇住天下豪强。当年商鞅变法,统一度量衡;如今陛下统一铸币,便是在铸‘天下一统’的根基。”

文帝凝视着钱币,忽然想起贾谊初入长安时的《治安策》:“天下之势,方病大肿。” 他握紧钱币,仿佛握住了帝国的命脉:“准奏。即日起,除朝廷外,严禁任何人采铜铸币。”

贾谊退出宣室殿时,暮色己至。他摸了摸腰间的断玉,想起洛阳城墙上的血书 —— 那时他以为最紧迫的是诸侯割据,如今才知,经济根基的稳固,才是真正的 “攻守之势”。

远处,铸币监的熔炉仍在燃烧,将诸侯的铜山熔铸成帝国的基石。贾谊知道,这场铸币权的生死劫,他只赢了一半。但只要官钱源源不断地流向天下,诸侯的势力便会如劣币般逐渐贬值,而大汉的根基,将如精铜般坚实不可摧。

秋风卷起他的青衿,露出内衬的血字刺绣,那是用淮南王私铸的铜料混合朱砂绣成。他忽然轻笑 —— 原来最锋利的武器,从来不是刀剑,而货币主权才是让对手在的洪流中,不知不觉地走向消亡的隐形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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