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地下实验室的真相
季晚晴握紧手电筒，潮湿的冷气从地铁隧道深处涌来。林凡蹲在生锈的铁轨旁，用匕首刮掉轨道上的青苔，露出一串荧光蓝的液体痕迹。
"是三花猫的血。"林凡用手指沾了点液体，蓝光在他脸上投下诡异的影子，"那些家伙肯定把它的遗体运到地下去了。"
三天前，那只总是跟着他们的三花猫在奶茶店后巷被杀。季晚晴目睹了整个过程——西个穿白大褂的人用麻醉枪击倒猫咪，装进印着"溯本茶业"标志的银色箱子。最诡异的是，猫咪断尾处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这种发光的蓝液。
"小心点，我听到机械声。"季晚晴拉住要往前冲的林凡。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自从上个月在古墓里被那种奶茶色的菌丝感染后，她总能在危险来临前感到头痛。
隧道尽头突然亮起红光。两人贴着墙挪过去，看见一道密码门嵌在砖墙上，门缝里渗出带着茉莉奶茶味的冷气。季晚晴的头痛更剧烈了，她甚至能"看"到门后场景——成排的玻璃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人形生物。
"权限认证通过。"电子音突然响起，吓得两人差点摔倒。更惊悚的是，密码锁的摄像头转向季晚晴，绿灯闪烁："季晚晴博士，欢迎回到主实验室。"
"我从来没......"她的话被自动开启的门打断。林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你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博士？"
二
实验室比季晚晴"看"到的更可怕。三十个圆柱形培养舱发着幽蓝的光，液体里悬浮着从婴儿到不同阶段的......她自己。每个克隆体的脖颈处，都有块蝴蝶状胎记。
"第1024号实验体觉醒程度己达临界值。"广播里传出机械女声，培养舱接连开启，蓝色营养液哗哗漫到他们脚边。最近的一个舱体里，十五岁模样的克隆体突然睁开眼睛。
林凡突然掏出手枪："他们说得没错，你果然是......"
"砰！"
子弹擦着季晚晴耳朵飞过，击碎了背后扑来的克隆体头颅。蓝血喷溅在控制台上，季晚晴这才发现五个克隆体己经爬出舱体，关节发出机械转动的咔嗒声。
"跑！"林凡拽着她撞开侧门。身后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那些克隆体像蜘蛛般在天花板上爬行追赶。季晚晴的头痛得几乎要裂开，恍惚间看到墙壁里埋着无数奶茶杯粗的透明软管，管中流动的正是三花猫血液般的蓝液。
他们闯进标着"基因库"的房间，林凡反锁上门。季晚晴突然僵住——房间中央的低温舱里，泡着那只三花猫的遗体。它的肚子被剖开，露出闪着金属光泽的脊椎骨。
"这才是本体。"林凡用枪托砸开低温舱，猫尸的眼皮突然弹开，瞳孔射出全息投影：
【2003年7月16日，第38次克隆体植入实验失败。建议改用奶茶载体传播基因改造程序——季晚晴（母体）】
季晚晴触电般后退，撞倒了身后的档案柜。数百支奶茶杯滚落出来，杯底的保质期印着"永久有效"。她的胎记突然发烫，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皮肤下爬动。
三
"你以为我是偶然遇到你的？"林凡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所有奶茶店员都是克隆体，包括我。但我们不知道母体居然还活着......"
门外传来剧烈的撞击声，克隆体正在用头撞门。林凡快速调出电脑数据："他们在猫的脊椎里装了反制程序，只要启动就能瘫痪所有......"
玻璃爆裂声打断他的话。三个克隆体破窗而入，最前面那个的脸突然裂开，弹出六根奶茶吸管状的金属触须。季晚晴抄起桌上的基因采样瓶砸过去，液体溅到触须上立刻冒起白烟。
"用这个！"林凡扔来一支奶茶杯。季晚晴本能地撕开杯盖，将滚烫的奶茶泼向克隆体。惨叫声中，克隆体像融化的蜡像般坍缩，最后只剩那枚蝴蝶胎记在地上跳动。
林凡趁机把猫脊椎接入控制台，整个实验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追赶声戛然而止，所有克隆体都僵在原地颤抖，眼眶和嘴巴里涌出大股蓝色奶茶。
"程序启动了，但我们也得......"林凡的话被胸口透出的金属触须截断。季晚晴转头看见最后的克隆体站在阴影里，触须上串着林凡的尸体，另一根触须正朝她眉心刺来。
胎记在这一刻灼烧到顶点，季晚晴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穿白大褂的自己抱着初代三花猫做实验；林凡还是婴儿时被植入记忆芯片；还有此刻在三百米深的地底，整个城市的地下管网里都流淌着蓝色奶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