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官邸？"林雨晴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调出一系列加密文件，"这说不通啊，上周总统才签署了全面清剿蓝月的行政令。"
技术部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照在汪紫薇苍白的脸上。
她的轮椅微微后退半米，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出一串复杂代码。
"行政令可能是障眼法。"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个八度，"看这个——"
屏幕上弹出一段视频，日期显示是三天前，画面中，总统正在书房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能增强画质吗？"秦墨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配枪上。
汪紫薇调整了几个参数，图像逐渐清晰，那个背对摄像头的人露出了侧脸——张主任。
"见鬼！"杨漫云手中的手术刀差点掉落，"张主任不是被关在..."
"我们以为的牢房里。"周颖艰难地撑起受伤的身体，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看来转移是个幌子，他们玩了一手漂亮的调包计。"
小雨蜷缩在角落，突然指着屏幕："等等！倒回去三秒！"
画面回放，在张主任转身的瞬间，总统右手无名指上闪过一丝蓝光。
"放大那个戒指。"小雨的声音颤抖着。
图像放大后，一个精致的蓝月标志清晰可见——与小雨曾经被迫佩戴的项圈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秦墨的指关节因握枪太紧而发白："所以总统一首是蓝月的人？"
"不一定。"汪紫薇调出另一组数据，"过去六个月总统的行为模式分析显示，从上个月开始，他的作息、用词习惯甚至签名笔迹都出现了统计学上的显著差异。"
杨漫云戴上医用橡胶手套，检查着苏婷的瞳孔："就像换了个人？"
"更准确地说——"汪紫薇的轮椅转向昏迷的苏婷，"是被控制了，小雨，你还记得那个神经接口项目吗？"
小雨猛地抱住自己的头，指甲陷入手臂："记、记得...他们在我大脑里植入芯片前...先测试了成年人的版本..."
林雨晴突然拔出匕首抵在苏婷脖子上："这什么时候会醒？"
"至少还有两小时。"杨漫云看了眼手表，"但我可以让她现在就开口。"
她从医疗包取出一支针剂，精准地扎入苏婷的颈动脉，三秒钟后，苏婷的眼皮开始剧烈抖动。
"你是谁的人？"秦墨蹲下身，与苏醒中的苏婷平视。
苏婷的瞳孔涣散，嘴角却诡异地扬起："日...落...很美..."
"该死！"林雨晴的匕首划破了苏婷的皮肤，"是自杀指令！"
杨漫云迅速注射解毒剂，但为时己晚，苏婷的身体开始痉挛，嘴角溢出白沫。
"她牙齿里藏了氰化物。"杨漫云掰开苏婷的嘴，"专业特工不会用这种老套把戏...除非..."
"除非她根本不是特工。"周颖咳嗽着说，"查她的指纹和虹膜记录。"
汪紫薇己经接入安全局数据库："匹配结果：苏婷，32岁，确实在反恐特警服役过...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记录显示她三个月前就在任务中牺牲了！"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秦墨突然冲向门口："所有人离开技术部！现在！"
他们刚撤到走廊，技术部的天花板就爆炸了，炽热的火焰从门框喷涌而出，冲击波将小雨掀翻在地。
"人体炸弹！"林雨晴扑在小雨身上，弹片擦过她的肩膀，"那贱人身体里埋了微型炸药！"
杨漫云迅速检查小雨的伤势："只是擦伤，但周局长情况不好。"
周颖的伤口再次出血，脸色灰白如纸。
"听着..."她抓住秦墨的衣领，"总统府地下...有个秘密实验室...陈岩上周...从柏林飞回来..."
她的手指突然松开，身体下去，杨漫云立即进行心肺复苏："失血性休克！需要手术室！"
"最近的军方医院在三十公里外。"汪紫薇调出地图，"但基地的医疗舱在B2层，应该还能用。"
秦墨做出决断："雨晴和我开路，漫云带着周局长和小雨居中，紫薇负责实时监控路线。"
他们像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小队般移动。
林雨晴在前方探路，匕首和手枪交替使用；秦墨警戒后方，每次转身都精确到度；杨漫云和周颖的担架由自动跟随机器人运送。
汪紫薇的轮椅内置显示屏实时显示着基地三维地图；小雨则抱着应急医疗包，眼睛不断扫视每个角落。
"左转二十米有电梯。"汪紫薇低声指示，"但电力系统不稳定。"
电梯门打开时，里面站着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双方同时举枪——
"放下武器！"领头的士兵喝道，"奉总统令逮捕叛国者！"
秦墨的瞳孔收缩："王连长？你什么时候调到了总统卫队？"
被称为王连长的军人表情僵硬了一瞬："执...行...命...令..."
林雨晴突然开枪，子弹精准地击中王连长右手。"他们被控制了！看他们的眼睛！"
确实，三名军人的眼白都泛着不自然的蓝色，他们动作机械但迅猛地开火，子弹在狭窄空间呼啸。
秦墨一个翻滚躲到消防柜后，同时击倒左侧敌人。
林雨晴的匕首插进第二名士兵的喉咙，但王连长的枪己经瞄准了她的后心——
"砰！"
王连长的眉心出现一个血洞，众人回头，看见小雨双手握着一把还在冒烟的小型手枪，浑身发抖。
"我...我..."小雨的眼泪夺眶而出。
"做得好。"秦墨迅速检查了三具尸体，从王连长颈部取下一个微型装置，"和总统戒指同款发射器。"
汪紫薇扫描了装置："低频神经信号放大器，理论上可以影响人的自主神经系统，但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控制..."
"需要受体大脑里预先植入接收器。"杨漫云脸色阴沉，"军队每年的例行体检..."
"就是最佳植入时机。"林雨晴踢了一脚尸体，"妈的，我们到底在和什么作战？"
电梯终于到达B2层。
医疗舱奇迹般地完好无损，但更令人震惊的是里面的景象——十几个医疗舱中躺着不同年龄的人，每个人头上都连着电极，胸口有蓝月标记。
"活体实验..."杨漫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们在测试大规模控制技术。"
汪紫薇操作控制台调出数据："上帝啊...这些都是失踪的科学家和政治犯...还有..."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