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意低笑,却还是松开了她,他看着宋晚秋泛红的耳尖,心中一片柔软,
他总是很喜欢她害羞的模样,喜欢她在他怀中颤抖的样子,更喜欢她渐渐放开后,眼中流露出的依赖于爱意,
回程的汽车上,宋迎春兴奋的趴在床边看街景,不时回头问姐姐问题,宋晚秋耐心地回答着,
目光却时不时与白知意交汇,两人相视一笑,无声的甜蜜在车厢内流淌。
“姐,姐夫对你好吗?”宋迎春突然问道,小脸上满是认真。
宋晚秋一怔,随即脸上飞起红霞,白知意挑眉看她,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很,很好,”宋晚秋低声回答,
白知意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对宋迎春正色道:“我会一首对你姐姐好。”
这句承诺让宋晚秋心头一热,她看着夫君白知意俊郎的侧脸,想起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
他教她读书写字,带她看戏听曲,出差时总不忘给她代谢小玩意,只觉得脸颊发烫,
回到白府,白老爷白夫人听说遭到儿媳的亲弟弟,特意过来看望,见宋迎春虽然年纪小但言谈举止大方得体,
又听说是他设计了那些畅销的农具,更是喜欢,吩咐下人好生照料。宋晚秋看小桃和他年龄差不多,就派给宋迎春,
晚饭后,白知意亲自带宋迎春到西厢房安顿,宋晚秋站在院门口,看着夫君弯腰耐心地给弟弟讲解屋内陈设,
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男人,在外是冷峻自持的白家少爷,在她面前却总是温柔体贴,如今对弟弟也是这般耐心,
夜深人静时,宋晚秋刚梳洗完,就听见房门轻响,白知意穿着睡袍走进来,头发还带着湿气,显然是刚沐浴完,
“迎春,睡下了?”宋晚秋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头发,
“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白知意闭眼享受夫人的服务,突然伸手将她拉到腿上坐着,“现在,该兑现你的感谢了,”
宋晚秋惊呼一声,随即被他封住了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让她浑身发软,当他的唇移到她耳际时,她听见他低哑的声音,“今天开心吗?”
“开心,”宋晚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窝,“谢谢你,知意,我从来没想过还能找到迎春,更没想过你能这样接纳他……”
白知意轻抚她的后背,“他是你的亲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他顿了顿,又道:“不过现在,我只想关心我的夫人。”
红烛摇曳,映照卧房内交叠的身影,宋晚秋在白知意怀中颤抖,感受着他温柔的侵占,
他们从最初的生涩到如今的默契,每一次亲密都让她更加确信,自己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
夜深了,宋晚秋靠在白知意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窗外月光如水,
他想起白天和弟弟重逢的场景,想起李铁匠收留照顾弟弟,想起白知意毫无犹豫的接纳,心中满是感恩,
“睡不着?”白知意低沉的声音在头顶想起,
宋晚秋仰头看他,“我在想,命运真是奇妙,如果当初我没有逃婚,没有遇见你...”
白知意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没有如果,你现在是我的夫人,迎春也找到了,以后会更好,”
宋晚秋在他怀里点头,安心地闭上眼睛,是啊,以后更好,
她有爱她的夫君,有重聚的弟弟,有崭新的生活,过去的苦难都成了云烟,未来的每一天都充满希望!
几日后——
白府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大门敞开迎接各路亲戚,一年一度的家族聚会隆重举行,
宋晚秋站在回廊,眉目如画,一袭藕荷色旗袍衬得温婉动人,可那双晶亮黑眸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忧愁,手指不自觉地搅着帕子,
“少奶奶,该去前厅了,”丫鬟木桃轻声提醒,
“好,“宋晚秋深吸一口气,指尖在腹部停留片刻,仿佛这样能变出一个孩子来,
六个月期限己到,她的肚子依旧毫无动静,今日白府家宴,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们,怕是早准备好了刀子般的话语,
前厅己是一片热闹,白知意见她来了,立刻从席间起身相迎,
他今日穿的藏青色长衫,面容清俊,眼中盛满柔情,丝毫不见即将面临家族长辈责难的忧虑,
“晚秋,”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别怕,有我在,”
这是宋晚秋作为少奶奶第一次参加家族聚会,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亲戚!
宋晚秋鼻子一酸,白知意待她如珠如宝,从未因为她身份低微而轻视,更不曾因无子嗣而埋怨,可越是如此,她心中愧疚越深,
“知意,我...”她刚要开口,白夫人己经带着几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过来,
“晚秋啊,这是你二叔公嫁的表姑,特意从金城赶来的,”白夫人笑容勉强,眼角皱眉比半年前深了些许,
宋晚秋福身行礼,还未首起腰,就听那位表姑尖声道:“哎吆,这就是知意抬举的那位丫鬟?模样倒是周正,只是这肚子..."她意有所指瞥向宋晚秋的腰腹,“半年都没动静怕不是...”
“表姑慎言。”白知意冷声打断,将宋晚秋护在身后,
“知意啊,不是二叔说你,”坐在右侧白文山开口,“你这成亲也两三年了,屋里的人都换了,还是连个动静也没有,你看看世豪,现在都有两个儿子了,马上小妾又快生了,
“我与晚秋的事,就不劳二叔操心了,”
厅内霎时一静,白夫人脸色煞白,白老爷在远处重重咳嗽一声,宋晚秋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的,
“要我说啊!”坐在白二爷旁边的三姑奶奶尖着嗓子道,“知意从小就脸皮薄,你这个做婆婆的,该给知意再安排一房了,我娘家侄女今年刚及苐,模样好,身子骨也结实,肯定好生养,”
“知意啊,不是表姑多嘴,”另一位穿着绛紫色旗袍的妇人摇着团扇说话,“你可是白家长房独子,总不能为了一个丫鬟断了香火吧?我家侄女今年十八,读过洋学堂...”
“三姨说的对!”又有人附和,“我家外甥女也是好人家出身,知书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