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意看母亲己经相信,“既然是误会,母亲就饶了这两个丫头吧”
“是啊,姆妈。”胡婉柔附和。
白夫人语气和善的说,“你这丫头忠心护主,误会一场,起来吧,”
“夫人,今日本是少爷体贴我家少夫人应允出去散心,一天少夫人心情都很好,不知是谁向您告状破坏和谐,”晚秋并没有起来,余光盯着夏荷位置,
夏荷早己面部涨红,呼吸急促,瞳孔收缩如针,目光游移不定,时而怒瞪晚秋,时而慌乱扫视大家的目光,
“夏荷,跪下!”夫人胡氏厉声道。
夏荷连忙上前跪下如泣如诉,“夫人,我并不知情,也是为了少夫人安危,才向您谏言。”看其他人并未向着她,又跪着凑到夫人胡氏跟前,语气真诚,眼神狡黠:“夫人,少夫人,大少爷明鉴,夏荷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一颗心全为府里着想。”
夫人胡氏并不想真的惩罚夏荷,于是示意她起来吧,
晚秋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夏荷三番五次害她,是时候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了,她缓缓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望着白知意,那眼神中蕴含了无尽哀求和依赖,仿佛在说,“请你出手帮帮我,此刻真的很需要你,”
白知意低下头对视上地上跪着单薄的身影,那顾盼生辉盈盈秋水的双眼,那一刻,他仿佛能听到她心中的呼唤,让他无法拒绝,她的眼神如此真挚,以至于他瞬间明白了她的需求,心领神会,“母亲,您说过这种不能姑息,不能夏荷是您身边丫鬟做错您就轻轻带过,这种放纵大家会心寒说您偏心的,以后诺达的白府怎么管?”
顿时,夫人胡氏半眯起眼,唇角轻勾起,面上虽没什么情绪波动,却仍是能感受到她此刻不悦,冷冷的说,“知意,说的没错。”调整情绪后,冷冽的说,“来人掌嘴五下,以后再有捕风捉影到主家面前嚼舌根,坏规矩家法伺候,”
尽管夏荷磕头求饶,夫人还是命人掌了嘴,发出“啪啪”的声响,夏荷惨叫声不绝于耳,“夫人,夏荷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每一下都打在夏荷的心上,恶狠狠盯着晚秋,嘴上说着服软的话,心里己经下了更大的决心,下次逮住机会定会整死晚秋,以报今日羞辱。
打够五下后,夫人挥挥手示意婆子停手,夏荷己经瘫坐地上,头发凌乱,嘴唇周围多了一圈红晕,看起来十分可怜,“都起来吧,夏荷今日只是小惩大诫,记住了!”她压低声音。
胡婉柔本有些不忍心看夏荷挨打,她知道这个夏荷平时是有些嚣张跋扈,除了对夫人毕恭毕敬其他人都不太放在眼里,但今日之事说到底是他们偷溜出去错在先,不至于罚这么重,不过一想刚才差一点打的是晚秋,也就收起她的同情心,只是她没看明白,这事对于夏荷姆妈本意是不打算惩戒的,怎么白知意突然 ……”
夫人胡氏站起来拉起胡婉柔的手慈语,“姆妈,有些累了,准备回去了,”
转身对着白知意刚要说把时间留给你们小夫妻,却发现他的手腕包着帕子,刚才她在气头上竟然没注意到,“知意你手腕怎么了?”一把拽过他的手腕,一排整齐的牙印爬在他白玉的皮肤上,还泛着新鲜的粉红。
“这牙印倒是整齐,”夫人把帕子原封不动包扎上,凤眼斜睨着满屋下人,“自己站出来,还能留个全尸,”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家紧张的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觑,
晚秋心虚的膝盖发软,正要下跪
忽然听到白知意轻笑一声“母亲,别吓着他们,是只不懂事的小狗咬的,连忙缩回手,他漫不经心的转动着青玉扳指,余光却掠过晚秋泛红的耳尖,
小狗咬的……这话一出,晚秋猛的抬头,正撞上白知意含笑的眼睛,昨夜零碎的记忆突然涌上来,
“即是畜生所为……明日就叫人把那野狗打出去。”夫人厉声道,
“母亲且慢,”白知意玩味的说,“等这小狗被儿子养熟了,以后定是最会...护主。
胡婉柔,“咬人的小狗不好训,要好好打一顿才能长记性.”
白知意慢条斯理的说,“这狗儿...”他顿了顿,“毛色雪白,眼睛湿漉漉的,倒叫人舍不得责罚,”
满院的下人都低头憋笑,谁不知道大少爷院里从不养狗,
晚秋涨红的小脸,此时真的很想对着大少爷,“旺!”叫一声,再突然冲着他呲呲牙,
此时她气鼓鼓的身影白知意看了笑的见牙不见眼,晚秋的小表情倒真像炸了毛的小动物,
“既然没大事,母亲就先回了,晚些给你送一盒疤痕舒,”起身带着婆子和夏荷离开了温华阁,
夏荷的她的嘴唇像两颗熟透的桑葚,紫红,离开时侧头轻抬下巴,眼神斜睨看晚秋,
白知意在母亲走后收回笑容,回归平时大少爷模样,冷冷的对胡婉柔说:“越来越不像样子,和下人一起疯,”顿了顿,“你平时不是最端庄持重嘛,竟然被个丫头带坏。”提醒的看了眼晚秋,
胡婉柔对变脸如此快的白知意佩服的……,变天才憋出,“夫君,我...知道错了,”
“称呼我大少爷或者名讳,人前可以叫夫君,私下不要叫夫君!”他冷冷的说,表情冷漠,"对了,再出去可以叫管家安排车和小斯跟着,”
“是,”胡婉柔。
他垂着眼眸不声不响的转身离开。
胡婉柔示意晚秋去送白知意,晚秋还在生气并不是太情愿,还是跟着送到院门口,无精打采的行礼,“恭送大少爷,”
白知意却忽然退回两步,来到晚秋的身边,一个机灵晚秋紧张的看着大少爷,
他晃了晃缠着帕子的手腕:“小狗牙尖,下次……”话尾暖昧隐在夕光中,
晚秋为了掩饰此时复杂的情绪,只能低下头紧盯着青砖缝里爬过的蚂蚁,
忽然白知意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再乱咬人,可要拴起来了。”像羽毛扫过她烧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