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墙壁缝隙洒在屋内,大房的管家早早地来到了老宅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仆人,每人都扛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母亲打开一看,是己经发霉的黄豆,正是昨天大房答应抵给母亲的15石黄豆。
屋内的赵婉儿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然而,赵婉儿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珠竟然清澈透明,显得炯炯有神,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
不仅如此,赵婉儿的眼神中还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和活力,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许多。
这时,母亲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看到赵婉儿醒来,惊喜道:“婉儿,你可算醒了,快喝点汤。”赵婉儿接过汤,心中满是温暖。她决定,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改变自己和母亲的命运。
母亲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不见,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赵婉儿的眼睛,她不禁心生疑惑,连忙开口问道:“娘,您怎么啦?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母亲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回答道:“婉儿,他们抵换来到黄豆全是发霉和坏的,这可该怎么办?”
赵婉儿听了母亲的话,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不过,她的脑子转得很快,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娘,我有个好办法!我们可以做臭豆腐呀!”赵婉儿兴奋地对母亲说道。
“臭豆腐?这是什么东西啊?娘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母亲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赵婉儿追问道,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十分困惑。
赵婉儿笑着解释道:“臭豆腐就是把豆腐发酵,虽然闻着臭,但吃起来可香了。”
“臭的?”母亲觉得很奇怪,半信半疑,女儿为什么会提出做这个。
赵婉儿便开始行动起来,她们在老宅旁边搭建一个简单的作坊,将黄豆洗干净后,用水浸泡,然后用老宅留下的石磨进行磨粗豆浆,再用纱布过滤豆渣,挤压出细腻豆浆,放锅里加热去腥,一边搅拌防糊底,一边去浮沫,再缓慢倒入盐卤水,边倒边单向轻搅至絮状豆花形成,将凝固的豆花加盖压制成型。
接着,赵婉儿去砍了一些苋菜回来,踢掉细小的枝叶,留下枝干切碎放坛子里,加入麦草灰、适量豆腐和水密封浸泡发酵,这样臭豆腐卤水就做好了。
用油提炼一些佐料的香味后,加入臭豆腐卤水制成臭豆腐蘸料备用,再用做好的豆腐切成小块放在臭豆腐卤水里泡一泡,捞出晾干,将臭豆腐烤熟后加上臭豆腐蘸料,这味道太地道了。
赵婉儿看着眼前的食物,那独特的气味不断地钻进她的鼻腔,让她的内心愈发躁动起来,她再也按捺不住一口就吃了进去……
“太臭了,这个谁会吃啊?”母亲早就捏住鼻子地站在远处。
“娘,您别这么说,这可是好东西呢!虽然闻着很臭,但吃起来可香啦!您过来尝尝看嘛。”赵婉儿激动的回应道,她满心欢喜地想邀请母亲过来一起分享这份美食。
母亲己经把围巾把口鼻包裹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赵婉儿吃得可香了。时不时的还传来“呕……”恶心想吐的声音。
“婉儿,实在太臭了,娘受不了了。”说着母亲一边做着想吐的的动作,一边往外面跑了出去。
赵婉儿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她心中暗自盘算着:“明天就把这臭豆腐拿到集市上去卖,肯定能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大赚一笔!”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禁洋溢出满满的期待,她己经在想象中看到人们蜂拥而至、抢购臭豆腐的热闹场景。
这一幕正被不远处的家仆看着,他捂住口鼻,嘴里不断地发出“呕……呕……”的呕吐声。
自从赵婉儿母女被赵家赶出去后,赵德明脸色露出无尽的喜悦,他正悠闲地躺在院子里喝着茶。
“老爷……”那个家仆边跑边喊。
“老爷,赵婉儿己经疯了,她在吃比茅坑里还臭的烂豆腐!”家仆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赵德明惊讶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真的,我亲眼所见,她把那发霉的烂黄豆做成豆腐,然后等它发霉了,再吃下去,我闻着都吐了。”家仆激动的解释着,怕赵德明不相信他说的。
赵德明听后,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傍晚时分,夕阳挂在山顶头上,一座简陋的房屋地坐落在半山腰,旁边是一片平整土地。
赵婉儿和母亲正一起在这块荒地上忙碌着,母亲熟练地挥动着锄头,将土地翻松,而赵婉儿则细心地捡起石头和杂草。她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勾勒出一幅幸福的画面。
突然间,赵婉儿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株植物吸引住了。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它,然后迅速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然而,当她再次定睛看去时,那株植物依然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株折耳根!
赵婉儿激动得泪水打湿了眼眶,她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便地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手刨开折耳根周围的泥土,生怕对它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
赵婉儿知道,这株折耳根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草药。它的出现可能就会治好自己的肺痨,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使者。
这时,赵婉儿的行为引起了母亲的注意,母亲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不过是一株随处可见的野草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婉儿怎么会对它如此感兴趣呢?似乎对它情有独钟。
赵婉儿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家,仔细地清洗着折耳根,熟练地将鱼腥草切成小段,放在盘子里,加入一点佐料之后,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筷子折耳根,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她脸上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感受着那独特的口感和味道,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母亲在一旁看着,嘴巴张的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充满了好奇。她从未见过有人吃这种野草,于是忍不住也尝了一根。
然而,当折耳根的味道在母亲口中散开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那股强烈的腥臭味让她无法忍受,她连忙“呕……呕……”地吐了起来。
“你这也太难吃了,你怎么吃的下去?”母亲满脸困惑地看着赵婉儿,不解地问道。
母亲看着眼前的女儿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无精打采,而是充满了精气神。而且,她对这些腥臭的食物竟然如此着迷,这让母亲感到十分诧异。
更让母亲想不通的是,赵婉儿似乎对如何制作这些食物非常熟悉,就好像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厨师一样。婉儿难道是病入膏肓了?出现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了吗?母亲不禁打了一阵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