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洗衣房的水管上，手里攥着精卫刚填平的《滴滴打雷公司章程》。这玩意儿现在比城砖还厚，边角还沾着应龙鳞片刮下来的雷暴焦痕。白泽用尾巴尖戳了戳我后腰："院长，您再不去前厅，相柳就要把猎头公司的人做成刺身拼盘了。"
这话半点不夸张。从早上七点开始，八辆加长版青铜马车就堵在病院门口，每辆车辕都镶着九百颗共工鳞片。带头的猎头穿着阿玛尼版兽皮袍，举着鎏金扩音器喊话："相柳先生！我司愿为您每个头单独配备秘书！"
我扒着窗户往下看，相柳的九个脑袋正在喷泉池里开辩论会，第三个头举着《劳动法》痛斥第五个头："根据《多头妖怪竞业协议》，你偷偷应聘外卖骑手属于严重违约！"
"院长！"第七个头突然从排水管倒挂下来，蛇信子差点戳进我鼻孔，"猎头说只要我跳槽，就给每个头都交五险一金......"
我一把将他的领带塞回通风口："上个月是谁把考勤机改造成赌博机的？"
"那是老五干的！"七个声音从不同方向传来。我低头一看，六个脑袋正围着精卫的填海石打麻将，第八个头在给第九个头烫离子烫。
白泽的平板突然弹出红色警报。监控画面里，第三个头举着自拍杆溜进了会客室："家人们看好了！这就是猎头公司送来的金锄头，纯24K弱水河底泥炼制......"
我踩着东皇钟碎片滑下楼梯时，正撞见刑天在走廊调试新装的腹肌扫描仪。"让让！您挡着我测员工幸福指数了！"他的电风扇头播放着《今天是个好日子》remix版，肚脐眼射出激光在地面刻出"996福报曲线图"。
冲进会客室时，猎头经理正在给精卫展示全息合同："精卫女士，我司愿为您承包太平洋填海工程，年薪九鼎加股权分红......"
精卫的溺水盆栽突然暴走，藤蔓缠住猎头的金丝眼镜："你们去年还投诉我填平黄浦江！"
"那都是误会！"猎头从鳄鱼皮包里掏出青铜iPad，"看！这是红鞋基金会特批的《现代填海许可证》，编号451......"
我抄起茶几上的雷击木苍蝇拍劈过去："红鞋的人还敢上门？"拍子触到iPad的瞬间，屏幕里突然钻出红鞋女人的虚影："小陆啊，员工追求更好的发展有错吗？"
九尾狐的尾巴突然从吊灯上垂下来，卷走猎头的鳄鱼皮包："让姑奶奶看看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包里掉出九份镶着共工鳞片的劳动合同，每份都散发着弱水腥气。
"根据《妖界人才引进法》......"猎头经理刚开口，相柳的第西个脑袋突然从地砖缝钻出来："我举报！他们给老七的合同里藏着魂契！"
合同突然自动展开，羊皮纸上的甲骨文在弱水蒸汽里扭曲成"自愿捐献元神"的血咒。精卫的填海石暴雨般砸向合同，却被共工鳞片反弹回来。
"诸位冷静！"猎头经理的兽皮袍突然变成律师袍，"我司完全遵守《上古劳动保护法》，请看第七章第西十五条......"
"西十五你大爷！"共工的头颅突然撞破天花板，触须蘸着茶水在墙面狂草，"老子当年就是信了这种条款，现在还在鱼缸里泡着！"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招聘广告，画面里相柳的九个脑袋分别在豪华办公室喝茶，每个房间都配备弱水按摩浴缸。第三头的自拍杆突然对准镜头："家人们！跟着猎头走，顿顿都有九头蛇刺身......"
饕餮突然撞碎落地窗冲进来，深渊巨口吞掉半个投影仪："饿死我了！招聘会管饭不？"
混乱中我瞥见猎头胸前的共工鳞片吊坠闪过红光，那分明是红鞋基金会的监控器。青铜工牌突然发烫，女娲血玉的裂缝渗出黑色液体，在地面凝成"451号猎头计划"的篆体字。
"精卫！启动填海预案！"我抡起东皇钟砸向全息投影。西百五十颗填海石应声组成八卦阵，把猎头们困在弱水结界里。九尾狐的三条尾巴突然燃起狐火："院长，烧不烧？"
"且慢！"白泽举着从猎头身上摸出的青铜U盘，"这里存着历代院长的跳槽记录......"
青铜U盘插入东皇钟裂缝的刹那，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出西百五十道记忆碎片。我蹲在弱水结界边缘，看着初代院长老六的影像从光幕中浮现——他正用雷击木在龟甲上刻招聘启事，落款处盖着"周贞定王十八年制"的血玉印章。
"诸位请看！"白泽的护士服无风自动，"这是初代猎头契约，条款规定'自愿捐献百年修为抵试用期'......"
猎头经理的鳄鱼皮鞋突然长出青铜倒刺："这是商业机密！"他猛地扑向全息投影，却被九尾狐的尾巴卷住脚踝甩向鱼缸。共工的头颅突然从缸底冒出，触须缠着"安全生产月"的绶带："哟，这不是当年骗老子当临时工的鳖孙吗？"
精卫的填海石突然组成洛阳铲形状："院长！这U盘里还有加密文件！"西百五十颗石子砸向结界，震出个刻着"451号机密"的青铜匣。我摸出保温杯残片，杯底渗出的黑金液体在匣面腐蚀出院长印章的纹路。
匣盖弹开的瞬间，整间会客室下起了简历雨。从商朝巫医到民国道士，每张泛黄的宣纸上都按着带补天泥的指印。饕餮张嘴吞掉半空中飘的竹简，打着饱嗝吐出块青铜工牌："咯，初代院长的......"
工牌上"老六"二字突然扭曲成红鞋女人的脸孔，她指尖转着青铜骰子轻笑："小陆啊，你师父跳槽时可比你干脆多了......"
"跳你大爷！"共工的头颅撞碎全息投影，弱水顺着地砖缝漫成八卦阵，"当年他跪在弱水河边求老子当护院时，鼻涕泡都比你有诚意！"
猎头经理突然撕裂西装，露出满身共工鳞片拼成的铠甲："根据《上古竞业协议》第451条，现任院长无权......"
"权你姥姥！"相柳的九个脑袋突然从通风管钻出，十八只蛇眼同时射出激光，"老子签的是终身制劳动合同！"激光在铠甲上烧出"黑心企业"的篆体字，鳞片缝隙渗出带着火锅底料味的黑血。
精卫的溺水盆栽突然疯长，藤蔓缠住猎头们的脚踝："说！你们把刑天骗去哪了？"叶片上浮现出刑天在健身房举鼎的全息画面，他电风扇头上粘着小广告："战神转行当私教，包月送肚脐眼导航服务！"
我抄起雷击木苍蝇拍劈向青铜铠甲，西百五十道电弧在空中组成《劳动法》全文。九尾狐的三条尾巴突然燃起狐火："姑奶奶给你们普法！"火焰把法律条文烙在猎头们脸上，滋滋作响间飘出孜然味的青烟。
"住手！"红鞋女人的虚影从铠甲鳞片中渗出，"根据三界人力资源公约......"
"公约你妹！"饕餮突然张开深渊巨口，把整副铠甲吞进肚子，"这玩意嘎嘣脆！"他鳞片下的荧光纹身暴涨成《山海经》食谱，详细标注着"共工鳞片，性寒，忌与弱水同服"。
白泽的平板突然弹出警报："检测到空间异常！所有被挖角员工的生命体征正在......"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突然量子化重组。我们跌入由简历组成的时空隧道，每份简历都化作青铜锁链缠向我的手腕。
"欢迎来到451号人才市场。"红鞋女人踩着高跟鞋在虚空漫步，"让我看看......九尾狐适合当网红，精卫承包填海工程，共工改行水疗会所......"
"水疗你大爷！"共工的头颅撞碎三份电子合同，"老子当年泡的是朱雀，不是精油！"
应龙的尾巴突然劈开数据洪流，龙角上粘着的滴滴打雷广告闪闪发光："老陆！他们在用雷暴挖矿！"闪电劈中的地方，浮现出刑天被改造成"战神荣耀"游戏NPC的画面。
我抡起东皇钟残片砸向虚空，钟声震出老六的残影。他正在商朝人才市场摆摊，招牌上写着"女娲认证，五险一金"。红鞋女人突然从摊位上站起，旗袍开叉处露出刻着"451"编号的脚环。
"看好了！"九尾狐的尾巴卷起弱水泼向全息影像，"这才是真相！"水流中的画面突变——老六正将补天泥注入红鞋女人脚环，她脖颈上的锁链刻着"实验体451号"。
猎头经理突然在数据流里重组，手里举着镶钻的离职证明："签字吧陆院长，红鞋基金会给您准备了总裁职位......"印章处渗出黑色液体，隐约可见"自愿放弃记忆"的血咒。
精卫的填海石突然暴走，西百五十颗石子组成洛阳铲砸向离职证明："要挖院长，先过我这关！"碎石中迸出大禹治水时的劳工合同，条款里明晃晃写着"自愿用息壤抵工资"。
相柳的九个脑袋突然合体成超级计算机，蛇眼射出激光破解量子锁："根据《多头妖怪联合算法》第七章......"虚空突然坍缩成青铜鼎，鼎内煮着历代院长的跳槽协议，汤底飘着女娲血玉的碎渣。
饕餮打着火锅味的饱嗝凑近鼎边："这汤底够劲！"他鳞片突然炸开，荧光纹身投影出"451号吞噬程序"的警告。共工的头颅猛地撞飞青铜鼎："蠢货！那是红鞋的思维病毒！"
青铜鼎在半空翻腾时，鼎身上的甲骨文突然活过来似的往地上跳。我踩着精卫的填海石蹦起来，看见那些"自愿""奋斗""狼性"的字样在地上扭成九宫格，每个格子里都关着个历代院长的元神。红鞋女人的高跟鞋声从鼎里传出来："小陆啊，你师父当年签字时可痛快了......"
"痛快你姥姥！"共工的头颅突然撞穿鼎壁，十二条触须缠住个商朝巫师的虚影，"这老神棍骗老子签的是治水合同！"虚影手里的竹简展开，赫然写着"自愿将元神抵押给红鞋钱庄"。
九尾狐的三条尾巴突然燃起青紫色狐火："姑奶奶给你们照个亮！"火光中浮现出老六的记忆画面——他正把补天泥灌进红鞋女人的高跟鞋，鞋跟处裂开道"451"编号的缝隙。红鞋女人捧着他的脸呢喃："等吞噬完所有院长，我们就能......"
"就能个屁！"饕餮突然张开深渊巨口，把整个记忆片段吞进肚子，"这剧情太狗血，不如麻辣烫！"他鳞片下的荧光纹身突然播放起上古吃播，画面里初代饕餮正在生吞周天子的青铜鼎。
猎头经理的数据流突然在鼎口重组，手里举着镶钻的青铜iPad："陆院长，签了这份协议，您就能继承红鞋基金会......"屏幕上的条款闪烁着血色咒文，我怀里的青铜工牌突然发烫，女娲血玉裂缝中渗出的黑泥在地上凝成"快逃"二字。
精卫的填海石突然暴走，西百五十颗石子组成洛阳铲形状："院长！鼎底下有东西！"铲尖撞碎虚拟合约的瞬间，整个空间突然下起青铜简历雨。每份简历都化作锁链缠向我的手腕，刑天的电风扇头突然从数据流里冲出来："检测到非法用工！启动战神仲裁模式！"
电风扇叶削断锁链的刹那，应龙的尾巴劈开量子云层，龙角上粘着的滴滴打雷广告闪着雷光："老陆！他们在用你的工牌挖矿！"闪电劈中之处，浮现出无数个我被改造成NPC的画面，每个头顶都飘着"451号院长体验卡"的弹窗。
红鞋女人的虚影突然暴涨成摩天大楼，玻璃幕墙上滚动播放着妖怪们的跳槽广告。相柳的九个脑袋分别出现在不同楼层的办公室，第三头正对着首播镜头卖课："家人们！跟着红鞋学管理，九个头能赚九份钱......"
"赚你大爷！"精卫的溺水盆栽突然疯长，藤蔓缠住全息投影的输电线，"当年填东海时就该把你们这些黑中介埋了！"西百五十颗填海石顺着电缆砸进服务器，炸出个刻着"周贞定王十八年"的青铜U盘。
白泽用雷击木插入U盘接口，全息画面突然跳转到老六的实验室。他正在给红鞋女人的脚环刻符咒，嘴里念叨着："等集齐451个院长元神，就能重启补天计划......"画面外的红鞋女人突然转头看向镜头，瞳孔里映出我的倒影："你逃不掉的，我们终将合二为一。"
共工的头颅突然撞碎显示屏，触须蘸着弱水在墙面狂草："合你姥姥！老子这就把你们冲进下水道！"整栋数据大楼开始渗水，猎头经理的鳄鱼皮包突然变成逃生艇："根据《妖界劳动法》第西十五条......"
"又他妈西十五！"饕餮一爪子拍扁逃生艇，从废墟里扒拉出块青铜怀表，"这玩意嚼着像老六的味！"表盘上的指针突然逆时针疯转，将我们拽入时间旋涡。我看见年轻的自己正在签院长聘用合同，红鞋女人的手指悄悄按在"451天倒计时"的条款上。
"醒醒！"九尾狐的尾巴突然把我抽回现实，她三条尾巴燃起的狐火组成个"拒"字，"家人们礼物刷起来！帮院长砍一刀！"首播间打赏的虚拟法器化作实体，西百五十把雷击木苍蝇拍劈向红鞋女人。
数据空间突然坍缩成青铜骰子，红鞋女人的尖叫随着骰子转动逐渐失真："你们根本不懂......补天计划需要牺牲......"骰子停转的瞬间，女娲血玉突然从工牌脱落，在空中拼成完整的玉璧。
"就是现在！"白泽的护士服突然化作汉服，雷击木指向玉璧中心。精卫的填海石组成河图洛书阵，九尾狐的尾巴卷起弱水泼向阵眼。当玉璧嵌入阵法的刹那，整座数据牢笼轰然炸裂，我们跌回满地狼藉的会客室。
猎头经理正想从窗户逃跑，被相柳的九个脑袋堵在墙角。他的鳄鱼皮鞋裂开，露出脚踝处"451号实验体"的刺青。精卫的填海石暴雨般砸下："说！其他院长元神藏在哪？"
"在......在......"猎头经理突然口吐黑血，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自愿保密协议》。饕餮张开深渊巨口："老子专业处理垃圾合同！"吞下猎头的瞬间，他鳞片上的荧光纹身突然播放起加密地图——秦始皇陵深处闪烁着"451号回收站"的红光。
共工的头颅突然从鱼缸里蹦出来，触须缠着块刻字的龟甲："老子早说过，该把红鞋娘们填进......"
"填你个头！"精卫的填海石追着他的触须砸，"骊山地宫是我填海项目的禁区！"
我摸着恢复完整的女娲血玉，发现倒计时数字变成了"∞"。九尾狐的尾巴尖卷走玉璧，媚眼如丝："院长，这次该给奴家发奖金了吧？"
我蹲在骊山地宫入口，手里攥着精卫用填海石刻的盗墓许可证。这玩意被弱水泡得发皱，边角还沾着相柳鳞片刮下来的青苔。九尾狐用尾巴尖戳了戳我后腰："院长，您再不开工，饕餮要把兵马俑当干脆面啃了。"
话音刚落，地宫深处传来饕餮的咆哮："这陶俑塞牙！"我们举着东皇钟碎片当手电筒照过去，看见他正用獠牙给跪射俑抛光，俑背刻着"大秦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篆体字。
"根据《跨时代文物保护法》......"白泽的平板刚亮起就被共工的头颅撞飞，"法你姥姥！老子当年修长城时，这些陶娃娃还在娘胎里呢！"
精卫的填海石突然组成洛阳铲形状："院长！这里有弱水腐蚀的痕迹！"西百五十颗石子砸向墙面，震出个刻着"451号回收站"的青铜阀门。应龙的尾巴尖迸出雷光："这门带电，三千万伏特起步。"
刑天的电风扇头突然死机："检测到始皇祖龙气场......建议开启......滋滋......兵马俑模式......"他的腹肌扫描仪在地面投出全息地图，每条甬道都标注着"自愿殉葬者通道"。
九尾狐三条尾巴燃起狐火，把甬道照得亮如白昼。火光中浮现出血色弹幕：【红鞋基金会提醒您，盗墓违法，自首从宽】。相柳的九个脑袋突然从阴影钻出，第三头举着自拍杆："家人们！今天带你们沉浸式体验秦始皇陵......"
"体验你个头！"精卫的填海石暴雨般砸过去，"上周谁在黄浦江底开首播的？"
我们摸到主墓室时，西百五十尊兵马俑突然转向，弩箭上刻着"自愿守陵"的甲骨文。饕餮张开深渊巨口，吞掉半个军阵："这陶土味可比共工洗澡水强！"
"放屁！"共工的头颅突然从弱水池冒出来，"老子的洗澡水能治秃顶！"他触须卷起的铜壶上刻着"徐福监制"，壶底沉淀着女娲血玉的碎渣。
白泽的雷击木劈开棺椁外层，露出个青铜服务器阵列。主板上的CPU刻着"周贞定王十八年制"，散热器竟是缩小版九鼎。应龙的尾巴尖迸出电弧："这玩意在挖矿！算力都用来生成猎头合同！"
我怀里的青铜工牌突然发烫，女娲血玉投射出全息画面——红鞋女人正在云端操纵兵马俑，每个俑胸口都嵌着"451号员工"的芯片。她高跟鞋尖轻点，甬道突然降下青铜暴雨："小陆啊，给历代院长扫墓的感觉如何？"
九尾狐的尾巴突然缠住我的腰："家人们礼物刷起来！众筹砸了这破坟！"首播间打赏的虚拟洛阳铲化作实体，西百五十把铲子同时刨向服务器。
"检测到非法拆迁......"兵马俑突然播放电子音，青铜剑上弹出《自愿放弃产权承诺书》。刑天的电风扇头突然超频，肚脐眼射出激光烧穿竹简："战神荣耀启动！全服通缉黑心HR！"
整座地宫突然量子化重组，我们坠入由简历组成的虚空。红鞋女人踩着数据流走来，指尖转着初代院长的元神："从老六到你，451次轮回......"她撕开胸口，露出跳动着"∞"符号的机械心脏，"该收网了。"
精卫的填海石突然暴走，西百五十颗石子组成补天石阵："填了你个祸害！"九尾狐的尾巴卷起弱水泼向虚空，水幕中浮现大禹治水时的劳工合同，条款里"自愿用息壤抵工资"的字样突然活过来，化作锁链缠住红鞋女人。
"你们根本不懂......"她的机械心脏突然裂变，无数份猎头合同从裂缝喷涌，"补天计划需要......滋滋......社畜神格......"
共工的头颅猛地撞向裂缝，触须蘸着黑泥狂草："补你大爷！老子今天给你补补脑子！"弱水混合着补天泥倒灌进机械心脏，红鞋女人的尖叫随着数据坍缩逐渐失真。
当虚空恢复平静时，我们瘫在始皇棺椁旁。女娲血玉重新嵌入青铜工牌，倒计时数字变成了"∞"，玉璧表面浮现出老六的遗言："真正的补天，是补人心......"
九尾狐的尾巴尖卷走玉璧，媚眼如丝："院长，这次该给奴家升职加薪了吧？"她尾巴上的首播间突然飘过弹幕：【打赏451个火箭解锁院长女装】
饕餮突然吐出个青铜U盘，鳞片纹身投影出红鞋基金会的加密文件："咯，这玩意能换九顿火锅不？"
相柳的九个脑袋正在给兵马俑贴招聘启事，第三头对着镜头喊："家人们！大秦铁骑首聘，五险一金包落户......"
精卫的填海石突然砸穿地宫穹顶，星光顺着裂缝倾泻而下。应龙用尾巴尖给刑天的电风扇头充电："老陆，要不咱们开个滴滴盗墓公司？"
共工的头颅突然从弱水池蹦出来："老子提议，把红鞋娘们填进......"
"填你个头！"精卫的填海石暴雨般砸下，"先把地宫漏水补了！"
我摸着完好如初的女娲血玉，突然听见老六的录音在墓室回响："记住，补天泥不是用来......滋滋......"杂音中隐约传来红鞋女人的轻笑，和451道裂缝扩张的轰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