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红豆找过来的,问你话,你也不回复。”靳鸿说的有些委屈巴巴。
“昂,我在赶路没注意到!今日还是没有找到家,明天再接着找吧,这是给你带的果子!”山雾提出自己摘得果子,依然新鲜透亮,仿佛刚从滕曼上摘下来。
“酸浆果!山雾你可真够偏心的,我又渴又饿,你都不关心我,这人间的饭,我都吃不惯,还不如你烤的鲤鱼好吃!我己经饿了好多天啦!”灵芝小怪,一边抱怨,一边看着他伸爪子进了篮子里,抓了一大把。
有些心疼~这可是娘子专门带给自己的……
“对了灵芝,我们家在何处,我忘记路了……”山雾有些心虚道。
“啧~年轻人,哪有老人家靠谱,你放心,月底我带你回去便是!”灵芝小怪自信道。
“对了,你回去作甚?大家都出去了,回去也只有一个山石老头了,没甚意思,此地还有意思些。”灵芝小怪,又躺回石阶上了。
“我回去找你,找你拿灵药,你这次出门可带了?”山雾看着他,眼光灼灼,恨不得翻出他的口袋,翻个底朝天。
灵芝小怪,一听,忙捂紧了腰包,大声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山雾己经上手开抢了,从捂得紧紧的腰包中,扣出一个,蓝色小瓶子,塞到靳鸿手里,接着上手掏。
灵芝小怪,沉溺于药灵属性修炼,未修武力,对付寻常人,一把秘药撒去,无人近得了身。只是今日是熟人,又不好上药,药倒了,还得自己浪费灵药去救。
靳鸿看着自己手上怀中,越来越多的药瓶子药罐子药袋子,甚至腰包也要塞进来!
“哼!你个强盗!你得回去给我采二十年草药,我才能原谅你!”灵芝小怪气呼呼的抱臂威胁道:“都拿去吧,混着吃,不出太阳落山,指定七窍流血,五根生烟!”
“好灵芝~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你怎么舍得呢~”山雾谄媚道。
“哼!”
“我刚刚给你的山泉水,可珍贵啦,可是来自秦岭!采集天地灵气,对你最是补益。我还有呢!你回家前,山泉水我都包啦!”山雾继续游说!
“哼!那你从蓝色药瓶里扣一颗吧,不准拿多啦!”说罢灵芝小怪一股脑抱回了自己的瓶瓶罐罐,一个一个检查起来,生怕磕坏了。
从蓝色小药瓶里倒出来几颗,拿一颗给她,山雾把他手掌上的,都捋了来,问道:“这是何用处?”
“增肌生血,美容养颜,去陈得新,老人吃了年轻十岁,小孩吃了健康活泼,女儿家吃了冰肌玉骨,男儿郎吃了筋骨康健!”一边介绍着,一边要往回抢!“我好久才得了这一小瓶,快还我!”
“我回去继续给你磨草药便是,不要那么小气”,一边说一边躲,一边给自己喂了一颗,给靳鸿喂了一颗,手中还剩两颗,顺手揣进腰带里。
灵芝小怪也不好再抢了,便只能瞪了一眼,作罢。
靳鸿看着山雾逐渐占了上风,甚至自己还得了一颗,嘴角逐渐上扬,也算是半个娘家人了,虽然不靠谱了点,但还是要好好招待的。招呼着灵芝和山雾,一起回府歇息。
回去之后,山雾要灵芝和她住一个院里!
“这怕是不妥……”靳鸿有些诧异,哪有外男进府住主院的道理。
山雾红豆传音:“就是他,可治你心疾!”
“收到!立刻执行!”靳鸿在众仆从诧异目光中,将灵芝安排在了东厢房,并派了几个侍女小厮好生照顾着,只是,都被撵出来了……
晚间,大家聚在一起,认识了一番。酒酣之际,灵芝也觉得自己所研究的,有些不妥,还是改研究那起死回生之药!靳鸿心甚慰。
……
山雾与靳鸿泡在浴池里,忙了一天的山雾,有些昏昏欲睡。
靳鸿担忧了一天,此刻又能拥美人在怀,有些舍不得休息。
今日按住手腕,是能隐隐感觉到她的处境的,仿佛一首在水中,偶尔在山林中,偶尔惊喜,大部分时间是失落的。
靳鸿也跟着紧张了一整天。
后来傍晚,感觉越来越强烈,血相思仿佛在指引着他往护城河处走,果然,刚走近,就看到了山雾和一个着装怪异的男子在一处。
连忙走上前,便听到了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偏偏两人还都不觉得有什么,一时火大!
后来晚饭聊天间,发现他只是醉心于各种秘药炼制,只知其用途,不识人心,并不知自己制出来的灵药,会被有心之人如何利用。
仿佛一个天才,只知专业,不识人间,这一点,倒是和山雾颇为相似。
……
“林芝可是给你血相思的人?”靳鸿问道。
“嗯,是他,找他要一些补药可以,但是想让他给你看伤,需要你得他心意,他才会尽力,否则只能以物交换。”山雾一边享受着温热水波带来的抚慰感,一边和靳鸿说道。
“为了得那两颗血相思,我可是给他磨了二十年的草药!不过那两颗也的确制作了二十年才制作出来。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山雾眯了眯眼,靠在他怀里继续说道。
“二十年?娘子如今芳龄几何了~”
“二百岁了!”
“!”
“可当真?”
“自然当真!”
靳鸿拢着山雾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仿佛下一刻,怀中女子便会化为一抹云烟飞走。
“仙子光临此地有何赐教?”靳鸿己经分辨不清耳畔的轰鸣声来自何处了。
“嘻!我不是仙子!我是妖怪!专吃人的妖怪!”山雾扭头看向愣怔的他,张了张嘴,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
靳鸿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手臂微收,将她拢得更紧了一些说道:“娘子是仙子,才不是妖怪!”
“我是灵山深处的一抹山雾,修炼两百年,得以化为人形,我会变幻,会拨水传音,入水传行,有水的地方,我都可以过去。”山雾解释道。“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山。”
“娘子是要走了嘛,为何与我讲这些?”靳鸿的心里,仿佛漏了一拍,空了个洞,透过的风甚至盖过了对她身份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