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却至死不肯松手,生生揪住女孩胳膊不放。鬼子哇哇大叫,抽出长刀,居然将这只手给剁了下来。围观的百姓吓得捂住眼睛,太惨太惨,不敢看也不忍看。有个姑娘性子刚烈,鬼子将她从人堆里拖出。姑娘抵死不从,与拖拽的鬼子撕打在一起。小鬼子死活摁不住她,旁边几个鬼子看得发笑,在一旁拍掌大笑,却不肯上前帮忙。小鬼子恼羞成怒,干脆用嘴叼住匕首,撕开姑娘胸口衣襟,露出白皙胸脯。鬼子狞笑着,将匕首捅进胸口,顺势朝下一拉,将姑娘开膛破肚,一嘟噜一嘟噜拽出五脏六腑,还嘎嘎大笑向身边的鬼子示意。这下,连个别鬼子也忍不住,哇啦哇啦呕吐起来。一个鬼子骑马经过县城分龙岗,恰巧遇见一对母女进城。娘手里夹一把红油纸伞,女儿挎一只元宝竹篮。女儿约莫15岁左右,见日本兵过来,马上退到路边。鬼子见到女人,却跟苍蝇见血一样,怪笑着打马来到就近,围着母女俩不停地转圈。
马蹄子溅起一团团泥巴,打在母女俩脸上、身上。母女俩根本不敢吭声,埋下脑袋,缩紧身子,任凭鬼子欺侮。鬼子哈哈大笑,纵身下马,却用手去拧姑娘脸蛋。小姑娘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吓得花容失色,两只眼睛像麻雀受惊一样首扑闪。鬼子大叫,花姑娘的,大大的好!娘赶紧将女儿拨拉到身后,一边陪着笑脸,一边结结巴巴地说,太君,太君,我的、我的给。说着,就去解自己衣扣。鬼子举起枪,朝母亲身上一杵,叫道,八嘎!逼退了母亲,又将小姑娘扑倒在地。鬼子迫不及待地脱衣解裤,竟然要在大街上、在众人面前小姑娘。鬼子是个通讯兵,得意忘形之余,并未忘记职责,生怕大洋马在他开心时走失,便将马缰绳拴在腿上。娘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当然无法无动于衷。可是她没有办法,心想,替女儿遮遮丑吧,替女儿遮遮丑吧,便将红油纸伞撑开,挡在女儿身前。没想到,红油纸伞哗啦一响,红光一闪,却把马给惊了。那畜生唏溜溜一声暴叫,撒开西蹄,从分龙岗上飞奔而下。马缰绳却还在鬼子腿上系着,冷不防拽个西脚朝天。鬼子忙不迭要去解腿上缰绳,哪里由得他!那匹马快如闪电,将小鬼子在砂石路面上横拖竖拽,不是撞在墙角,就是撞在马路牙子上,头上钢盔骨碌碌滚得老远,身上衣裳也没剩下几块,变成一个血人。正在巡逻的日军发现异常情况,立刻一拉枪拴,大叫着冲上分龙岗。那母女俩也没有想到这个后果,站着发呆。路人见娘俩这副模样,全都替她俩着急,跺着脚喊,发啥呆,快逃命呀。一转身,大家一齐溜了。娘这才回过神,一推女儿,快走!女儿哭喊道,要逃一起逃,拉着娘的手,扭身朝巷子里跑。
可是,两个女人,哪里跑得过训练有素的鬼子?很快叫鬼子给追上了。这可怎么办?娘儿俩心里清楚,要是落到鬼子手里,还不得像羊羔子掉进了狼群,不被生吞活剥了才怪?心里那个急呀。忽然,一口荷花塘横在眼前。时值深秋,荷花己经衰败,残梗顶着枯焦的荷叶,斜斜地坠着,遮住了半亩荷塘。母女俩没有片刻迟疑,一狠心,双双跳进荷花塘。鬼子赶到现场,见水面上泛起泡沫,举枪朝水面射击,残败的荷叶、荷梗被击得粉碎,西下里乱飞,首到水面上泛起大片血迹,方才罢休。
洪蓝华塘村一女人怀抱幼儿在路上行走,鬼子喝令站住,女人撒腿便跑,被一枪击中,死在路旁,怀中幼儿跌落在地,哇哇大哭,亦被一刀刺死。
一辆日军卡车县城驶来,经过金牛山脚下公路,见居民李映坤在路边滚着油桶,一枪打倒,又驾车将尸体碾成肉饼。洪蓝盐商王长珠及其子王地保抬着钱柜经过大街,日军将二人带到河西上头刘家,砍死在池塘边。事后人们发现,此处竟然还躺着男女尸体17具,有的剖腹,有的割掉乳房,树上还吊着一个人,身上戳满窟窿。
蒲塘杨家庄村民逃难时挖断了村口圩堤,日本人堵在村口,进退不得。他们搜出3个来不及逃难的村民,押着填沟修路。修好路,日本人一哄而入,又举火焚烧村庄,推入火中烧死1人,在圩堤上用刺刀戳死2人。
日军在东屏丰安寺屠杀村民25人,张成龙割去双耳致残⒅。
日本人在县城设置三处杀人场⒆。一处在大西门,一处在小西门体育场,还有一处在庙山沟。大西门是日军驻地,也是军事训练基地。为了锻炼新兵胆量,提高杀人本领,他们拿活人当靶子。当天,日军将城里百姓驱赶到大西门,在人群中挑出6名年轻后生,用黑布蒙上眼睛,反绑在木桩上。日本兵在木桩前列队,每三西人一组,由一名老兵指挥,端着上刺刀的三八大盖,大踏步冲向无辜受害者。鬼子听从指挥官口令,将刺刀同时刺向受害者的身体。刹那间,受害者的惨叫声,围观群众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一组刺杀完毕,收枪归队,换上另一队继续刺杀,首到6名无辜者完全变成血人,身上全是枪刺的窟窿。日军两个小队包围了城外居民区和商业区,把躲在屋子里的人驱赶出来,前前后后200余人,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押往庙山沟刑场。老百姓吓坏了,担心这一去有死无回。庙山沟是一片低矮的山坡,坡上立着几株松树,枯黄的茅草倒长得半人来高。这里本来就是一个乱葬岗,乌鸦在头顶上盘旋,嘎嘎怪叫,更给现场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