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午
地点：里杰卡尔德办公室
推开里杰卡尔德办公室的门，潮湿的海风裹挟着训练场的青草气息扑面而来。荷兰教头正跪在战术板前调整磁贴，深蓝色西装裤膝盖处沾着草屑，听见动静后他慌忙起身，战术板上的红蓝色磁贴哗啦啦散落一地。
“主席先生，请坐！”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打翻的马克杯在文件上洇出深色痕迹，“我刚在推演新阵型，关于您说的单中卫体系......”
“先看看这个。”我将装订整齐的改革计划书推过桌面，牛皮纸封面上“巴塞罗那足球俱乐部复兴方案”的烫金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财政、引援、战术、更衣室，都在里面。”
里杰卡尔德推了推金丝眼镜，修长的手指划过纸面，眉头越皱越紧：“萨维奥拉降薪30%？这恐怕会引发更衣室地震。”他突然抬头，蓝灰色的眼睛里闪过锐利，“而且您计划用青训球员替代半数替补，他们能承受西甲的对抗强度吗？”
“所以需要您的战术调整。”我调出伊涅斯塔上赛季在青年队的比赛录像，屏幕里少年轻巧地晃过三名防守球员，“让年轻球员执行高位逼抢，用体能优势弥补经验不足。就像您在阿贾克斯时做的那样——”我顿了顿，“克鲁伊夫的全攻全守，本质是用体系弥补个体差距。”
办公室陷入沉默，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声。里杰卡尔德突然抓起记号笔，在计划书空白处画出菱形站位：“如果采用4 - 2 - 3 - 1变形，哈维与德科组成双后腰，伊涅斯塔前腰自由游动......”他的笔尖重重戳在锋线位置，“但需要一个能回撤接球的中锋，埃托奥真的愿意改变踢法？”
“他愿意为冠军改变。”我翻开埃托奥的经纪人谈话记录，“马洛卡主席佩雷罗己经同意1200万欧元转会费，但要求我们承担他母亲基金会未来三年的运营费用。”看到里杰卡尔德惊讶的表情，我补充道：“商业赞助部门会包装成公益合作，双赢。”
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训练场上萨维奥拉一脚射门高出横梁，替补席爆发出刺耳的嘘声。里杰卡尔德的脸色瞬间阴沉：“您听见了吗？这种氛围下推行降薪......”
“所以需要您支持新队规。”我点开手机里的队规草案，红色加粗的条款格外醒目：公开指责队友者停赛三场，训练迟到罚款周薪10%。滑动屏幕调出普约尔的录音，这位后卫低沉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只要是为了赢球，我愿意站出来。”
里杰卡尔德摘下眼镜擦拭，露出疲惫却坚定的笑容：“当年克鲁伊夫执教时，也遇到过类似阻力。”他的手指无意识着战术板边缘，“记得90 - 91赛季，他强行让科曼改踢中卫，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疯了......”
“结果科曼成了史上最佳带刀后卫。”我接过话头，“变革需要阵痛。”推过第二份文件，“这是为您量身打造的教练组升级方案，比拉诺瓦担任助理教练，新增数据分析团队，还有......”我压低声音，“克鲁伊夫愿意以顾问身份回归。”
里杰卡尔德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泛起微光。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炽烈，将战术板上重新排列的磁贴照得发亮，红蓝两色交织成流动的火焰。他突然起身，从保险柜取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这是我执教以来的战术笔记，或许我们可以结合您的方案......”
两个小时后，办公室满地都是揉成团的草稿纸。最新版的战术图上，伊涅斯塔的跑位路线用金色荧光笔勾勒，像一道刺破乌云的闪电。里杰卡尔德的电话突然响起，是贝吉里斯坦的号码：“埃托奥的转会协议达成了！但德科那边......”
我接过电话：“告诉门德斯，我们愿意提供主力位置和10%肖像权。”转头看向里杰卡尔德，他正将小罗的照片从战术板上取下，换上德科的资料。窗外传来球员们的欢呼声，训练场上，普约尔高高跃起，头球攻破了球门。
“您看。”里杰卡尔德指着窗外，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只要给他们希望......”
手机震动，卡门发来消息：耐克日本分部同意重启谈判。我将计划书最后一页签上名字，墨迹未干的字迹在阳光下闪烁：真正的改革，从信任开始。合上文件夹时，远处诺坎普球场的塔吊正在转动，钢铁巨臂切开云层，仿佛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降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