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有没有兴趣来后台工作
田主任恍然大悟，直呼自己老了，脑子比不上年轻人了。
宋书意羞赧地笑笑，倒贴是不可能的，赚钱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那你谈到一半怎么还问我吃没吃饱？”宋老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宋书意哼哼道：“讨价还价嘛，肯定得让人家觉得咱们也在割肉才行啊，我要是痛快答应了，约翰不就觉得自己亏了。”
林大强拿着一个小本在旁边记笔记，这些都是经验啊。
关乎国家创汇的大事，田主任大开方便之门，特批了两匹颜色花哨的布料供林家村做样品。
村长知道后更是高呼光宗耀祖，挑了村里绣工最好的几个妇女连夜赶工。
约翰接到宋书意的电话时还有些诧异，问道：“你们的速度这么快吗？”
宋书意回道：“您是我们的贵客，任何需求都被排在第一位。”
约翰明明听出了这是奉承他的话，但还是觉得很舒服。
为了让约翰切实体会一分价钱一分货，宋书意还带了几个碎布头荷包作对比。
“这几个是我们挑了最好的师傅连夜赶制的样品，那几个是之前的碎布头荷包，您可以看一下区别。”宋书意介绍：“因为时间关系所以刺绣的样式都比较简单，正式投入生产之后我们会添加更多的样式。”
约翰之前从未涉猎布艺行业，但是荷包的优劣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在见识了林家村的生产工艺后，他开始理解宋书意给出的价格。
宋书意的能耐还不止这些，她拿起其中一个荷包，问道：“约翰先生知道这上面绣的是什么吗？”
“我认得，这上面是两只鸟。”约翰颇为自豪。
宋书意抿唇一笑：“没错，不过我们更习惯称呼它们的品种，鸳鸯。”
“鸳鸯是我们国家独有的鸟族种类，鸳鸯因为生活习性多为成双成对结伴而行，所以在传统华国文化中，鸳鸯常被作为是永恒爱情的象征。”
约翰赞叹：“哦，天哪，象征爱情的鸟儿，真浪漫。”
宋书意接着说道：“约翰先生，这几个荷包样式每一个都有专属的故事，我想您可以在售卖的时候给客人们讲述这些故事。”
“你说得对，在我的国家还有很多人都对你们的文化感兴趣，我需要这些故事。”约翰眼前一亮。
宋书意眉眼弯弯：“浪漫美丽的华国故事会随荷包一起发货。”
“我要订购两千个荷包。”约翰大手一挥。
二人约定好了交货时间，宋书意送走了约翰。
宋老二和林大强全程没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惊扰了约翰这个财神爷，直到看着人走出去才泄了劲儿。
“两千个荷包，我没听错吧。”林大强喃喃自语。
“一个荷包三块钱，两千个就是六千块。”宋老二率先反应过来：“老三，牛啊！”
宋书意连喝两杯茶水才缓解了嘴中的干渴：“林大哥，你们有公章吗？”
“准备了，准备了。”林大强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印章：“上回去公社办厂的时候，公社的同志就提醒我了，我天天带在身上。”
宋书意失笑：“那就好，约翰说让我们准备好合同，明天还是在这里，一手签合同一手交定金。”
荷包的事情涉及到赚取外汇，不光盐井市总供知道了，山城市总供也知道了。
宋书意使他们山城的人，赚外汇这种好事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盐井市的田主任和山城市的李主任都被领导叫去了解情况，不同的是田主任是跟着沾光，李主任则面对数不尽的问询。
“啥？”
“赚外汇？！”
“主任，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李主任为自己喊冤。
山城市总供的吴主任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知不知道不要紧，盐井市总供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人家点名要感谢我们呢。”
盐城市总供主动挑明这件事对宋书意来说也是个好事，证明赚外汇这件事不过是无心插柳罢了。
宋书意毕竟是城南供销社的人，李主任还是有些护犊子的，他帮着喊冤：“吴主任您这就冤枉书意了，当初要不是她，咱连盐井市胜利护肤三厂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更别提胜利牌润肤膏完成了咱们多少指标了。”
吴主任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哭笑不得：“你这个老李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叫你来就是了解情况，宋书意同志对咱们供销社的贡献那是有目共睹的。”
李主任有心辩驳，嘴里咕哝几句到底是没说出来，别看两个人都是主任，但吴主任就职市总供，不是李主任一个城南供销社的主任能比的。
“宋书意同志什么时候回来?”吴主任问道。
“明天上午的火车。”李主任回。
“小姑娘脑子活络，是块好料子。”吴主任前言不搭后语。
……
宋书意刚一下火车，还没来得及回家一趟，就看到了等在出站口的李主任，看样子是有事要说，她只好让宋老二先回家报一声平安。
根据李主任的叙述，宋书意了解了来龙去脉。
啊哦，她怎么把这事忘了。虽然为国家创汇是好事，但每个市之间还是要比较的，盐井市因为她的介入，今年的创汇指标已经完成了一半，而山城市的指标还停留在零。
对于宋书意一个小姑娘，吴主任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先是关心了几句饮食和住宿问题菜慢慢步入正题。
宋书意自然是问什么答什么，但她说的都是吴主任早就了解的。
吴主任试探地问：“小宋同志，关于这个荷包创汇的问题，你是怎么想到的？”
宋书意坦然一笑：“吴主任，在林家村的时候是我提议做荷包的，后来荷包的销量太惨淡了，我也跟着急，在电话里一听有人要买荷包就赶紧跟李主任请假了。”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万一能打开荷包的销量，咱城南供销社也能跟着沾光，谁知道是个外国人。”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去了，让人来咱们这边谈多好。”
宋书意半真半假的话说服了吴主任，他大笑着摆手：“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手艺和工人都是盐井市自己的，就算把外国人交到咱们这边来也没用啊。”
“宋书意同志，你有没有兴趣来咱们后台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