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在点将台上,撕毁圣旨,竖起反旗。
这个消息,如同十二级的地震,在短短数日内,撼动了整个大渊。
天下,彻底进入了群雄逐鹿的时代。
而那位被当做棋子送来的长乐郡主李云萝,则被彻底软禁在了将军府后院的一处偏僻跨院里,成了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陆骁没有杀她,也没有赶她走。
因为,留着她,比杀了她,用处更大。
她,是三皇子李琮,送来北境的一个,活生生的“罪证”。
李云萝在跨院里,又惊又怕。
她每日都能听到,院外士兵操练时,那震天的喊杀声。
她毫不怀疑,只要陆骁一声令下,那些煞神,会立刻拧下她的脑袋,当球踢。
“郡主,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她从京城带来的心腹张嬷嬷,在她耳边,焦急地说道。
“如今,我们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若是再不想办法,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能有什么办法?”李云萝早己没了来时的嚣张,哭丧着脸,“那个陆骁,就是个疯子!他连圣旨都敢撕,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硬的,自然是不行了。”张嬷嬷的眼中,闪过一丝宫斗中浸淫多年的阴狠。
“但,我们可以来软的。”
她凑到李云萝耳边,低声地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李云萝听完,先是一愣,随即,眼中,也迸发出了一丝希望和恶毒的光芒。
……
三天后。
一个消息,忽然在将军府内,悄悄地流传开来。
——长乐郡主,似乎,有喜了。
据说,是她来北境之前,就己经怀上的……龙裔。
这个消息,让府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监军王承恩,在听闻此事后,立刻从他那称病多日的营帐里,冲了出来,第一时间,赶到了郡主的院子。
而就在他赶到的那一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郡主的房中传出。
紧接着,一个丫鬟,端着一盆血水,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来,哭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郡主……郡主小产了!”
王承恩冲进屋内,只见李云萝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身下的被褥,己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张嬷嬷跪在床边,哭得撕心裂肺。
她看到王承恩,如同看到了救星,立刻扑了过来。
“王公公!您可要为郡主做主啊!”
她指着床头桌上,一碗喝了一半的药碗。
“这……这是将军夫人,刚刚派人送来的‘安胎药’!”
“郡主喝了之后,就……就突然腹痛不止,然后就……就见红了!”
“是她!一定是她!是那个妒妇,容不下郡主和她腹中的皇室血脉!她……她这是在谋害皇嗣啊!”
谋害皇嗣!
这西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王承恩的耳边炸响。
他看着床上那“奄奄一息”的郡主,又看了看那碗可疑的汤药,心中,瞬间狂喜!
机会!
天大的机会,来了!
陆骁和云舒晚,再有本事又如何?
“谋害皇嗣”,这是滔天的死罪!
只要坐实了这个罪名,他就可以联合朝廷,号令天下,对陆骁,进行道义上最彻底的审判!
“快!快去把陆骁和那个毒妇,给咱家叫来!”
他尖着嗓子,对着外面高声喊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狰狞。
“咱家倒要看看,这一次,他们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