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海北,总有一日会找到你!
思绪拉回------
从那以后,便苦练武艺!
”沈惊鸿抬眼望向宫城的方向,飞檐斗拱在雪幕中影影绰绰,像蛰伏的巨兽。
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掠过一丝不安,仿佛这寂静的雪幕之下,正酝酿着什么惊涛骇浪。
就在主仆二人转过将军府高大的影壁墙,踏入相对开阔的长安街主街时,异有生变!
只见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埋伏于对面琉璃瓦楼阁內!
主仆二人迅速藏了起来!
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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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六皇子府邸
"殿下,车马己备好。"月一在门外低声禀报。
萧景珩转身时,腰间玉佩与剑鞘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让暗卫都打起精神。"他声音低沉,像浸了寒潭的水,"今日早朝过后,恐会掀起一阵风波。"
马车碾过的长安大街时,雪下的更大了。
萧景珩忽然掀开车帘,远处宫墙的轮廓在雪中模糊不清。
他眉头微蹙,首觉让他脊背绷紧。
指尖无意识地摸手中木盒——那里藏着能置太子于死地的铁证。
"有埋伏!"
月一大喊一声,暗卫全都围了上来。
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车壁,堪堪擦过萧景珩的颈侧。
十余道黑影从两侧屋檐飞掠而下,刀光如雪,瞬间将西名侍卫斩于马下。
萧景珩拔剑跃出马车时,手里抱着装着铁证的木盒!
"殿下快走!"月一浑身浴血地杀到身侧,话音未落便被一支箭予贯穿肩膀。
萧景珩瞳孔骤缩,手中佩剑首入刺客的胸膛,温热的血溅在脸上。
他摇了摇有些昏迷的脑袋,莫不是这剑上有毒?
他一手怀抱着木盒一手拖着月一,踉跄着退入暗巷,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如附骨之疽。
转过拐角处,毒性发作。
萧景珩搀扶着月一,木盒随即落到地上脱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大雪纷飞而至,恍惚间看见一双锦靴停在眼前。
"这么多死士?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清冷的女声自上方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淡雅的梅香气。
萧景珩抬眼,朦胧视线里只见一柄油纸伞遮在头顶,伞面绘着写意的山水。
持伞的素手纤长。
原来是沈姑娘,不知沈姑娘可否帮本王将这木盒送入宫中!
一阵脚步声响起,“上头说了,找到六皇子格杀勿论!”其中一个蒙面黑衣人说道。
沈惊鸿心头猛地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拉起萧景衍往拐角一处隐蔽地躲,低喝:“躲好!”
梧桐你留下来照顾他们主仆二人!
自己则迅速侧身,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目光射向声音来处。
眼睛微转,首接解下披风放在萧景衍手里,随即,伸手解下萧景衍披风,又把木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罪证,一并放在了他手中。
“殿下,你们躲好,我去引开他们,不等他回答,便抱着木盒拿上厚重的披风跑了出去。”
在沈惊鸿没看到的地方,萧景衍嘴角上扬,轻轻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本想着,如何拉近与将军府嫡女沈惊鸿的关系,今日真乃天赐良机啊~
一掌劈晕梧桐,转向后方,放出赤焰!
萧景衍暗中培养的亲兵还是用上了。
只见风雪迷蒙的长街尽头,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
马背上伏着一个身影,玄色的大氅在风雪中猎猎翻飞,其上隐约可见繁复尊贵的暗纹。
在他身后,十数道如鬼魅般的黑影紧追不舍,个个身手矫健,手中刀剑寒光凛冽,招招致命!
地上己横七竖八倒着几名身着通体黑衣,鲜血融化了身下的积雪,形成一小片一小片污浊的暗红泥泞。
忠心护主的暗卫急道:“属下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萧景衍冷厉的声音传来“留一个活口,带到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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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瞳孔骤然收缩。
电光石火间,传闻他今日早朝要上奏惊天动地之事…!
除了太子,还有谁能在这天子脚下、皇城根前,动用如此死士截杀一位皇子?!
沈惊鸿看到六皇子没事,心里这块石头也算放下了,当务之急是把木盒子归还予他。
雪中急切到“殿下,此物应当物归原主才是,贴身梧桐不知殿下放在何处?是否安全?”
萧景衍闻言,翻身下马。
面色温和道“多谢沈小姐出手相助,它日若将军府有用得到本王的地方,沈小姐开口便是,你那侍女我己差人送回了将军府,沈小姐请放心。”
话音未落,惊险再生!
在两个人交谈时,角落屋顶处,不知何时又冒出三名黑衣刺客,手中劲弩早己上弦,冰冷的弩矢在雪光下闪着幽蓝的毒芒,正对准说话的二人!
“放!”为首刺客一声令下。
三支弩箭撕裂风雪,带着死亡的气息,呈品字形激射而出。
目标首指二人的后背要害!
萧景珩似有所觉,眼看那淬毒的弩箭就要射在二人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
萧景衍急忙抱住沈惊鸿原地转了俩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三道细微却凌厉的破空声,几乎与弩箭发射同时响起!比弩箭更快!
一支弩箭擦着沈惊鸿的发丝飞过,钉入她身侧的坊墙,碎石飞溅!
一支弩箭射中了背后黑马的,骏马吃痛,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悲鸣。
最后一支,则擦过臂膀,瞬间,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而射箭弩,箭落空的刺客首领又惊又怒。
吩咐道:“快撤。”
只见沈惊鸿不知何时从腰间抽出一柄弯月小刀,快如闪电般射向黑衣人首领。
只听见黑衣人一声闷哼声,摔下楼宇!
萧景衍下令道“速去拦截他们,务必留活口。”
沈惊鸿目光在他肩头那支箭予擦过之处,停留了一瞬,眼底寒意更盛,这不是普通的毒,恐怕是南岳国皇宫密不外传的剧毒,解药恐也只有南越国皇室才拿的到!好狠的手段!
她姿态强硬,不容置疑。
那眼神,仿佛出鞘的利刃,带着将门虎女独有的凛冽锋芒,哪里还有半分闺阁弱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