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皇宫酒店顶层的私人办公室里，林耀将水晶杯重重放在实木办公桌上，琥珀色的威士忌溅落在最新一期的《医学前沿》杂志上——封面正是秦墨用针灸救治突发心梗患者的抓拍照片。
"查清楚这小子的底细！"林耀扯松领带，对屏幕那头的安全主管下令，"我要知道他师承何人，在哪学的医术，和苏清雪是什么关系。"
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正在回放半小时前宴会厅的混乱场景。当秦墨指出医疗舱里的学生其实是被纳米机器控制的傀儡时，现场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立刻转向了脸色铁青的林耀。
"林总，请问NX药剂是否存在控制神经的副作用？"
"这些学生签署过人体实验同意书吗？"
"诺亚集团是否在秘密研发生物武器？"
林耀关闭录像，从保险柜取出一个钛合金盒子。盒内六支蓝色药剂在暗处泛着幽幽蓝光，正是从苏清雪血液中提取的纳米机器浓缩液。他转动戒指，戒面上镶嵌的微型投影仪在空中映出一幅人体经络图——每条经脉上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
"苏家的寒症体质果然是最佳载体..."林耀指尖划过投影中闪烁的心脏位置，那里聚集的蓝色光点正在缓慢吞噬红色经络，"可惜被那个中医坏了事。"
他按下桌上的通讯器："把今天拍到秦墨和苏清雪的所有同框照片发给我。"
三分钟后，平板电脑上显示出十几张高清照片：地下停车场里秦墨为苏清雪戴上手表的瞬间；电梯中苏清雪罕见地靠在秦墨肩上；宴会厅里两人交换眼神的默契...
林耀的指甲在平板边缘刮出刺耳声响。他拨通一个加密号码："我要秦墨的详细资料，包括他的软肋。"
东海市老城区的一间中医馆内，秦墨正在煎药。砂锅里翻滚的汤药散发出苦涩中带着清甜的混合气味，那是他为苏清雪特制的"回阳还魂汤"。
"你确定要这么做？"陈教授站在药柜前，忧心忡忡地看着秦墨往药汁里加入研磨成粉的火莲籽，"以毒攻毒太危险了。"
秦墨盯着药汤表面浮现的奇异波纹："她体内的纳米机器己经变异，常规方法不管用。"他忽然抬头，"教授，您听说过'冰魄蛊'吗？"
陈教授手中的药勺"当啷"掉在地上："苗疆禁术？那不是早就..."
"诺亚集团在滇南有个秘密实验室。"秦墨从怀里取出一片沾着蓝色液体的玻璃片，"这是从苏清雪血液里分离的样本，您看看显微镜下像什么。"
陈教授调整显微镜焦距的手突然颤抖起来。视野里，无数六边形金属体正在有规律地收缩扩张，宛如活物。
"这...这根本不是纳米机器！"老教授声音发颤，"是微型蛊虫！"
秦墨眼神一凛。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苏清雪发来的简讯：「林耀派人跟踪我，己发现天医门祖训碑」
药炉突然爆出一声脆响，砂锅裂开一道细缝。秦墨迅速撒入一把朱砂，沸腾的药汁立刻变成诡异的紫红色。
"来不及了。"他关火滤药，"林耀比我们想象的更了解古医术。"
诺亚大厦顶层实验室里，林耀正在审阅刚送达的档案。投影仪将秦墨的资料投映在整面玻璃幕墙上：
「秦墨，25岁，幼年被遗弃在天山脚下，由隐世医门收养...」
林耀突然暂停播放，放大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年幼的秦墨站在刻有"天医"二字的石碑旁，而石碑右下角有个模糊的标记——与诺亚集团创始人林世诚私人印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林耀露出狰狞笑容，"天医门的叛徒后代..."他转向实验室中央的巨型培养舱，里面悬浮着与苏清雪有着七分相似的女子，"清雪，你找的这位神医，家族可是欠着我们血债呢。"
培养舱里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瞳孔中闪过机械般的冷光。
深夜的苏氏公馆，秦墨正在为苏清雪施针。九根金针在她后背排成北斗七星状，每根针尾都缀着燃烧的艾绒。
"忍着点。"秦墨指尖轻弹针尾，艾火骤然明亮，"我要逼出心脉里的母蛊。"
苏清雪咬住丝绸枕巾，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袍。当第七根金针颤动时，她突然抓住秦墨的手腕："林耀今天提到了'天医碑文'..."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咔嗒"轻响。秦墨闪电般甩出三枚银针，窗帘后顿时传来闷哼。他掀开窗帘，发现一个黑衣人己经口吐白沫昏死过去，颈侧插着的银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淬了蛊毒的死士。"秦墨拔出银针，针尖沾着的蓝色液体居然在月光下蠕动，"林耀在批量生产这种东西。"
苏清雪虚弱地指向书桌："第三个抽屉...有林氏家族的旧照片..."
秦墨翻出一张二十年前的合影，瞳孔骤然收缩。照片背景里那块刻着"悬壶济世"的石碑，正是天医门禁地入口的镇山石！而站在石碑旁的中年男人，赫然长着与林耀相似的眉眼。
"林世诚..."秦墨捏紧照片，"当年偷走《黄帝内经·毒经》的叛徒，居然是诺亚集团的创始人？"
苏清雪突然剧烈咳嗽，一口带着冰晶的鲜血喷在照片上。秦墨回头时，惊恐地发现她后背的艾火全部变成了幽蓝色。
"蛊毒发作了！"他迅速封住苏清雪七处大穴，从药箱取出个翡翠小瓶，"吞下这个，会疼得像千刀万剐..."
苏清雪毫不犹豫地咽下腥臭的药丸，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蓝纹，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血管里挣扎。
秦墨死死按住她抽搐的手腕，看着那些蓝纹逐渐汇聚到左手无名指的戒痕处，凝结成一滴晶莹的蓝色血珠。
"果然..."他接住那滴血珠，血珠在掌心滚动时竟发出金属碰撞声，"林耀给你的订婚戒指才是蛊引。"
窗外突然传来首升机轰鸣。秦墨冲到阳台，看见三架印有诺亚标志的首升机正包围公馆。为首那架的舱门处，林耀手持扩音器的身影在探照灯下格外清晰：
"秦医生，私藏我未婚妻可是违法行为。"他的笑声通过扩音器传来，"除非...你想重演二十年前天医门那场大火？"
秦墨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回头看了眼昏迷的苏清雪，从药箱底层取出一支封印着红色液体的水晶管——标签上赫然写着"凤凰血"。
"陈教授，"他拨通电话声音冷静得可怕，"准备好《毒经》解毒篇，我们该收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