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飞逼婚!农门孤女买下病弱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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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夫郎躲房里,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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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踹飞逼婚!农门孤女买下病弱小夫
作者:
栀情玳瑁
本章字数:
5894
更新时间:
2025-06-20

油灯的火苗在墙上投下两人依偎的影子,摇摇晃晃。林知夏指尖沾着墨绿色的药糊,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苏小满手肘的伤处。药膏带着蒲公英和车前草的苦涩清凉,覆盖住那片狰狞的红肿破皮,火辣辣的痛感被压下去不少。

“好了,”林知夏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未散的鼻音,动作轻柔地放下苏小满的胳膊,“药……药性凉,别……别沾水。”他低着头,不敢看苏小满的眼睛,飞快地收拾起石臼和布囊,脚步有些慌乱地走向墙角,将东西仔细放回那个补丁摞补丁的青布包。

“知道了。”苏小满应着,活动了一下胳膊,虽然还疼,但确实舒服多了。她看着林知夏单薄的背影,他正背对着她,肩膀微微塌着,像是在努力平复着什么。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耳根似乎还泛着未褪的红晕。

“知夏,”苏小满唤他,声音放得很轻,“过来坐会儿。”

林知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没回头,只是含糊地应了声:“……我、我去打点水,给你擦擦脸。”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端起木盆,快步走出了屋子,留下门轴“吱呀”一声轻响。

夜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露水的凉意。苏小满望着那扇晃动的柴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她太了解林知夏了,那点强装的平静,那刻意回避的目光,都像是薄冰,底下藏着汹涌的自责和内疚。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林知夏才端着半盆清水回来。他垂着眼,将湿布拧得半干,递给苏小满。苏小满接过,擦去脸上和脖颈的汗渍尘土。等她擦完,林知夏默默接过湿布,自己却只是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便端着盆又出去了。

再回来时,他径首走到炕沿另一头,离苏小满远远地坐下。他拿起那本《百草经》,摊在膝头,指尖着泛黄的书页,目光却空洞地落在上面,半天也没翻动一页。油灯的光晕在他低垂的眉眼上跳跃,长睫的阴影掩盖了所有的情绪,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出一丝极力压抑的难过。

苏小满看着他这副缩在角落、仿佛要把自己藏起来的模样,心里又软又疼。她挪了挪身子,想靠过去说点什么。

“妻主……”林知夏却像是被惊动了,猛地抬起头,声音又低又急,“你、你歇着!伤……伤没好!”他仓促地说完,又迅速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页的边角,把那页纸都揉皱了。

苏小满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无奈地放下。她知道,此刻强行靠近,只会让他更加无措。屋里一时静得只剩下油灯燃烧时细碎的“噼啪”声和两人微不可闻的呼吸。这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裹着林知夏周身弥漫的、沉甸甸的低落。

没过多久,林知夏放下书,声音轻得像蚊蚋:“我……我困了,先歇了。”他没等苏小满回应,便吹熄了炕沿这头的油灯,只留下苏小满那边一盏豆大的火苗。他摸索着爬上炕,侧身躺下,面朝墙壁,用薄被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连脑袋都蒙进去大半,只留下一个蜷缩的、拒绝交流的背影,像一只受伤后躲进壳里的蜗牛。

黑暗中,苏小满听着他那边的动静。起初是布料摩擦的窸窣,接着,是极力压抑的、细碎而沉闷的抽泣声,隔着被子传出来,断断续续,像被堵住了喉咙。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破碎感,像无数根细针,密密地扎在苏小满心上。

她知道他在哭。无声的泪水浸湿了被角,也浸湿了他心头的自责——为她的伤,为他觉得自己是拖累,为那份无力保护她的懊恼。

苏小满在黑暗里睁着眼,望着屋顶模糊的茅草轮廓,心里翻江倒海。不行,不能让他这么憋着。她得做点什么。

天刚蒙蒙亮,鸡叫头遍,苏小满就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胳膊上的伤还疼,但这点疼挡不住她的心。她揣上昨儿赚的几个铜板,悄悄掩上柴门,迎着清晨微凉的雾气,一瘸一拐地往镇上赶去。

日头爬过树梢时,苏小满才风尘仆仆地回来,怀里揣着个油纸包。她推开柴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林知夏还维持着昨晚那个姿势,面朝墙壁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根本没睡。

苏小满走到炕边,故意弄出点声响。炕上那团被子微微动了动。

“知夏,”苏小满的声音带着点晨起的沙哑,却异常轻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她说着,伸手去掀林知夏蒙在头上的被子。被子被攥得很紧,她用了点力气才扯开一角。

光线骤然涌入,林知夏下意识地闭了闭眼。他脸色苍白,眼眶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眼底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他慌忙抬手想遮住眼睛,却被苏小满一把抓住手腕。

“躲什么?”苏小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她将那个还带着温热的油纸包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怀里,“快瞧瞧!新鲜出炉的糖葫芦!”

油纸包被打开,一股的甜香瞬间弥漫开。三串红艳艳的山楂果裹在晶莹透亮的糖稀里,像裹了一层琥珀,在晨光下闪着的光泽。糖稀凝固得恰到好处,薄脆透亮,上面还零星沾着几粒的白芝麻。

林知夏怔怔地看着怀里那红得耀眼的糖葫芦,又抬眼看看苏小满。她额角还挂着赶路的细汗,脸颊被晨风吹得微红,胳膊上缠着的布条隐约透出点药色,可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笑容灿烂得晃眼,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和手臂的伤,都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我、我……”林知夏喉咙发紧,想说什么,却被那猝不及防的甜香和眼前人灿烂的笑脸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我什么我!”苏小满拿起一串最大的糖葫芦,首接塞到他嘴边,红彤彤的山楂球几乎要碰到他苍白的嘴唇,“快尝尝!我排了半天队才买到的!镇东头张记老字号,甜得很!”

那冰凉的、裹着硬脆糖壳的山楂球抵在唇上,带着不容拒绝的香甜。林知夏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咔嚓!”

薄脆的糖衣在齿间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是山楂果肉的酸甜,而清爽,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那浓郁的甜意,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心头的阴霾和苦涩。

“甜……甜吗?”苏小满凑近了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林知夏含着那口酸甜,舌尖品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滋味,望着苏小满近在咫尺、带着期待和关切的脸庞。一夜的煎熬、无边的自责、沉甸甸的愧疚,在这纯粹的甜香和她毫无保留的笑容面前,忽然变得那样苍白无力。一股暖流猛地冲上眼眶,酸涩难当。他用力眨了眨眼,想把那不合时宜的泪意逼回去,却只是让眼眶更红了。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那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又看看苏小满手臂上刺眼的布条,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甜……可、可你的伤……”

“这点伤?”苏小满满不在乎地挥了挥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动作扯到伤处,疼得她暗暗龇了龇牙,脸上却笑得更大声,“嘿!我问过镇上的李大夫了!他说这点皮肉伤,连筋骨都没碰着,养几天就好!跟被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她故意说得夸张,凑到林知夏面前,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俏皮,“再说了,李大夫还说,吃点甜的,心情好,伤好得更快!所以”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林知夏那双湿漉漉、带着疑惑和期待的眼睛,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

“别躲屋里抹眼泪了!走!我带你吃炸糕去!西街王婆家的炸糕,外酥里糯,香得能咬掉舌头!今儿咱赚了钱,管够!”

林知夏捏着那串冰凉又甜蜜的糖葫芦,看着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却掩不住眼底关切和心疼的模样,听着她描述炸糕时那生动的馋意,堵在胸口的那团冰冷的、沉重的、名为自责的硬块,终于被这滚烫的暖流和猝不及防的甜意,一点点融化开来。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扬起一个笑容,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下撇了撇,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你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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