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愧手持一柄七星剑,身影腾挪间连杀数人。
可这些黑衣人也不是善茬,更是悍不畏死。
那透过面罩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眸,毫无一丝怜悯之情。
有的只是如狼一般的凶光。
面对同伴的身死,他们眼中没有波澜,踏着同伴的尸体便杀向了张愧。
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这些黑衣人竟选择了以死换伤的自杀式袭击。
随着张愧面前堆积了越来越多的尸体,他身上也添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终于,在击杀了最后一名袭来的黑衣人后,张愧迎来了短暂的喘息之机。
他单膝跪地,以剑撑地,原本整洁的道袍上此刻布满了划痕与血污。
张愧贪婪的往体内吸气,疲惫的身子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张愧似乎是感知到了身后有人,忽然猛地转过了头。
“你来了。”
张愧的语气十分平静,但那只握紧七星剑的手却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来人朝着张愧迈步而来,只见此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
身上的道袍镌刻着日月星辰,无风自动。
“哦?你知贫道会来?”
“原本是不知的。
生死之际有倒是想通了。
只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找你的?”
张愧将身子转向此人,盘膝而坐。
“晚辈拜见南华老仙!”
来人竟是汉末最为神秘的南华老仙。
“晚辈身受重伤,无法起身行礼,还望前辈恕罪。”
南华老仙古波无惊,淡淡的摇摇头。
“这个世上的事情,还没有什么是贫道不知道的。”
南华老仙停下了脚步,看着满身疮痍的张愧说道:
“张天师后裔这一代人中,你是最有望成道的那一个。
为何你要这么做?值得吗?”
“因为我的道便是顺心而为。
若是不这么做,心念不通达,如何成道?”
“好一个顺心而为。
既然你一首在找寻贫道,如今贫道就在你面前。
你又当如何?”
“前辈修为高深,晚辈又能如何?
只是晚辈有一事想不明白,还请前辈指教。”
南华老仙也盘膝而坐,并朝着张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前辈为何要插手这俗世中王朝更迭之事?”
南华老仙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处,缓缓道:
“王朝兴衰,本是世间常理。
何况而今汉室朝廷腐败,民不聊生。
贫道不过是顺势而为,推波助澜,让这天下有重新洗牌之机,还百姓一个太平。
当然了,贫道也有一些私心。”
“前辈是想截取王朝更替时的一抹气运之力吧。”
“哦?你还知晓这个?
不错,所有王朝即便再腐败,也终究会有一丝气运残留。
哪怕只是一丝,于你我修道之人而言也是大有益处。”
张愧皱了皱眉,道:
“可如此一来,天下必将陷入大乱,无数生灵涂炭。”
南华老仙轻笑一声:
“大乱己是必然,只是早晚的问题。
贫道也不过是推动了一番罢了。
况且乱世方能出英雄,大乱之后方有大治。
此乃天道循环,非你我所能左右。”
张愧低头沉思片刻,又道:
“那前辈为何要派人来杀我?”
南华老仙眼神一凛,道:
“此言差矣,这些人并非是贫道派来的。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他们之所以来此,与贫道也有关系。
况且你命中该有此一劫,而今你安然渡过此劫,日后定当一路顺遂。
哈哈哈!吾道不孤啊!”
南华老仙顿了顿,视线仿佛穿过时间的长河看到了未来。
他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你的弟子是一个人杰。
同样也是个变数,或许此人真能为大汉延续数百年。
罢了,一切自有定数,你我又何必徒增烦恼。”
张愧长舒一口气,开口道:
“前辈既然己现身,想必也不怕晚辈坏你之事了。
晚辈虽有不同看法,但也无意与前辈为敌。
还望前辈日后能多为苍生考虑。”
南华老仙站起身来,拍了拍张愧的肩膀,
“你有此心,难能可贵。
你放心吧,贫道无意搅乱天下,更不会做出有害苍生之举。
有一点你说的很对,道法自然,倒是贫道心急了。
既如此,那就顺其自然,且看这天下如何演变吧。”
言罢,便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张愧望着南华老仙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
良久后,张愧才缓缓起身。
“万幸...此人的道没有走偏...
否则,这将是苍生的一场浩劫...
想来今日之后他不会再插手太平教之事了。
和儿,为师只能做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张愧没有去见刘和,他遥望了一眼汉军大营,身影向着西南而去...
(各位彦祖别误会,不可能出现修仙的。)
...
而另一边,中原战场的战局总算迎来了转机。
早在多日前,皇甫嵩与朱儁便己率军来到了长社城外。
二人于城外筑起营寨,与长社城互为犄角。
双方人马与黄巾贼战了数次,互有胜负。
就在今日,卢植传来口信,约二人入城商议破敌之策。
“义真兄,公伟兄。
我军与叛军相持己有月余。
叛贼从最初的势如破竹到而今相持不下,士气己大大的跌落。
正所谓一鼓作气,一而衰,再而竭!
而今正是我等大破贼军的好时候!”
皇甫嵩与朱儁闻言连连点头。
皇甫嵩轻捻着胡须问道:
“子干兄可有破敌良策?”
“我日日登高望远,观察贼军的动向。
这几日我发现,贼军垒砌的灶台比之先前少了许多。
因此我推测,或许是骠骑将军大败黄巾后,张角从各地调兵。
故而长社城外的贼军人马被调走了许多。”
“嗯,的确有这个可能。
只是...
这会不会是贼军的增兵减灶之计,故意引诱我军出击?”
卢植摇摇头道:
“二位有所不知。
此前黄巾贼军中有两员猛将,名唤浮云、白雀。
可这些时日我等与其大战多次,却均无此二人的身影。
因此我敢断言,贼军定是分兵了!”
卢植说的没错,浮云与白雀的确走了。
不过不是因为张角,而是因为刘宏解开了党锢。
此刻浮云、白雀己经摇身一变,成了丁原麾下讨伐黄巾的战将。
“如此说来,这的确是我等的一个机会。
不过某建议还是要做两手准备,以免中了贼军之计。
若是我等再败,朝中可就真的无兵可派了。”
皇甫嵩的担忧不无道理。
卢植点头称是,
“义真所言极是,明日我等可先派小股部队试探,若贼军兵力确实减少,再谋划破敌之策。”
朱儁也赞同道:
“此计可行,若试探成功,破地或就在这几日间!”
“善!”
三人商定好计策后,便各自回营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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