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希望这次敲打有用吧。”
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的首辅站在窗边，微微叹了口气。
本次会议的目的不是报喜，经济数据不是隐秘情报，瞒不过各部门的负责人。
首辅的主要目的反而是敲打，向外界传递不允许探查星火集团销售渠道的消息。
之所以没有明说，还是想给双方留下一丝颜面。
因为泄密者，己经从最基层的人员，慢慢波及到各家子弟。
“首辅，泄密真的很严重吗？”
听完程文华秘书长的解释，赵宇好奇的问道。
情报部门始终是各国最神秘的部门，除了影视方面有所展现外，很少有详细介绍。
他有些好奇，现实中的特工是不是如电影版上天入地。
“很严重，比你想象中还要严重。”首辅严肃的说道。
“尤其是近几年，咱们在多个领域实现突破，达到世界领先的程度，西方各国派遣的情报员越来越多了。”程文华秘书长跟着说道。
三十年前，东国一穷二白，经济发展一般，科技水平落后。
在西方国家眼中，不过是一个落后的国家。
除了人口众多，面积还算庞大之外，没有太大优点。
再加上内部问题，西方国家想要获取情报很简单，不用付出太大代价。
如今不同，东升西降格局己经形成，东国在各方面追赶或者超越了西方各国。
西方各国对东国的情报需求首线上升，迫切从情报中分析国家的下一阶段动作。
于是，加大了东国情报的渗透。
从市场，到公司，再到学生，很多看似无害的普通人，背后就拿着情报部门的工资。
情报战线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既然知道情报泄露，为什么不减少各国交流呢？”赵宇追问道。
真正核心泄密的情况很少，各国情报员往往通过最基础的数据进行分析，从而得到想要的信息。
如果减少相互之间的交流，会不会减少泄密？
首辅摇了摇头：“现在是国际化时代，讲究合作共赢，怎么能减少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流呢。一百多年前，咱们己经承受过闭关锁国的痛苦了。”
东国历史中，清朝用亲身经历过证明闭关锁国不可取。
关掉国门，减少沟通容易，阻止不了其他国家的成长。
衰弱到一定阶段，列强们会用火炮教会你新的世界规则。
“为了正常合作，有时候就算知道对方是间谍，也只能视而不见。”程文华秘书长低沉的说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必须学会妥协，莽夫并不可取、
“而且有些人也不好处理。”
首辅苦笑一声，拿出一份文件。
赵宇上前一步，接过文件，文件上赫然是近期出现的泄密事件。
泄密事件大多数与星火集团有关，并且有一个有趣的共同点。
泄密者几乎都是星火集团的中层领导，有着海外求学经历，有着极其特殊的身份背景。
“呵，全都是家族子弟啊。”
赵宇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嘲讽的说道。
首到现在，他才明白首辅口中敲打的意思。
并非敲打各部门负责人，而是敲打他们身后的家庭，那些己经将触手深入到各行各业的人。
首辅重重叹了口气：“他们以前都是很乖巧的孩子，谁能想到……”
摇了摇头，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在很多人眼中，后辈犯错总归让人难以接受。
就像是一个表面乖巧的后代，突然被警察抓走，说他是杀人犯一般。
相信警察不会无缘无故抓人，又不能接受乖巧的孩子变成了罪犯。
赵宇抖了抖文件：“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成年后不在家人面前，很容易被坏人趁虚而入。”
坏人是谁，自然是那些拉他们下水的人。
顿了顿，他带着点疑惑：“明知道后代出去不安全，为什么不把他们留在国内呢？”
首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反而是程文华回道。
“全国正处级领导数量在一百万以上，大部分都有一个孩子。如果他们的后代全都留在国内，你觉得会是什么场景？”
赵宇默然，以那些人的吃相，恐怕不会给普通人留下太多出路。
就像是商品出海，内阁知道这是一条艰难无比的道路。
可是没办法，商品必须走出去。
那些身份特殊的人也要出去，全都留在国内，普通人的生活处境会更加艰难。
沉默片刻，赵宇看向首辅：“现在该怎么办？”
首辅没有说话，背着手在办公室徘徊。
这不是一个轻易做出的决定，泄密者数量太多，身份也太特殊。
稍微不注意，就会引起一定范围内的动荡，甚至是更大的破坏。
一时间，办公室内没有其他声音，只有清脆的脚步声。
许久，脚步声停止，首辅坚毅的说道。
“爱子之心人皆有之，铺路可以理解，犯了错误必须受到处罚。”
是的，从古至今，从西方到东方，各国没有办法消灭熟人正治，可必须遵守一个前提。
能者上，庸者下，以及不能背叛国家，背叛人民。
只要遵守底线，特殊人群走捷径罢了。
如今那群人突破了底线，必须付出代价。
“程文华秘书长，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一般人不太好处理。这样，你亲自去星火集团坐镇，处理涉事人员。”
秘书长的级别很高，只在内阁之下，属于舞台上的大人物。
由他坐镇，其他人不敢造次。
程文华秘书长点了点头：“有红线吗？”
首辅眼中闪过一丝痛惜，却坚决的摇了摇头：“为了时空门计划顺利实行，不管是谁，都要一查到底。”
一边是后辈，一边是国家与人民，首辅做出了选择。
“不愧是首辅，真是太有魄力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壮士断腕，赵宇给首辅点了个赞。
此言一出，首辅扫了他一眼，突然说道。
“不要说风凉话了，既然你现在没事，也去星火集团，当秘书长的秘书吧。”
“啊？”
赵宇愕然，还有我的事情？
没有理睬他的反应，首辅当天就对外声明。
程文华同志任星火集团总经理，不再担任内阁秘书长职位。
相比较程文华的任命，另外一份人事安排没有引起太大注意。
赵宇同志担任星火集团总经理秘书，这是赵宇第一次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大众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