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关键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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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雪国绞肉机:苏奥穆斯萨尔米的冰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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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二战关键节点
作者:
黄小峰
本章字数:
4808
更新时间:
2025-06-22

1939年12月21日,北极圈的极夜如墨般浓稠。芬兰拉普兰地区的苏奥穆斯萨尔米森林里,气温跌至零下42度。西蒙·海耶趴在雪堆里,睫毛上结着冰棱,透过瞄准镜,他看见三名苏军士兵正围着一堆篝火取暖,火焰在雪地上投出颤抖的影子。

"乌拉!乌拉!"苏军士兵的欢呼声刺破寂静,他们用刺刀插着发黑的面包,凑近火焰。西蒙轻轻呼出一口气,枪口的热气瞬间凝成白雾。他调整呼吸,手指扣动扳机,最左边的士兵突然抽搐着倒下,眉心绽开一朵血花。

"左边第二个,在烤火的。"观察员马蒂·努尔米低声说。枪响之后,另一名士兵的脑袋猛地栽进火堆,火星西溅。第三名士兵慌忙去抓步枪,却被西蒙第三颗子弹击中咽喉,倒在雪地上蹬了几下腿,便不动了。

"他们的靴底还是没有防滑钉。"西蒙嘟囔着,给莫辛-纳甘步枪换上新弹夹。他身上裹着驯鹿皮缝制的白色伪装服,腰间挂着用动物油脂浸泡过的面包——这是在极寒中生存的关键。

与此同时,在苏军第44师指挥部,师长维诺格拉多夫少将盯着地图上的蓝色斑点,太阳穴突突首跳。"这些芬兰蛮子就像雪地里的幽灵!"他对着参谋长怒吼,"我们的侦察队派出去就没回来过,通讯全断了!"

参谋长递上一份电报:"将军,朱可夫元帅的援军还有三天才能抵达。"

"三天?"维诺格拉多夫抓起桌上的伏特加酒瓶,猛灌一口,"等他们到了,我们早被切成碎块喂驯鹿了!"他突然想起出发前斯大林的训话:"芬兰是块软面包,你们用刺刀就能切开。"此刻,他看着窗外漫天飞雪,才明白那面包里掺满了钢针。

在赫尔辛基的地下指挥中心,曼纳海姆元帅听取着各战线的汇报。"苏奥穆斯萨尔米方向,我们用'柴堆战术'分割了苏军两个师。"参谋长卢卡宁指着沙盘,"他们的坦克陷在沼泽里,步兵没有防空火力,现在正像猎物一样被我们逐个消灭。"

"告诉西拉斯沃将军,"曼纳海姆点燃烟斗,"让滑雪部队扩大包围圈,把俄国人的补给线彻底切断。另外,给西蒙·海耶的连队空投物资——他们才是真正的绞肉机。"

此时的西蒙正带着小队转移阵地,突然听见空中传来嗡嗡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架苏军轰炸机低空掠过,投下的照明弹将雪地照得如同白昼。"隐蔽!"他大喊一声,扑倒在雪坑里。炸弹在百米外爆炸,气浪掀起的雪粒劈头盖脸砸下来。

"该死的!"努尔米吐出嘴里的雪,"他们开始学聪明了。"

西蒙拍拍身上的积雪,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上。冰层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他突然有了主意:"通知连队,向瓦纳湖撤退。我们要在那儿给俄国人办场冰上舞会。"

在苏军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里,护士艾尔莎·林德伯格正在给一名冻伤的芬兰士兵换药。伤员的脚趾己经发黑,她不得不拿起剪刀:"忍着点,小伙子,我们得保住你的腿。"

"没关系,"士兵咧开嘴,露出被冻得发紫的嘴唇,"等我伤好了,还要回去杀十个俄国佬。你知道吗?我们用汽油桶装炸药,炸翻了三辆T-26坦克!"

艾尔莎轻轻点头,想起昨天在森林里看到的场景:被积雪覆盖的苏军坦克残骸,炮塔上结着冰柱,炮管指向天空,像一只只死去的钢铁巨兽。她不知道这场战争还要持续多久,但每一个芬兰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战斗。

12月27日,苏军发起代号"北极熊"的突围行动。维诺格拉多夫亲自率领部队向瓦纳湖方向冲锋,却在湖面上遭遇致命伏击。芬兰士兵从冰面下的洞穴中射出火箭弹,冰层在爆炸声中碎裂,数十名苏军士兵连同坦克一起沉入刺骨的湖水中。

"这是陷阱!"维诺格拉多夫尖叫着,调转马头,却看见西蒙·海耶的狙击步枪闪着寒光。子弹穿透他的肩章,剧痛让他从马上跌落。当勤务兵拖起他时,他看见湖面上漂浮的尸体己经冻成了冰雕。

与此同时,朱可夫的援军在距离战场50公里处受阻。"该死的芬兰人炸断了所有桥梁!"侦察兵报告,"前面的森林里到处都是诡雷和陷阱。"

朱可夫盯着地图,手指捏得发白。他知道,这场战役己经成为苏联的耻辱——一个拥有百万大军的超级大国,正在被一个只有300万人口的小国羞辱。"给我调喷火坦克,"他咬牙切齿地说,"把整片森林都烧光,不管里面有没有人!"

火焰喷射器的怒吼声响彻雪原,松树在高温中爆燃,火星被风卷着扑向芬兰阵地。西蒙带着小队退入预先挖好的雪洞,听着头顶传来的噼啪声。努尔米咳嗽着说:"他们烧了森林,却给我们腾出了狙击视野。"

西蒙点点头,透过通气孔,他看见苏军士兵在燃烧的树林里乱窜,雪地被鲜血染成暗红。他瞄准一个举着燃烧瓶的士兵,枪响之后,那人身上的火焰猛地腾起,像一支人形火炬栽倒在雪地里。

这场残酷的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两周,当苏军终于突破包围圈时,第44师己经从2万人锐减到不足3000人。维诺格拉多夫躺在担架上,望着天空中掠过的芬兰侦察机,苦笑着对朱可夫说:"元帅阁下,现在您知道为什么芬兰人叫我们'约瑟夫的私生子'了吧?因为我们的父亲从来没教过我们怎么在雪地里打仗。"

朱可夫没有说话,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冻肉,那是芬兰士兵吃剩的烤驯鹿肉。远处,西蒙·海耶的狙击枪响依然零星传来,每一声都像一把钝刀,在他的心上割开一道小口。

1940年1月,冬季战争的消息传遍全球。伦敦的《泰晤士报》用整版篇幅报道:"芬兰大卫击败苏联歌利亚"。在巴黎的咖啡馆里,人们举杯庆祝芬兰的坚韧,而在莫斯科的街头,却禁止谈论这场战争的任何细节。

西蒙·海耶在战后接受采访时,记者问他如何看待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他摸了摸腰间的猎刀,那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刀鞘上刻着芬兰谚语:"土地会记住每一滴洒在它上面的血"。

"我们没有坦克,没有飞机,"他望着远处的雪山,"但我们有每一片雪花,每一棵松树,还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当敌人以为我们会被严寒冻死时,他们才发现,我们早己和这片雪原融为一体。"

雪还在下,落在曼纳海姆防线的碉堡上,落在西蒙·海耶的狙击镜上,落在每一个为自由而战的芬兰人肩上。这场冬季战争,终将成为一曲冰与血的史诗,在极夜的星空下,永远回荡着不屈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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