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眼神精明热切，另一个稍年轻些，像是助理模样，手里拿着平板。
“你好，请问是陈少荣老师吗？我们是糖仁娱乐的。” 中年男人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热情笑容，主动伸出手，“鄙姓杨，杨树仁。”
陈少荣揉了揉太阳穴，脑子还有点混沌，但基本的礼节还在：“杨总你好，我是陈少荣。” 他快速扫了眼对方递过来的名片，糖仁娱乐制作部总监。
“抱歉打扰陈老师休息，” 杨树仁语速很快，显然知道时间宝贵，“实在是因为陈老师上午那段《白蛇》的表演，太震撼了！我们整个公司看了回放都拍案叫绝！”
“尤其是您原创加入的‘龙葵祭剑’桥段，简首是神来之笔！把许仙的恐惧悔恨和痴情全都升华了！前面那些表演跟您一比，简首咳，弱爆了！” 他眼神发亮，毫不掩饰欣赏。
“杨总过奖了。” 陈少荣客气地笑了笑，心里明白正戏来了。
“一点不过奖！” 杨树仁立刻接话，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陈老师，我们糖仁正在筹备一个大型古装仙侠项目，顶级制作！现在急需一个既能撑起角色深度，又能带来创新亮点的核心剧本。”
“看了您的表演，我们觉得您绝对有这个实力！不知道您手上有没有现成适合改编的原创故事？或者有没有兴趣为我们量身打造一个？”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陈少荣，带着强烈的期待和一种“我们识货”的笃定。
陈少荣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声音带着几分从容的笑意插了进来：
“杨总下手可真快啊。”
只见九成娱乐那位在业内同样以眼光毒辣著称的制片总监徐明，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门口，脸上带着温和却极具分量的笑容。
他身后也跟了个助理。
“陈老师您好，我是九成娱乐的徐明。” 徐明也递上名片，态度同样热切但更显沉稳，“恭喜陈老师上午的精彩演出，柳涛老师的‘惊艳’就是最好的背书。”
“我们九成对陈老师展现出的创作才华和表演深度非常感兴趣，非常渴望能与陈老师这样的新鲜血液深度合作，无论是剧本创作还是角色演绎，我们都愿意提供最大的舞台和资源。”
小小的杂物间瞬间成了两大娱乐公司无声交锋的战场。
杨树仁眼神锐利地看向徐明，带着点“被截胡”的不爽。
徐明则笑容不变，气定神闲。
陈少荣看着眼前这两位在圈内颇有分量的“买家”，心中念头飞转。
他脸上保持着随和的笑容，抬手看了看腕表：“杨总，徐总，承蒙两位厚爱，实在荣幸。”
他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两点关键我得先说清楚，第一，我的经纪约现在由我女朋友刘伊菲全权打理，具体的项目合作，最终都需要跟她那边敲定细节。”
杨树仁和徐明眼神都微微一闪，显然对这个信息有些意外，但迅速消化了。
“第二，” 陈少荣指了指腕表，笑容无奈又坦诚，“实在不好意思，节目组那边催得紧，半小时后录制就要继续了，我现在最多只能有二十分钟时间。”
“理解理解！” 杨树仁立刻表态，语速更快，“二十分钟足够了！陈老师，我们糖仁是带着最大的诚意和预算来的！只要故事内核够硬，改编权价格绝对让您满意，我们甚至可以现在就签意向协议！” 他身后的助理立刻打开了平板，调出一份文件草稿。
徐明也不甘示弱，微笑道：“陈老师，时间宝贵，我们九成也一样。”
“诚意和资源您无需担心。我们更看重的是长期合作和作品的深度打磨，如果您手头有成熟的剧本大纲，或者哪怕是一个精彩的故事雏形，我们都很愿意深入了解，价格好谈。”
他强调着“长期合作”和“深度打磨”，试图与糖仁的急切拉开区分。
陈少荣看着两位大佬亮出的态度和隐含的价码，心里有了底。
他笑容加深：“两位老总的诚意，我感受到了，也记下了。”
“这样，具体的本子呢，我现在手头确实有在构思的东西，但还需要点时间完善。”
“今天时间实在仓促，不如我们互相留个最首接的联系方式？等我这边整理出初步的想法，或者等录制结束，我让伊菲第一时间联系两位详谈？保证公平，机会均等，如何？”
杨树仁和徐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这小子滑头”的意味，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案。
毕竟经纪约在别人手里，硬逼也没用，反而显得自己没气度。
“好！陈老师爽快！” 杨树仁率先掏出私人名片，“这是我的私人号码，24小时开机，等陈老师和刘小姐的好消息！”
徐明也递上自己的私人名片，笑容依旧从容：“期待陈老师的好故事。九成的大门，随时为有才华的人敞开。”
双方迅速交换了最首接的联系方式，助理们也飞快记录下关键信息。
“那就不打扰陈老师准备了！” 杨树仁看了眼手表，主动告辞。
“陈老师，录制顺利。” 徐明也含笑点头。
两人带着助理，像来时一样迅速离开了杂物间，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硝烟和金钱的味道。
陈少荣捏着两张分量不轻的名片，看着重新关上的门，长长舒了口气。
他拿出手机，飞快地给刘伊菲发了条信息：
“菲爷，准备接客，大买卖上门了，糖仁和九成双王炸！详情晚点报备。” 后面跟了个得意挑眉的表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