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背后能量羽翼还没收敛好，阿璃的手搭在我胳膊上，她指尖烫得厉害，就像刚从火里拿出来。
喂，你这义肢又要搞新名堂？林砚喘着粗气问。她没搭理林砚，眼睛盯着机械手上的纹路，刚才那段记忆……不全。
“啥意思？”
“还有别的。”她抬头看他，但现在顾不上，先解决眼前麻烦。
两人站在村长家屋檐下，外面三台审判者还在原地晃悠——像闻到猎物却找不着入口的金属狼。“你说他们多久会进攻？”林砚小声问。
“五分钟。”她语气笃定，“雾散就动手。”
“你咋知道雾会散？”
他们扫描得要清晰视野。她敲敲脑袋，我身体自带的知识，别问咋知道的。
林砚看她那自信模样，心有点慌，“你确定不是议会编的程序？
她瞪我一眼，信不过我，你自己跑。“那哪成？”林砚耸耸肩，“我可是男主角，最懂人心。”
她翻个白眼，“那你快点懂。”
雾真慢慢散了，空气中全是机油味……像把村子泡进了油桶。
“走。”林砚说。
俩人绕过广场，沿小巷往森林挪。路上碰到几个机械村民，都一动不动站着；像被按了暂停键。
“他们等命令呢。”阿璃轻声说，“等议会新指令。”别让他们等到。
出了村，他们们冲进浓雾的林子。这里树怪得很，枝干缠满齿轮导线。
“这地儿像鬼城。”林砚嘟囔。
“你见过鬼城？”
没，但感觉差不多。
林子里静得出奇，只有脚步声和偶尔的齿轮声。走了十分钟，前方雾气里有蓝光。
“那是……”阿璃眯起眼。“可能是信号塔，也可能是陷阱。你想去？
“你疯啦？”
“都走到这儿，哪能回头。”
她顿了几秒点头，“行，但这次听我的。”
“你主动指挥，我肯定配合。”
蓝光近了，是个悬浮的大装置——一艘锈迹斑斑的老飞船，外壳刻着字：“机械飞升计划失败品”。
“听着不吉利。”林砚皱皱眉。
“是羽族的方舟。”阿璃小声说，我在记忆里见过。
“这就是你要找的地儿？”
“不一定。”她摇头，“像它在等我们。”
林砚打个寒颤，“你这话怪吓人。”现实可不温柔。
他们俩绕到方舟正面，入口被能量屏障挡着，旁边机械荆棘蠕动，像守门的毒蛇。
这难不住我。林砚拍拍铠甲核心，“就怕触发警报。”“试试？”阿璃挑挑眉。
“你这是让我送死？”
“我就想看看你进步没。”
林砚叹口气，伸手碰了下屏障。一下子，被弹飞摔地上，铠甲嗡嗡响。“没那么容易破。”林砚揉着肩膀起身。
“我来。”阿璃走过来，手按在屏障上闭眼分析。几秒后她睁眼，“频率不对，得同步波动模式。”
“咋弄？”
“用你铠甲能量干扰。“让我当调频器？”
“对。”
“好家伙，我连收音机都不如。”林砚不再废话，调动血脉之力，让铠甲发出低频波。阿璃用义肢输反向代码。屏障震动，“啵”一声消失了。
“成了？”林砚试探伸手，没被弹回。
“进去。”阿璃先走。
方舟里面比外面大，墙布满机械纹路，像古老文字又像电路图。
“这些纹路……”林砚摸摸墙，“和村里的有点像。”“不止像。”阿璃指着标记，“这是白翎议会旧编码，这儿曾归他们。”是他们造的？
“应该是占领的。”
他们往里走，舱内昏暗，灯偶尔闪一下。空气潮湿有股腐味。
突然，阿璃义肢响起来。
“咋回事？”林砚抓着她手腕。
“我不知道……”她咬牙，“好像被激活了。”下一秒，她手臂一挥朝林砚打来！
林砚一闪躲开，她转身眼神冰冷，进入战斗状态。“阿璃！清醒点！”林砚大喊。
她没理林砚，攻击更快了。
林砚边躲边找机会，终于发现她义肢接口有代码。
“地脉导航坐标。”林砚念出来，“你找啥呢？”
阿璃身体一僵，眼神有了丝清明。“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发抖，“程序自动启动了……”
“我知道。”林砚松口气，“你没事就好。”
可还没缓过神，机械荆棘疯长，朝他们扑来！
“这下麻烦大了。”林砚拔刀，“准备战斗。”
“等等！”阿璃拉住他，“它们目标不是我们……是这坐标。”啥意思？
“你看。”她指着墙，“荆棘带我们去个地方。”它们帮我们？至少现在是。
林砚怀疑地看着她，“你确定不是陷阱？”
“不确定。”她苦笑着，“但没别的办法。”
俩人顺着荆棘走，避开蔓延的植物，到了密室门前。门上刻着：“欢迎回家，实验体ALI - 01。”阿璃脸色变了。
“欢迎回家？”林砚重复，“这话怪怪的。”
“这不是欢迎词。”她低声说，“是识别码。”
啥意思？“这意味着……”她深吸一口气，“这可能是我起点。”
林砚看着她，问：“你记得第一次醒来啥感觉不？”她摇头，“就些片段……模糊记忆。”
“进去看看。”林砚拍拍她肩，“不管你是谁，你是阿璃。”她看我一眼，嘴角上扬，“谢谢你，林砚。”
他们推开门，里面黑咕隆咚，中央终端闪着微光。微光下，有张悬浮地图，标着他们追的坐标。林砚刚要靠近，身后传来脚步声。
“糟了，他们追来了。”阿璃回头看门口。
“赶紧行动。”林砚冲向终端，手指在键盘上敲。“你会操作？”她惊讶。
“我也不知道。”林砚咧嘴笑，“试试呗。”
终端快解锁时，门被撞开，一个高大身影站在门口，拿着蓝光武器。他脸上，有个熟悉徽章。
林砚家族的标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