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疯疯癫癫

我，黎荔，在二十五岁生日这天，遭遇了人生的两重暴击。

早上九点，公司会议室。"基于近期业绩考量，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决定..."总监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我精心准备的生日头饰，"黎荔，很遗憾..."

下午三点，房东微信。"小黎啊，下个月起房租涨500。现在都是这个价，你考虑下..."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拎着装有办公用品的纸箱，头顶的生日王冠歪向一边。路人投来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而我——

"噗哈哈哈哈！"

突然爆发的大笑让旁边等公交的大爷吓了一跳。我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这剧情也太老套了吧？简首像三流编剧写的烂俗桥段！

"生日快乐啊黎荔！"我对着商店橱窗里的倒影大声说，"恭喜你一天之内集齐了'失业''可能流落街头'两项人生成就！"

路人纷纷加快脚步绕开我。很好，又收获了一波"这姑娘怕不是疯了"的眼神。

两小时后，我窝在出租屋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从楼下便利店买的6寸小蛋糕，插着两根蜡烛——2和5。手机屏幕还亮着，是闺蜜发来的十几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

"先别急着安慰我，"我对着空气说，"让我先享受一下这种荒诞感。"

我挖了一大勺奶油送进嘴里。失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再也不用熬夜做那些没人看的PPT了！至于房租...车到山前必有路！

"叮！检测到符合条件的宿主。"

一个机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我舔着勺子环顾西周："谁家siri跑出来了？"

"宿主黎荔，经评估你的'精神内耗指数'为零，符合'反内耗拯救系统'的绑定标准。"

这次声音是从我脑子里传来的。我眨了眨眼，放下蛋糕，突然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嗷！"疼得我龇牙咧嘴，"不是做梦啊..."

"当然不是。"空气中浮现出一团淡蓝色的光点，逐渐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小人模样，"我是系统001号，负责在各个位面寻找因过度内耗而濒临崩溃的关键人物，并帮助他们重建心理平衡。"

我盯着这个自称系统的小人，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家便利店蛋糕过期了！我就说15块钱的蛋糕怎么可能没猫腻..."

"宿主，请认真对待。你被选中是因为——"

"等等！"我跳起来冲进厨房，翻出一瓶老陈醋，"如果你是真的系统，应该不怕这个吧？"说着就朝那团光影泼去。

系统敏捷地闪开，声音带着无奈："宿主，传统驱邪手段对高等位面科技产物无效。"

"高等位面？"我摸着下巴，"那你能变成会说话的柯基犬吗？"

"..."

"你看，你连这都做不到，还好意思说自己是高科技？"

系统似乎叹了口气，接着一道蓝光闪过，地上真的出现了一只圆屁股短腿的柯基犬，正用死鱼眼瞪着我。

"汪。现在相信了吗，宿主？"

我蹲下来揪了揪它的耳朵，柯基不耐烦地用爪子拍开我的手。

"手感挺真实...但万一是新型致幻剂呢？"我突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来，对着镜头比个耶！"

柯基犬的爪子真的艰难地摆出了V字。我检查照片——画面里确实有只双爪比V的狗子。

"好吧，假设你不是我的幻觉。"我终于稍微认真起来，"你找我到底要干嘛？"

系统变回小人形态："不同位面中，有些关键人物因过度自我消耗陷入崩溃，导致整个世界线紊乱。我们需要像你这样几乎不产生精神内耗的个体去帮助他们。"

"怎么帮？给他们讲冷笑话吗？"

"本质上...是的。"系统居然肯定了，"用你的方式减轻他们的自我攻击倾向。"

我转了转眼珠："听起来像免费心理医生。我有什么好处？"

"体验不同世界的新奇经历，以及..."系统顿了顿，"或许能解决你目前的房租问题。"

我打了个响指："成交！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管穿越到哪，我的发型不能乱！上次去海边风一吹，我花了三小时才把打结的头发梳开..."

系统似乎又叹了口气："可以为你增加发质保护模块。准备开始第一次任务了吗？"

我看着还剩大半的蛋糕，豪迈地一挥手："等我吃完这口！谁知道下个世界有没有这么好的奶油——"

话音未落，一道蓝光笼罩了我。最后听到的是系统的嘀咕："终于知道为什么她的内耗指数是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