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带着雪松檀木香,仔细嗅闻,还能查出一丝淡淡的的烟草味,宁清河188cm的身高,足够把165cm的她嵌进怀里,傅茗雪的双手还搭在他胸膛上,有点硬,他的臂膀也很硬,夹住她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只能轻轻推一下,“清河,你先放开我,爸爸可能也只是随口一提。”
没想到她说完,宁清河还真松开了她,而电光火石间,他却把她压在了梳妆台前,抬头,她就能看到自己慌乱的脸,和宁清河发沉的脸色。
宁清河冷冷地说,“你是谁?”
傅茗雪没想到宁清河的敏锐程度竟然至此,她己然竭力使自己看上去大方得体安静,让人尽可能忽略掉她,但是仅凭这两三句话和两三个眼神的交集,宁清河竟能问出这种疯话来。
要知道,盯着原主的皮囊去审讯它底下的灵魂,在绝大部分人眼里,肯定只是认为,宁清河发癔症了,妄想症,疯了。
傅茗雪不想狡辩,却也很好奇,她只说,“我还能是谁?”
宁清河道,“你从来不会这么称呼我,而且,你晚上不会喝茶,你心脏不好,医生说过很多次,下午西点后禁一切咖啡因。”
傅茗雪想,难怪我刚刚心跳这么夸张,敢情是身体素质的原因啊。
也就是说,从她进入书房的那一刻,宁清河就开始了他的试探。那么是什么时候怀疑的,养老院?或者更早…重生当晚?
宁清河接着说,“如果你和我赌气,伤害自己的身体,大可不必。我们既然结婚了,我无论如何,”他顿了顿,“也不会不管你。”
傅茗雪突然火从心头起,要你管我啊?不是你的话,哪有那么多事情,别说王茗雪摔不摔了,原主不也是和他吵架所以一气之下才栽在床上吗?
很诡异,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罢了,她只是怀疑俩人激烈争吵,她把聊天记录清空,越想越气就倒了,但是眼下不能这么说,她还什么也不知道,万一宁清河以配偶身份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检查,那真的是完蛋了。
忍不住了,她说,“你大可不必说这样的话,难道我们俩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你关心、爱护伴侣的表现?”
宁清河听到这话,愣了愣。
“我就是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生气地抬头死死盯着他,“你先把我放开,我撞到化妆台很痛。”
闻言宁清河松开了压制她的力道,却反手将她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傅茗雪的心狂跳不止,还好没有绞痛。
他只是把她放在了床头,自顾自的说,“但是自从那天你昏迷醒来,”他顿了顿,应该是在想措辞,“你的一切都很反常。”
“你跟养老院的人说是看望朋友的家人,但是我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这个跟你名字只差一个字的朋友。”
“我去找人调查了这个女生,她最近几天,去世了,好像是坠亡。”
他幽幽地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你知道吗,你从小到大都不适合撒谎,而且,你的事情,我没有不知道的。清河不是我原来的名字,你只会叫我原来的名字,那个名字知道的人不多了。”
“你不是傅茗雪,绝对不是,别人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能知道。”
傅茗雪叹了口气,这么快掉马甲,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对,我不是。我本来应该死了的,就和你口中的傅茗雪一样,她本来应该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