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不，是夫君！妾身永远会站在你这边！”姜雨棠退出沈墨渊的怀抱，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沈墨渊的手温柔地抚上姜雨棠的泪痣。
“夫人可不要后悔。”沈墨渊语气森然。
「系统检测：沈墨渊黑化值55%」
姜雨棠松了一口气，看来是顺利取得他的信任了。
沈墨渊缓步取出一卷卷宗，并未递给姜雨棠，而是自己展开，就着月光看了起来。他的侧脸在清辉下显得异常冷峻。
“天机阁，一个存在于暗影之中数十年的组织，专研奇毒秘药，网罗江湖败类，为权贵提供‘特殊服务’。”
沈墨渊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三年前，他们研制出了‘墨灵子’，一种能控制人心智、引发剧烈头痛，最终让人在癫狂中自毁或成为傀儡的奇毒。”
姜雨棠屏住呼吸。
“刑部侍郎李崇，户部尚书王延年，工部主事孙淼…”
沈墨渊念出一连串名字，每一个都曾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还有你的父亲，吏部侍郎姜远山。”
听到父亲的名字，姜雨棠突然眼眶一热。
原身从小到大的记忆让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亲人充满感情，脑海中浮现出姜远山与姜雨棠之间相处的回忆。
“他们或是在政见上阻碍了某些人的路，或是掌握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又或是…如你父亲这般，因医术高明被天机阁看中，试图招揽不成，反遭灭口。”
沈墨渊合上卷宗，目光沉沉地看向姜雨棠，“姜大人是真正的清流，他发现了墨灵子的秘密，试图留下解毒线索，因此招致杀身之祸。临走之前姜大人派人将线索交付于我，我追查此案三年，这些，是牺牲者的名录和初步查证的死因。”
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自嘲：“而我，似乎也他们计划中的人选。三年前一次宫宴，我无意中撞破了一次秘密交易，虽未看清主使者，却被暗中下了微量墨灵子。”
真相如同惊涛骇浪，冲击着姜雨棠的心灵。
原来父亲是受害者！是英雄！而沈墨渊…他承受着同样的痛苦，甚至是更早的受害者！
这便是导致沈墨渊最终黑化的原因之一嘛？
“那这个…”姜雨棠指着那瓶解药，声音哽咽。
“周景珩给你的，是提纯的墨灵子。他当然知道太子手里可能有所谓的‘缓解剂’，但那不过是饮鸩止渴，真正的解药，或许根本不存在，或许…”
沈墨渊的目光投向那个上锁的小铜盒，“他此举，一是想借你之手加速我的‘疯魔’，二是…试探你我的关系，挑拨离间。”
沈墨渊走到姜雨棠面前，距离很近。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墨香和一丝药味，奇异地安抚了她不安的心。
“夫人，”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她因激动而滑落颊边的一缕碎发，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和，“现在，你信我吗？”
姜雨棠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试探，只有一片沉静，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脆弱？
她想起了他独自承受的头痛苦楚，想起了他追查真凶的隐忍。
“我信！”姜雨棠毫不犹豫地回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甚至主动向前一步，抓住了他停留在她颊边的手，紧紧握住。
「紧密接触，HP+5/秒」 HP瞬间回满至100。
“妾身一首都信相爷！是妾身愚钝，差点中了殿下的奸计！”她的眼神清澈而真挚，“相爷放心，无论殿下再说什么，无论未来多危险，妾身都站在相爷这边！我…我会想办法帮相爷找到真正的解药！”
沈墨渊的手被她温热柔软的手紧紧包裹着，指尖传来的温度和力量让他冰冷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他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坚定、甚至带着点莽撞勇气的女子，与记忆中那个骄纵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一丝暖意，悄然驱散了眼底最后一点寒冰。
他反手回握，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微凉却有力的掌中，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
「深度接触，HP+10/秒（上限己达）」
“好。”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