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鸿哲继续说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我真正深爱的那个人始终都是你啊,唯有你才能够占据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所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我真的没有半句假话,我对你的爱是无比真挚深沉的啊!求求你啦,就再给我这么一次难得的机会吧,让我们从今往后可以相亲相爱、和和美美的一起走下去,好不好嘛?”
为了能够继续保住岑家女婿这个身份,一向自视甚高的向鸿哲此刻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展现出自已能屈能伸的一面来。
只见他紧紧拉住岑叶文那白皙的小手,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一脸恳切地哀求道:“亲爱的叶文,我现在就在这里给你下跪了!只求你能够大人有大量,发发慈悲,再给我最后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吧,行不行呢?我敢对着苍天大地起誓,从今天起,如果我还敢有半点儿三心二意对不起你的地方,就让我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从此以后,我的眼里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的存在,别的女人就算长得美若天仙,我也绝对不会再多瞧她们一眼的!”
说罢,向鸿哲高高地举起右手,郑重其事地做出了发誓时的标准手势,同时用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岑叶文,仿佛要将自已所有的爱意与诚意都通过目光传递到她的心坎儿里去一般。
然而此时此刻的岑叶文,对于向鸿哲这种惺惺作态的表演已经感到无比厌恶甚至是恶心至极了。
别说是跟他多讲哪怕只是一句废话,光是看到他那张令人生厌的嘴脸,岑叶文就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去,永远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人渣!
她甚至不想再多看向鸿哲一眼,只想赶紧甩开被他拉住的那只手。
可向鸿哲却紧紧地抓着不放,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一切。
岑叶文皱起眉头,一脸厌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向鸿哲,冷冷地说道:“向鸿哲,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当初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你以为跪下来求我,说几句甜言蜜语,我就能原谅你吗?不可能!”
说完,岑叶文猛地用力挣脱开向鸿哲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向鸿哲见状,急忙起身想要拦住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叶文,别走,听我说……”
然而,岑叶文根本不理会他,脚步越来越快。
真是世事无常,当初想方设法想要得到向鸿哲的岑叶文,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厌弃他的时候。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
她不知道自已究竟是在哭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还是在哭自已当初瞎了眼,竟对他那般痴迷。
总之,绝不是因为要离开向鸿哲而伤心落泪。
向鸿哲望着岑叶文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目光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他的内心此刻被对严小涵和岑叶文的愤恨填满,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两个女人,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的所有!”
他在心中怒吼,紧握的拳头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生气地一脚踢开脚边的小石子,那动作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
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发泄举动,就像大多数人在愤怒时,可能会踢翻一张凳子,或是摔碎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又或是狠狠地踢一下马路牙子。
向鸿哲不过是踢掉了一颗石子,一颗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石子。
这颗石子很普通,可它在被向鸿哲踢过之后,就变得不再普通。
它,成了,一个杀人凶器。
杀人凶器小石子,此刻正镶嵌在一个六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太阳穴上。
原来,这颗石子在被向鸿哲踢飞后,划过一道意想不到的弧线,径直朝着不远处的马路飞去。
而那里,正躺着一个人——王桂英,这一带出了名的碰瓷高手。
王桂英,六十岁上下,平日里靠着碰瓷的手段,从不少司机那里讹到了钱财。
她对这门“生意”可谓是轻车熟路,有着自已的一套“碰瓷哲学”。
她深知,在如今这个社会,多数司机怕麻烦,只要装得像,演技够逼真,即便没有真的碰撞,也能让对方乖乖掏钱。
她会精心挑选目标,一般是那些看起来面善、胆小,或是开着好车,怕担责任的司机。
每次作案前,她都会提前观察路况和车辆行驶速度,找准时机往车前一躺,然后开始大呼小叫,捂着身体某个部位喊疼。
和往日一样,她起了个大早,精心挑选了一个车辆频繁经过的街角位置,然后毫不犹豫地躺倒在地,紧闭双眼,佯装晕厥过去。
不一会儿,一辆小巧精致的轿车缓缓驶近。她微微眯起双眼,透过眼缝暗中窥视着那辆车的动向,同时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这次能够成功讹诈到多少钱财呢?是几百块还是上千块呢?越想她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起来。
然而,正当她沉醉于自已贪婪的算计之中时,突然间,一颗小小的石子犹如一道夺命的流星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从侧面疾驰而来。只听得“嗖”的一声,那颗石子准确无误地直直插入了她的太阳穴!
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她连一丝惨叫都未能来得及发出,身体便猛地一僵,随后彻底失去了生机。原本躺在地上等待猎物上钩的她,此刻已然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刚刚从车上走下来的唐太太,起初只是带着几分疑惑的神情注视着躺在地上的王桂英,心中正琢磨着该怎样应对眼前这个疑似碰瓷的状况。
可谁能料到,仅仅在下一秒钟,她的目光就被王桂英太阳穴上深深嵌入的那颗小石子所吸引住了。
刹那间,王桂英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唐太太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满脸的血色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离殆尽,整个身躯如同遭受了强烈电击般剧烈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