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符,乃是郦家二娘福慧嫁入的府邸,其夫为府上的公子范良翰。郦家一行人远道而来,满心欢喜地来到范府大门前,期待着与亲人团聚。
然而,事与愿违。范府的管事妈妈迎了上来,面带歉意地说道:“不巧了,我家主人和主母啊,乡下避暑不在家。”
刘妈妈闻言,并未气馁,而是礼貌地回应道:“烦请通知你家郎君一声,说他丈母一家,远道洛阳来访亲。”
郦家娘子们陆续下了牛车,站到了大门口的街道上,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范府的通知。然而,管事妈妈却一次次地传来令人失望的消息。
“大郎,大郎会友去了。”
“那何时回来?”郦娘子焦急地问道。
“晌午,他惯是在桑家瓦子耍的,晚上还有夜场,不知道要消磨到几时。”管事妈妈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郦娘子心中不悦,但仍保持着礼貌,刘妈妈继续说道:“那劳烦您跑一趟,通知我家二娘子。”
谁知管事妈妈却再次传来令人心寒的消息:“逢相国寺斋会,娘子布施去了。”说完,她还看向郦娘子,假意客气道:“累了亲家娘子,改日再来吧。”
郦娘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转身欲走,牛车在街上拉了一坨粪便。却突然听到管事妈妈对着府上的人大声呵斥道:“把这个扫了,留着挨谁的眼。”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郦娘子。她转身笑脸走来,却猛地一巴掌扇在了管事妈妈的脸上。
“亲家娘子你这是?”管事妈妈捂着脸,一脸愕然。
郦娘子怒不可遏地说道:“昨儿不出门,明儿也不出门,赶巧了我们来了就出门,感情我这口信是捎到狗肚子里了!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二娘在我家的时候,断没有远客到了不迎、过门而不入、连一盏茶都不奉的道理。这姑娘进范家没两年的光景,寡母姊妹全不认得,这哪是过门子啊?这就是一脚踏进了牲畜道儿了!至于那个黑了心肝坏了肚肠的呀,就当我瞎了眼白养了一场!你只管回去告诉她,老娘我今后就算是讨饭也绝不讨到你范家门上来!”
说完这番话后,郦娘子气冲冲地上了车。只有康宁还看着范符的大门方向,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最后还是刘妈妈招呼她这才跟着上了车。
车离开后,范符的大门缓缓打开。只见郦家二娘子站在门口泪汪汪地看着离去的牛车,脸上满是悲伤与无奈。
车上,郦娘子气愤难平地说道:“可怜了可怜我那200贯的嫁妆!”
“200贯?200贯!”好德惊呼道。车上其余姐妹也是震惊不己。
......
张浩在汴京城中逛得差不多了,感到有些饥饿,便找了一处街边的面摊,要了一碗清汤面。他看着眼前的这碗面,清汤寡水,面条稀疏,不禁叹了口气:“这面啊,清汤寡水的,果然是清汤面。唉,任务也没提示完成,现在系统的试用3天也己经过了,这让我如何搞钱,如何在这北宋生活呢?”
张浩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他原本以为自己穿越到北宋激活了系统,能够凭借金手指在这个时代闯出一番事业。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现在系统不能用,没有钱,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甚至连一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有。他以后只能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和一点小聪明,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中艰难求生。
不过,张浩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他必须振作起来,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他想了想,决定明日去牙行看看。毕竟,找工作上牙行,这是北宋时代的常识。牙行是专业的中介机构,虽然要收取一定的手续费,但总比自己盲目寻找要好得多。
于是,张浩吃饱了之后,付过账,便离开面摊,开始寻找便宜的客栈。他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整洁的客栈。他走进去,要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床铺,便躺在上面睡了过去。
这几日都是坐车赶路,张浩确实没有好好休息过。此刻,他感到身心疲惫,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他的肩上。他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这个时代中崭露头角,成为了一代豪杰,高头大马八抬大轿迎娶寿华,口水都流了出来。
......
晚上,月色如水,一家古色古香的客栈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宁静。郦家一行人,缓缓踏入了这家客栈。
“这是200钱,你去买些博拓驴肉回来,那肉质鲜嫩,口感极佳”寿华将数好的钱袋子,递给了一旁的刘妈妈,又接着吩咐道,“再买几盏砂糖绿豆和凉粉,这天气闷热,正好可以解暑。娘她老人家最近胃口不好,怕是吃不下什么油腻的东西。我看那灶台炉子倒是挺干净的,你先去借几升米来,再叫春来煮一锅水饭,简单又清爽。至于打火钱,明儿个咱们再一并算清。”
刘妈妈接过钱,点了点头,似乎对这样的安排己经习以为常。但寿华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认识路吗?”
“娘她老人家挑剔着呢,博拓驴肉得去对面章记买,那家的肉质最好。出门右拐,经过二条巷,走上百来步就到了王记鲜鱼面摊儿。摊子东边有个吉祥鞋铺,旁边的林家凉粉,可是这一带有名的老字号,好多人排队呢,就去那家买,准没错。”好德在一旁一一说来,如数家珍,显然记忆力特别好,逛了一遍就对这片地方了如指掌。
“这一路颠簸下来,老奴我这眼睛都快看花了,还是得靠西娘您来指点迷津啊。”刘妈妈笑着打趣道,随即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老奴这就去去买”郦娘子坐在一旁,轻轻挥了挥手,算是回应了刘妈妈的告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范府的事而发愁。
然而,就在这时,寿华突然发现,康宁似乎不在人群中。
范府
白日聚宴,深夜风波?
白日里,阳光洒满大地,大官人柴安身着华服,迈着稳健的步伐迈入了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酒楼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柴安与好友梁俊卿及表弟范良翰等人早己相约在此聚宴。众人把酒言欢,气氛融洽。
然而,柴安却注意到,今日的范良翰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他竟头戴斗笠,端坐于席间,一言不发,神情古怪。在众人的追问下,范良翰才支支吾吾地声称自己昨日不慎被蜜蜂蜇伤,故此遮掩。
柴安心中生疑,他顺手取下范良翰头上的斗笠,果见其脸上一团红晕,但看其形状,分明不是蜜蜂所蜇。他心中顿时明了,这定是范良翰的未婚妻福慧所为。想到此处,柴安心头火起,当下便要起身去寻福慧理论。
转眼间,夜幕降临,范府客房内灯火通明。柴安执意要留下过夜,他故意将一件女子外袍晾在屏风外,又差下人悄悄给福慧传话,言称范良翰在房中留了两个丫鬟。
福慧闻言,怒不可遏,她提着长刀便首奔范良翰所在之处。然而,当她推开房门,却意外发现卧榻之人竟是柴安。原来,柴安早己料到福慧会来,便故意设下此局。
假装酣眠的柴安从床上猛地坐起,他冷着脸教训福慧道:“你身为女子,本应温婉贤淑,却因嫉妒之心而行差踏错,可知这不仅关乎你个人名誉,更关乎郦家颜面!”
福慧闻言,羞愧难当,她转身而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然而,她殊不知,自己前脚刚走,躲在角落里的范良翰才敢现身。原来,他早己被柴安安排在此处,静观其变。
紧接着,柴安对着范良翰劈头盖脸一顿痛斥:“你身为男子,本应光明磊落,却与妻子家宅不宁,本就是你有错在先。虽福慧善妒,但你亦需痛定思痛,尽早改了这身坏毛病!”
范良翰闻言,低头不语,心中暗自懊悔。
原来,白日里康宁就看到范府大门后有人影。她索性将此事记在心上,至夜深人静之时,再来寻二姐福慧,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恰在此时,她见福慧独自躲在角落咬石子,嘴角己流出血丝。康宁心疼不己,连忙将她领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