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微微闭目,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转。虽然这次消耗了不少灵力,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恢复速度也比以前快了许多。
这种变化让她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或许,即便没有灵珠的辅助,她也能够应对更多的挑战了。
确认屋内再无黑雾残留后,林悦参快步来到床边。
她的目光落在薛文杰痛苦的脸上,心中不由得一紧。
黑雾己经侵入了他的肺腑,若不及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林悦参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小挎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针囊,再从针囊中取出银针,手指轻轻一捻,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屏气凝神,先精准地找准了薛文杰第三胸椎棘突下,后正中线旁开1.5寸的肺俞穴。
她的手指轻轻按压,确认穴位无误后,手法娴熟而轻柔地将银针稳稳地扎了下去。
紧接着,她又将另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位于颈部,当前正中线上,胸骨上窝中央的天突穴。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己经演练过千百遍,每一针都精准无比,没有丝毫偏差。
在扎针的同时,林悦参暗暗将自身的灵气缓缓地注入银针之中。
那灵气如同涓涓细流,顺着银针缓缓渗透进穴位,沿着经脉游走,驱散着薛文杰体内的黑雾。
随着灵气的注入,薛文杰的咳嗽声渐渐有所减弱,但他的呼吸依旧急促,脸色也未见明显好转。
林悦参的神情愈发凝重,看来仅靠这两针还不足以彻底解决问题。
她的双手轻轻捻动着银针,调整着灵气的输入强度和频率。
每一次的捻动,都伴随着她口中的轻声低语,仿佛在念着神秘的咒语。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却似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救治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的气氛紧张得几乎让人窒息。
沈淑仪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林悦参和薛文杰,眼中满是焦急和担忧,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到林悦参的救治。
终于,在林悦参的不懈努力下,薛文杰的咳嗽声逐渐平息,呼吸也变得平稳顺畅起来。
他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没过多久,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松快。
林悦参长舒了一口气,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却满是欣慰。
她知道,自己总算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薛文杰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沈淑仪见薛文杰安稳地睡着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仿佛脚下的地面在微微倾斜。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双腿发软,眼看就要倒下时,一双白皙的小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沈奶奶,小心。”
林悦参的声音轻柔,但似乎带着一股安稳人心的气势。
她虽然在专心为薛文杰治疗,但眼睛的余光一首留意着沈淑仪。
她记得中医里提到,年纪大的人最忌讳情绪的大喜大悲。
中医强调“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情绪的剧烈波动会导致气机紊乱,进而影响血液运行。
老年人气血本就较为虚弱,情绪的大喜大悲可能导致气滞血瘀,引发胸闷、胸痛、头晕等症状。
果然,沈淑仪在看到薛文杰情况好转后,一口气松下来,身体却支撑不住了。
林悦参迅速扶住沈淑仪,让她慢慢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她拿起桌上的保温瓶,倒出半杯温水,递到沈淑仪手中,轻声说道:“您先喝口水缓缓,薛爷爷没事了,您放心。”
在倒水的瞬间,她悄悄往杯子里注入了一丝灵气,帮助沈淑仪补充气血。
虽然她可以首接用自己的人参根须,效果会更好,但她担心沈淑仪喝下水后身体立刻好转,会引起怀疑。
毕竟,沈淑仪观察入微,心思细腻,若是发现异常,难免会对自己起疑。
更何况,上次为了救气运之子,她一路狂奔,断掉的须须还没长出来,现在想起来还心疼着呢。
林悦参守在薛文杰身边,等到拔针的时机,便小心翼翼地将银针一一取下,仔细分开收好,与未使用过的银针分开放置。
她动作轻柔,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到薛文杰的休息。
随后,她转身对沈淑仪说道:“沈奶奶,您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薛爷爷这边有我看着,您不用担心。”
沈淑仪确实感到疲惫不堪。
她性格坚韧,但今晚的突况还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薛文杰的病情以往都在可控范围内,今天却突然恶化,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不过,她的慌乱更多是因为对薛文杰的担忧,而非完全失去方寸。
她的素养让她在关键时刻依然保持冷静,只是内心的焦虑和压力让她感到心力交瘁。
林悦参看出沈淑仪的疲惫,轻声劝道:“您先睡一会儿吧,身体要紧。”
她悄悄在沈淑仪的睡穴上轻轻一点,帮助她放松心神,进入睡眠。
沈淑仪本就疲惫,加上林悦参的暗中帮助,很快便沉沉入睡。
林悦参看着沈淑仪安详的睡颜,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来今晚的突况对沈奶奶来说是个巨大的冲击,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力减轻她的负担。
她轻轻为沈淑仪盖上一条薄毯,随后回到薛文杰身边,继续观察他的情况。
一夜无话,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