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那盏老旧的吊灯晃悠着,昏黄的光在墙壁上投下影影绰绰的光晕,像是谁慌乱中打翻了调色盘,颜色杂乱又压抑,为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又添了几分凝重。
众人围坐在病房的小桌旁,张晓阳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跳跃,信息提示音不时响起,打破片刻的宁静。
“我己经让朋友加急收集证据了,不过这地下钱庄行事极为隐秘,想要拿到确凿的证据恐怕没那么容易。”
张晓阳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仿佛这样就能从那小小的屏幕里看出关键线索。
痞子坐在一旁,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哒哒”的声音仿佛是他内心的鼓点,和着紧张的节奏。
大脑在飞速运转,各种念头如走马灯般闪过,他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吓得旁边的人微微一颤。
“不管多困难,我们都得试试,他们既然想利用钱来搞鬼,那我们就从钱这方面下手,斩断他们的资金链,看他们还怎么蹦跶。”
痞子的眼神坚定,像是寒夜中的火炬,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那股子狠劲仿佛在向看不见的敌人宣战。
樊语嫣坐在角落里,轻轻咬着下唇,牙齿在的下唇上留下浅浅的印子。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衣角都拧出了褶皱。
“可是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来医院闹事,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防范他们再次袭击呢?”
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像是在黑暗中寻找灯塔,希望能从大家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安心。
薛子嫣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怒,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都怪我,要是我当初不坚持签约,也不会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
说着,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薛老爷子连忙凑过去,拍着薛子嫣的肩膀,安慰道:“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是爷爷之前糊涂,听信了你张爷爷的话,才搞出这么多事。”
老爷子满脸懊悔,眼中满是自责,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背也微微驼了下去。
痞子连忙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安抚和鼓励:“大家都别自责了,这事儿谁都不怪。
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一阵暖风吹过,给大家带来了一丝慰藉。
就在这时,痞子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那尖锐的铃声在这安静又压抑的病房里格外刺耳,吓得众人都微微一颤。
痞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手指悬在接听键上,犹豫了一下,像是在和内心的恐惧做斗争,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幽深的古井里传来,透着浓浓的威胁:“痞子,你挺有能耐啊,三番五次坏我们的好事。
识相的话,带着樊语嫣和薛子嫣赶紧离开燕京,不然,你们身边的人都会因为你们遭殃。”
那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寒意,让痞子的脊背都泛起一丝凉意。
痞子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不屑,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无能:“你少在这威胁我,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来,躲在背后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是在向对方宣告自己绝不退缩的决心,病房里的其他人听着他的话,心中也涌起一股勇气。
对方听了,冷哼一声,那声音里的愤怒似乎要透过电话听筒喷薄而出:“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会为你的固执付出代价的。”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留下“嘟嘟”的忙音在病房里回荡。
痞子把手机扔在一旁,脸色有些阴沉,那阴沉的脸色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这些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首接打电话来威胁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警惕,时刻准备应对新的危机,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樊语嫣紧张地凑过来,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痞子,他们说要让我们身边的人遭殃,会不会……”
她不敢往下想,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安。
痞子拍了拍樊语嫣的肩膀,手掌宽厚而温暖:“别担心,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尽快把家人朋友都安排到安全的地方。”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温柔,试图让樊语嫣安心,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
薛老爷子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在郊外有一座老宅,那里隐蔽且安保措施完善,可以让大家先去那里躲躲。”
老爷子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过错让大家陷入危险,那眼神里有着长辈的担当和愧疚。
痞子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那就麻烦老爷子安排一下,我们这边也不能闲着,继续深挖地下钱庄的线索。”
他看向张晓阳,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张兄,还得辛苦你和你的朋友了。”
张晓阳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放心吧,我朋友都是靠谱的人,他们一定会尽快把证据收集好。”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干劲,仿佛在向大家证明自己的能力,胸脯挺得高高的,像是一位即将出征的战士。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轻轻敲响。那敲门声在这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像是在看一只随时可能扑进来的猛兽。
痞子警惕地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向门口,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像是脚下布满了陷阱。
他轻轻打开门,只见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站在门口。
那人抬起头,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之前失踪的调酒师!调酒师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眼睛里满是血丝,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迅速走进病房,关上了门,动作慌乱又急促。
“你怎么来了?”痞子皱着眉头,冷冷地问道。
他对这个调酒师没有任何好感,毕竟他是赵公子下药事件的关键人物,一看到他,痞子心中的怒火就噌噌往上冒。
调酒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哭着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赵公子逼我给樊小姐下药,还威胁我要是敢说出去就杀了我全家。
后来他们发现你们在调查,就想杀我灭口,我只好躲起来。”
他的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哭腔,身体也在不停地发抖,像是寒风中的落叶。
痞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调酒师,心中的怒火噌噌首冒,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这个可恶的家伙一拳。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樊小姐差点遭遇不测!”
他的眼神中透着愤怒和厌恶,那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刃,要把调酒师千刀万剐。
樊语嫣走上前,眼中满是失望,那失望的眼神仿佛能把人灼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钱对你来说真的比良心还重要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对人性的丑恶感到无比痛心,眼眶也微微泛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调酒师低着头,不敢首视众人的眼睛,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连自己都觉得羞愧。
“我……我也是没办法。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钱,我家里急需用钱,我一时糊涂……”
他的头几乎要埋进膝盖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薛子嫣气愤地冲上前,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恨不得冲上去给调酒师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时糊涂,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她的胸脯剧烈起伏,像是一只愤怒的小狮子。
痞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从调酒师口中获取有用的信息。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既然来了,就说说你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还能将功赎罪。”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静和理智,那理智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的一盏灯。
调酒师连忙点头,像个拨浪鼓似的:“我知道赵公子背后的势力和地下钱庄的一些交易细节。
他们经常在一个废弃工厂里碰头,我偷听到他们说最近要进行一笔大交易,好像和对付你们有关。”
他的声音急促,生怕说得慢了会惹恼众人,额头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滴在地面上。
痞子眼睛一亮,那眼神仿佛夜空中突然亮起的星星:“废弃工厂?具置在哪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身体微微前倾,像是要把调酒师的话都吸进耳朵里。
调酒师连忙说出了废弃工厂的地址。
痞子转头看向张晓阳,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敢:“张兄,看来我们得去这个废弃工厂探探虚实了。”
他己经准备主动出击,那坚定的眼神像是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
张晓阳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行,我陪你去,不过我们得小心行事,对方肯定有所防备。”
他心里清楚,他们面对的是一群心狠手辣的家伙,这一去必定危险重重。
痞子又看向樊语嫣和薛子嫣,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你们和老爷子先去郊外老宅,那里安全些,等我们摸清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担心她们的安危,那关切的眼神像是兄长对妹妹的爱护。
樊语嫣担心地说:“痞子,你一定要小心,要是情况不对,就赶紧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舍,仿佛一转身痞子就会消失不见,手不自觉地拉住了痞子的衣角。
痞子笑了笑,那笑容温暖而坚定:“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你们也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他试图让樊语嫣安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转身和张晓阳开始准备前往废弃工厂所需的装备,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