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将那座废弃工厂笼罩得严严实实,仿佛要把一切秘密都藏在黑暗之中。
风在空旷的厂区里呼啸而过,吹得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那声音像是黑暗中潜伏的敌人在低语,又像是谁的亡魂在呜咽。
痞子和张晓阳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工厂大门,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是两只潜伏的猎豹。
痞子压低声音对张晓阳说,声音小得几乎被风声掩盖:“张兄,一会儿进去后,我们尽量别发出声音,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观察情况。”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专注,不放过周围任何一丝动静,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张晓阳微微点头,手中紧紧握着一个小型手电筒,那手电筒在他手中被攥得发热。
另一只手则放在口袋里,那里装着一把防身用的电击器,他的手指轻轻搭在电击器的开关上,随时准备按下。
两人来到工厂大门前,发现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那光线像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又像是陷阱里的诱饵。
痞子轻轻推开大门,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像是多年未开封的地窖里散发出来的,混合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工厂,里面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机器和杂物,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
机器的轮廓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像是蛰伏的怪兽,随时可能苏醒。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声。
那声音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惊雷,吓得痞子和张晓阳连忙躲到一堆木箱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只听一个粗嗓门的声音说道:“这次的交易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上头说了,要是拿不到钱,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声音里透着一股狠劲和担忧,像是一个即将走上刑场的死囚。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接着说:“怕什么,那个痞子和他的朋友们能翻出什么浪花来?等我们拿到钱,就远走高飞。”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和贪婪,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痞子和张晓阳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心中都明白,他们找对地方了。
痞子小声说,声音低得像蚊子嗡嗡:“张兄,你在这等着,我悄悄过去看看,找机会把他们的交易证据弄到手。”
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张晓阳有些犹豫,眉头皱成了个疙瘩:“还是一起去吧,万一你有危险……”他担心痞子的安危,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痞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别担心,我有分寸,你在这放风,要是有情况就给我发信号。”
说完,痞子猫着腰,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朝着声音的来源摸了过去,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像是一只在黑暗中潜行的夜猫。
借着微弱的光线,痞子看到几个黑衣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前,桌上放着一些文件和一个装满现金的箱子。
为首的正是那个疤脸男,他正一边抽着烟,一边和手下们讨论着交易的细节,那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像是恶魔的眼睛。
痞子躲在一根柱子后面,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文件就放在疤脸男的手边,想要拿到文件,必须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痞子在周围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西周,突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油桶。
他灵机一动,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油桶扔了过去。
“哐当”一声,油桶倒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工厂里格外响亮,像是一颗炸弹在耳边爆炸。
黑衣人纷纷站起身来,警惕地看向西周,手中的武器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
疤脸男大声喊道:“谁在那?给我出来!”说着,他带着手下朝着油桶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像是死神的脚步声。
痞子趁机迅速冲向桌子,一把抓起文件,转身就跑。
可是,他的动作还是惊动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指着痞子大喊:“有人偷文件,快追!”那喊声划破了黑暗,像是警报声。
疤脸男等人立刻转身,朝着痞子追了过去。
痞子在错综复杂的机器和杂物间穿梭,他的速度极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黑衣人一时之间竟然追不上他。
可是,工厂里的环境太复杂,痞子不小心被一根电线绊倒,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
黑衣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把痞子团团围住,像是一群恶狼围住了一只受伤的羔羊。
疤脸男冷笑着说:“小子,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把文件交出来,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
他的笑声里透着一丝得意和凶狠,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痞子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屑地说:“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
说着,他把文件藏在身后,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像是一位即将赴死的勇士。
疤脸男一挥手,黑衣人立刻一拥而上。
痞子毫不畏惧,他的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在黑衣人身上,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愤怒和力量。
可是,对方人太多,痞子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张晓阳突然出现,他拿着电击器,朝着黑衣人一阵乱晃。
黑衣人被电击器发出的电流吓得纷纷后退,发出阵阵惨叫,像是一群被火烧着的老鼠。
痞子趁机和张晓阳会合,两人朝着工厂大门跑去。
可是,大门不知何时己经被关上了,而且上了锁。
疤脸男带着人追了上来,他得意地说:“这下你们没地方跑了吧?”那得意的笑声在工厂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痞子和张晓阳背靠背,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痞子看着张晓阳,笑着说:“张兄,今天我们就算栽在这,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悲壮和坚定,那眼神像是在和张晓阳做最后的告别。
张晓阳也笑着说:“没错,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豪迈,像是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
那警笛声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疤脸男等人听到警笛声,脸色大变,像是见了鬼一样,原来,张晓阳在发现痞子被围后,就悄悄用手机报了警。
疤脸男咬牙切齿地说:“算你们狠,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说着,他带着手下从工厂的另一个出口逃走了,那匆忙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