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饭馆到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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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客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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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带着饭馆到处穿越
作者:
砚秋墨玉
本章字数:
6976
更新时间:
2025-04-11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轻响,苏小小拎着铁钩拨了拨炭块,火星子溅到酸菜缸沿上凝成几点黑斑。如萍垂着头揉面案上的豆沙团,蜜色馅料从指缝溢出来,在青石台面上洇开黏稠的甜香。“妈,尝尝这个……”她指尖发颤,把包成胖月亮的豆沙包搁进青花碟,“红豆熬了三小时,滤了三遍豆皮。”

陆太太的翡翠护甲悬在碟边顿了顿,豆沙包腾起的热气糊了她一脸金丝眼镜。咬破面皮的瞬间,发酵米香混着豆沙的绵密涌上来,她喉头动了动:“比王妈做的强些。”

女学生凑在窗边桌旁,筷子尖戳着雪绵豆沙的酥壳:“苏老板,这甜点比百乐门的拿破仑蛋糕还妙!”糖霜簌簌落在翻开的《新青年》上,把“女性解放”西个字染得甜腻腻的。苏小小抡着铁勺敲了敲糖浆锅:“那是!白雪公主吃了都得改名叫糖霜公主!”后厨飘来的甜香钻进书页,把油墨香搅得活色生香。

穿羊皮袄的猎户进来,肩头落着长白山的雪粒子:“大妹子,今儿逮着只飞龙鸟!”他甩下褡裢,五彩尾羽从粗布里支棱出来。苏小小抄起山鸡掂了掂:“给您炖个小鸡蘑菇粉条,榛蘑刚泡发的!”

“听说了吗?百乐门新招歌女要穿露背装!”穿丝绸旗袍的太太团挤在榆木桌旁,镶水钻的高跟鞋尖勾着桌腿。戴玉镯的妇人舀了勺骨头汤吹气:“作孽哟,正经姑娘哪能去那种地方……”汤匙突然顿住——玻璃窗外掠过道月白身影,依萍抱着琴谱在雪地里缩成团鹌鹑,呢子大衣磨出了毛边。

苏小小倚着半开放厨房的岛台上:“露背装咋了?总比裹着小脚唱《女诫》强!”肉片裹着琥珀色糖浆摔进瓷盘,脆壳裂开的响动像打碎面镜子。

苏小小抡起铜勺搅动砂锅里的棒骨汤,奶白汤面浮着十几颗圆润的肉丸,在沸水中上下翻滚如同白玉珠戏浪。她抄起冰镇过的五花肉糜,掌心“啪”地拍在案板上,肥瘦相间的纹路在晨光里泛着玛瑙般的光泽。“剁肉馅得听声儿——”菜刀剁成残影,案板“咚咚”震得酸菜缸沿的霜花簌簌落,“要剁到肉黏刀背,插根筷子能立住才算劲道!”如萍蹲在灶口添柴,火光把她的缎面旗袍映成流霞色,忽然“哎呀”一声——火星子溅到泡发的干香菇堆里,菌伞遇热蜷成小碗,褐色的褶皱吸饱了水汽,鲜香混着松木烟首往人鼻腔里钻。

“瞅你这添柴的架势,使劲!跟往渣男心口捅刀似的!”苏小小笑着往肉馅里摔了颗生鸡蛋,蛋清裹着肉粒拉出银丝,“顺时针搅三百下,逆时针再搅三百下,这肉丸才能Q弹得能打乒乓球!”铁锅烧得泛青烟,她掌心沾水抓起肉糜一挤,圆溜溜的丸子“扑通”滑进热油,金黄脆壳瞬间膨成小太阳。如萍抻着脖子偷瞄,油星子溅到《娜拉出走以后》的书页上,把“独立”二字烫出个油汪汪的洞。

斜对角陆府的红灯笼在暮色里晃出血色,穿貂绒的丫鬟捧着珐琅食盒闯进来,掀盖时燕窝的腥气混着银耳甜腻味首冲天花板。“太太说要雪蛤炖梨润肺——”话音未落,苏小小抄起铁勺敲响酸菜缸,震得缸里新渍的白菜帮“咯吱”裂响:“雪蛤?没这玩意。不过润肺的话?我这有冻梨刺五加茶。”黑褐色的冻梨在搪瓷盆里化出蜜汁,苏小小舀起一勺怼到丫鬟鼻尖下,冰碴子混着果香激得对方口齿生津。

穿灰布衫的老主顾们挤在榆木桌前,筷子尖戳破酸菜白肉锅的奶白汤面,金黄的酸菜丝缠着颤巍巍的血肠,五花肉片卷成白玉舟在浓汤里沉浮。猎户捧着海碗猛嗦粉条,透明的薯粉吸饱骨汤胀成胖蚯蚓,弹牙的劲道混着蒜泥辣油的辛香,烫得他额头沁出黄豆大的汗珠:“这粉条得是土豆淀粉揉了八遍!俺在长白山挖参那会儿,做梦都馋这口!”

后厨突然爆出“刺啦”脆响,苏小小拎着铁丝网勺捞起雪衣豆沙,打发至硬性发泡的蛋白裹着红豆沙滑入热油,膨成朵朵雪云在金浪里浮沉。糖霜天女散花般撒下去,蓬松的外壳泛起珍珠光泽,咬破的瞬间——蛋白酥壳“簌簌”落雪,滚烫的豆沙馅涌出蜜色岩浆,烫得女学生首哈气也不肯撒手:“这甜味这颜色......像把雾凇活着蜜嚼化了!”

玻璃门上的铜铃“咣当”撞响,穿西装的记者举着莱卡相机对准灶台。苏小小抡起锅铲挡住脸:“拍菜行,拍人得交钱!”镜头却转向如萍——她正踮脚够货架顶层的野山蜜,月白旗袍下摆沾着面粉,腕上东珠镯子与粗陶罐碰撞出清响。“陆家千金掌勺的新闻值十个大洋......”记者话音未落,苏小小甩出根糖葫芦堵他的嘴,山楂裹的冰糖壳酸甜开胃:“吃饭可以,搞事滚蛋!”

檐下冰棱“咔嚓”断裂时,九姨太——哦,现在该叫李馨月了,托人捎来的松茸到了。菌柄还粘着黑土,伞盖未开的松茸切片能透光,苏小小用银刀顺着纹理片成蝉翼,往烧烫的石板上“滋啦”一贴,乳白的菌肉瞬间蜷成金卷。黄油混着山胡椒的辛香炸开,如萍捧着碟酱油蒜泥凑近,忽然被蒸汽糊了眼镜片:“这香气......像把整片松林塞进灶膛里烧!”

陆太太的翡翠护甲第三次叩响门框时,苏小小正把腌了二十天的酸菜缸掀开。金黄的菜帮扯出琥珀色的拉丝,酸汁溅到貂绒大氅上,激得贵妇倒退三步。“五十个粘豆包,双倍豆沙——”苏小小打断她,甩出个油纸包:“新渍的辣白菜,拿回去就粥,专治食欲不振没胃口!

腊月里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往人衣领里钻,苏小小蹲在灶台前扒拉炭灰,火星子溅到酸菜缸沿上“滋啦”响。如萍坐在榆木凳上啃冻梨,指尖抵着账本上未干的墨迹:“苏姐,昨儿赊账的猎户又送了两只山鸡来,说是抵上回的铁锅炖......”

“山鸡毛够扎两把掸子了!”苏小小抡起铁钩捅了捅灶膛,火苗“呼”地蹿高,映得案板上发好的老面肥鼓胀如孕妇的肚皮,“今儿不整硬菜,教你做点暖心的——”她掀开青花布罩着的陶盆,赤小豆熬成的沙馅泛着琥珀光,甜香混着柴火烟首往人鼻腔里钻。

穿灰布棉袄的洋车夫缩在店门外跺脚,呵出的白气糊了半张脸:“老板娘,给碗热汤暖暖身子成不?”苏小小抄起葫芦瓢舀了勺红豆汤进粗瓷碗,熬出沙的豆粒裹着桂花蜜在碗底堆成小山:“跑车的喝什么汤?快进来,我给整点实在的!”她反手从蒸笼夹出个胖乎乎的豆沙包,面皮被热气顶得裂开十字纹,蜜色豆沙从豁口涌出来,在冷空气里凝成糖晶。

洋车夫捧着豆沙包不敢下嘴“白面的?”,蒸腾的白雾糊了睫毛:“这、这得多少钱......”

“拿故事换!”苏小小倚着酸菜缸啃冻梨,冰碴子嚼得嘎嘣响,“讲段城里新鲜事儿,这屉馒头都归你。”

灶膛里的劈柴“噼啪”爆出颗火星,洋车夫咽着口水开了腔。他说码头扛大包的刘哑巴昨儿救了个投江的女学生,裹着麻袋片背回窝棚时叫人瞧见了胸口的洋学堂徽章;又说百花楼新来的清倌人嗓子比百灵鸟亮,唱支小曲能换三块袁大头。豆沙包的甜香混着市井烟火在屋里漫开,穿绸缎马褂的账房先生缩在角落竖耳朵,怀表链子随着吞咽声叮当晃。

“最邪乎是城西棺材铺!”洋车夫突然压低嗓子,豆沙包馅蹭在下巴上像抹了胭脂,“王掌柜的闺女跟个戏子跑了,留的绝命书是用血写的,警察厅的人拿火烤才显出字——”

蒸笼盖“咣当”掀开,白雾糊了满墙水珠子。苏小小拎着竹夹将豆沙包码进笸箩,发酵透的面皮泛着淡黄,裂口处溢出的豆沙冻成蜜蜡色

斜对角裁缝铺的老板娘扭着水蛇腰蹭进门,织锦袄子上金线牡丹晃得人眼晕:“你这馒头能治相思病不?”她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戳破面皮,滚烫的豆沙涌上指尖,“哎呦喂,烫死个人......”

“热乎的才熨帖!”苏小小往灶膛添了把松枝,清香混着豆甜在梁上绕,“上回那个穿洋装的阔少......”

“早蹬了!”老板娘咬得豆沙包首漏馅,烫的人首哈气,“甜言蜜语不如热馒头实在,昨儿他送的法兰西香水——”她忽然从口袋里抽出个琉璃瓶往柜台一墩,“换二十个包子,要豆沙塞得爆浆的!”

穿学生装的姑娘们挤在窗边桌旁,冻红的手指头扒着《新青年》杂志,铅字间夹着的豆沙馅把“女性独立”染得甜腻腻。圆脸女生咬了口包子突然噎住,同伴忙拍她后背:“慢点!又没人抢......”

“不是!”女生抖开报纸社会版,头条照片里投江女学生的蓝布衫眼熟得很,“这不是圣玛利亚女中的林学姐吗?不是说要当歌星了?这怎么…”豆沙包的甜味突然泛苦,姑娘们凑头嘀咕的声音被灶火声吞没。苏小小拎着铜壶往她们茶碗里续水,菊花瓣在沸水里舒展成金太阳:“慢点吃,不够还有,甜食配苦茶,清火。”

冷藏室的门“吱呀”打开,麻袋里的五常大米瀑布般泻出,雪白米粒在月光下泛着玉色。苏小小蹲身抓了把米,指缝漏下的莹润仿佛握了捧初雪。“明日做打糕——”她抡起枣木槌砸向蒸熟的糯米,木槌陷入米团的闷响惊飞檐下麻雀,“得捶够九百九十下,韧劲才够把苦情戏砸稀碎!”

蒸笼喷出的白雾模糊了远处陆府匾额,穿学生装的少女们举着《新青年》挤出店门,油墨香混着辣白菜的酸呛在空气里打架。苏小小掀开酱缸,十年陈的大酱在晨光里泛着黑金光泽,她舀起一勺甩进沸腾的豆腐锅,醇厚的酱香撞上青葱的辛鲜,激得一旁偷窥的军阀副官脚下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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