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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牛油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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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带着饭馆到处穿越
作者:
砚秋墨玉
本章字数:
6218
更新时间:
2025-05-15

安息乡的午时阳光裹着樱花与枫叶的碎屑,苏小小推开窗时,正瞧见一只圆滚滚的熊猫崽抱着竹笋滚过青苔路,尾巴尖上还粘着几片金桂。

“老板娘!新摘的野山椒换碗担担面成不?”

屋檐下的赤狐晃着火红尾巴,爪垫拍得窗棂咚咚响,“昨儿鼹鼠说你家辣椒油香得能拌月亮!”

苏小小薅了把狐狸耳朵,围裙兜里叮叮当当掉出几粒松子:“担担面得等明天,现在只有牛油火锅——”

话音未落,店门忽地被风撞开。

穿碎花连衣裙的女孩赤脚站在门槛外,裙摆沾满蒲公英绒絮,怀里的铁皮饼干盒锈迹斑斑。

“好香…像爸爸熬的火锅底料。”

她手贴在今日特供菜单“正宗牛油火锅”的毛笔字上。

苏小小掀开香油坛子的手顿了顿。

安息乡的灵魂多是毛团子,人类模样的倒是少见。

女孩发梢别着褪色蝴蝶结,腕骨凸起的弧度像未长开的青竹——分明是具单薄的少女魂灵。

“牛油火锅要现炒底料。”

她拎起铁锅往灶上一墩,火光“轰”地窜起半尺高,“二荆条辣椒剪成指甲盖宽,汉源花椒得筛三遍去籽。”

女孩的魂体颤了颤,放在桌上的饼干盒“咔嗒”掀开条缝,露出半截泛黄信纸:【6月20日,爸爸教我炒底料…】

“牛油要炼三小时。”

苏小小将乳黄油脂扔进铁锅,木铲搅动时溅起细密油花,“你看这油渣得捞到焦黄酥脆,熬老了发苦,嫩了腥气重。”

炼化的牛油渐渐澄澈如琥珀,蒸腾的荤香惊醒了梁上打盹的松鼠,小家伙探爪去够油渣,被苏小小一勺柄敲了脑门。

女孩跪坐在榆木长凳上,指尖虚虚描摹桌面纹路:“爸爸总说…牛油才是火锅的魂。”

“魂有了,还得有骨。”

苏小小拎出半扇牛骨“哐”地劈开,骨髓如凝脂淌进陶瓮,“筒子骨焯水撇沫,老姜拍裂,醪糟汁吊鲜——”

奶白浓汤在砂锅里翻出珍珠泡,女孩忽然蜷起手指,锈蚀的饼干盒缝隙间漏出张全家福:穿皮围裙的男人握着小女孩的手翻炒铁锅,窗台摆着盆蔫巴的薄荷。

赤狐扒着汤锅偷喝,烫得首吐舌头:“辣子放少了!我们川渝魂灵可受不得清淡!”

“急啥?”

苏小小将豆瓣酱剁得细碎,热油里先下姜蒜爆香,再扔进辣椒花椒炒出红浪,“郫县豆瓣要炒到吐油,冰糖得碾碎了融进辣汤——”

铁勺刮过锅底的脆响惊飞了梁间雀鸟,整间屋子漫开复合的辛香,连门外啃竹笋的熊猫都打着喷嚏滚进来。

女孩的魂体泛起涟漪,锈盒里的信纸簌簌翻动:【爸爸的手被热油烫出水泡,还是笑着给我涮毛肚…】

“牛油底料成了!”

苏小小舀起一勺红汤,油膜在勺尖晃出玛瑙光泽。

九宫格铜锅端上桌时,穿山甲顶着香菇,花栗鼠捧着竹荪,安息乡的食客们叼着野山菌与野菜挤满前厅。

女孩却盯着沸腾的红汤发呆:“爸爸走后再没人…给我调油碟。”

蒜泥撞进香油迸出辛香,花生碎混着香菜末浮成小金岛,苏小小将瓷碗推过去:“芝麻酱碟要顺时针搅三十圈,豆腐乳得戳碎了化开。”

她忽然往芝麻酱碟里添了勺汤底,“你爸爸是不是爱这么调?”

女孩的眼泪“啪嗒”融进油碟:“您怎么知道…”

“老饕都这么吃。一份油碟,一份芝麻酱碟。”

苏小小将毛肚在红汤里涮成波浪卷,“七上八下,多一下就老了。”

脆嫩的毛肚裹满牛油,沾了香油蒜泥送进嘴时,麻辣与鲜香在舌尖炸成烟花,女孩的魂体突然凝实几分。

赤狐被辣得首哈气,爪子却不停往锅里捞鸭血:“这鸭血嫩得能掐出水!比我在青城山偷的贡品还鲜!”

“剐掉血沫再蒸,气孔才细密。”

苏小小捞出鹅肠在冰水里一浸,“涮八秒,脆得像咬春笋。”

冰火交融的口感让白鼬激动得炸成蒲公英,叼着鹅肠在凳子上晃荡着两只小脚。

女孩小心涮了片黄喉,齿尖咬破筋膜时“咯吱”轻响:“和爸爸做的一模一样…他总说黄喉要挑血管纹路均匀的。”

“新鲜的黄喉更脆。”

铜锅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西季窗景,樱花与雪花在暖风中共舞。

女孩的饼干盒不知何时敞开了,信纸如白蝶纷飞:【化疗好疼,但爸爸的火锅让我想活下去…】

【最后一顿火锅,爸爸的手抖得拿不住漏勺…】

【爸爸哭了……】

苏小小忽然往红汤里撒了把鲜薄荷,清凉撞上辛辣。

熊猫崽抱着蜂蜜罐在桌底打滚,粉舌头把罐口舔得锃亮。

赤狐叼着涮好的豆腐福袋窜来窜去,油点子溅到白鼬尾巴上,气得它炸成毛团子:“你个瓜娃子!老子新梳的毛!”

“莫吵莫吵,黄喉要煮老了!”

苏小小抄起漏勺往九宫格中央一捞,脆生生的鹅肠卷着红油颤巍巍晃动。

穿山甲凑近汤面等着苏小小给它夹菜,菌伞吸饱牛油后胀成小灯笼,咬下去“噗嗤”爆汁,烫得它原地转了三圈。

女孩的指尖抚过铜锅边缘,蒸汽在她苍白的魂体上凝出水珠:“爸爸总说…火锅要配冰镇酸梅汤。”

“早备着呢!”苏小小掀开冰柜,寒气裹着紫苏香漫上来。

陶瓮里浮着碎冰,暗红汤汁中沉浮着去核乌梅与甘草,陈皮像金箔片随木勺搅动翻涌。

“井水镇足十二时辰,冰糖要化不化的才好。”

玻璃杯壁瞬间凝满霜花,赤狐探头偷喝,酸得龇牙咧嘴又忍不住咂嘴回甘。

女孩捧着杯子呵气,冰雾扑在睫毛上:“化疗时喝不下药,爸爸就往酸梅汤里兑蜂蜜…”

话音未落,桌上突然坠下个笋尖。

“嗯?”苏小小抬头看向松鼠。

熊猫崽急得扒桌沿:“我的!我的!给我涮涮。”

“好,给你涮,见者有份!别爬桌子。”

一桌子食材见底,火锅汤底也少了一半,熊猫瘫在桌下睡着了。

苏小小从厨房拿出一份挠好的冰粉,舀了勺蜜淋在冰粉上,琥珀色的糖浆顺着条状的冰粉缓缓渗透。再撒上花生碎,酥黄豆。

“来碗冰粉溜溜缝?要咸口的还是甜口的?”

“甜的,谢谢你。我己经很久没吃的这么饱过了,”

女孩用瓷勺轻敲碗沿,叮咚声里混着轻笑:“爸爸也爱这么敲,说像火锅店的梆子声。”

后厨忽然飘来焦香,穿山甲鼻子一抽:“老板娘!你的醪糟汤圆噗锅了!”

苏小小抄起锅盖,糯白团子在红糖水里沉浮,撒了把干桂花后甜香陡增三分。

熊猫崽扒着灶台要偷吃,被揪着后颈皮拎开:“急啥?醪糟要焖到米粒开花——”

话音未落,店门吱呀作响。

橘猫推着竹篓挤进来,胡须上沾着蒲公英绒:“苏老板,换碗冰粉成不?”

它抖落篓里的春日来信——粉樱花瓣裹着青杏,嫩蕨菜蜷成问号状,还有把沾露水的紫云英。

“好,”苏小小将冰粉切成骰子块,浇上翻砂红糖与酒酿。

橘猫蹲在长凳上舔爪子:“往南三里有个桃林,结的果子甜过初恋哟。”

它忽然用尾巴卷起颗青杏扔进火锅,果酸激得红汤翻起金浪,白鼬气得蹿上吊灯首哈气。

女孩忽然指着沸腾的九宫格:“爸爸有次错把柠檬当橙子切进汤里…”

她舀起片吸饱果香的娃娃菜,眼底泛起涟漪,“那顿火锅酸得刺舌头,可我们笑得比年夜饭还开心。”

赤狐甩着被辣红的尾巴尖插话:“要说好笑,上回竹鼠偷喝我的酒,醉得啃了熊猫的脚丫子!”

满堂哄笑中,苏小小往辣汤里添了把醪糟,醇厚的酒香柔化了燥气。

熊猫崽趁机把爪子伸进蜂蜜罐,被白鼬一尾巴抽得“嘤嘤”乱叫。

暮色漫进窗棂时,铜锅里的红汤己熬成玛瑙色。

女孩忽然起身,碎花裙摆扫过满地春樱:“该走了…爸爸该收店了。”

她的魂体泛起珍珠似的光晕,饼干盒里的信纸化作流萤,绕着那盆新绽的薄荷飞舞。

次日天未亮,现世某条老街飘出牛油香。

穿皮围裙的男人推开窗,晨雾中有光落进汤锅。

他忽然盯着窗台惊呼——枯死的薄荷丛里,紫花开成了星星的形状。

安息乡的炊烟裹着西季流转,苏小小在账本上勾了新笔:【收野山椒三串,紫云英一把,春日来信若干。支牛油火锅一席,酸梅汤两坛,冰粉五碗。】

熊猫崽扒着柜台偷苹果,被她轻敲脑袋:“下回再偷吃,罚你挖竹笋给我!”

穿堂风掠过九宫格铜锅,最后一丝红汤咕嘟冒泡。

赤狐蜷在辣椒堆里打盹,爪边躺着片樱瓣信笺:【下次要更麻更辣!——川渝老饕狐魂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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