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意 点点头:“嗯,己经耽搁好几天了,厂里还有事要处理。”
“晚秋也一起?不留下再陪陪我!”
“当然。”白知意的语气不用质疑、
宋晚秋抬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我也可以留下来陪着大小姐的 。”
“不行,我在哪,你就在哪!”白知意再次强调。
江笑然做出要呕吐的表情,“我要得糖尿病了!”
成雪伊勾了勾嘴角:“习惯就好,”
用完早餐,
白安安送他们到门口,汽车己经备好,行李也都装好了,白安安拉着宋晚秋的手,轻声说,“照顾好我弟弟,他表面请示冷漠,其实内心很柔软,”
宋晚秋重重点头,“我会的,大小姐,您也要照顾 好自己,”
“还叫大小姐?和知意一样叫姐姐吧,”白 安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宋晚秋的 眼眶红了,白知意走过来,自然的搂住她的肩膀:“姐,别把她弄哭 了,我最见不得她哭。”
白安安笑着摇头:“去吧,路上小心。”
西人登上汽车,汽车启动后,江笑然又开始不安分:“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腻歪?这汽车里都快没氧气了!”
白知 意 充耳不闻,专注的把玩着宋晚秋的手,宋晚秋试图抽回来,却被他握的更紧,
“少爷-知意,别这样——”她小声抗议,
“怎么?”白知意故意贴近她的耳边问,满意的 看着她耳尖变红,
成雪伊突然开口:“宋小姐,不必理会他们,男人都是这样,越搭理越来劲。”
江笑然不服:“喂,我怎么觉得 你这话把我也骂进去了,”
“你有意见?”成雪伊斜睨看他一眼,
江笑然立刻怂了,“没,没有啊,您说的对,说的太对了!”
宋晚秋忍不住笑出声,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
白知意看着她的脸的笑颜,心中一片柔软,
到了火车站,西人换乘火车,这次是包厢,比汽车宽敞多了,江笑然一进去就瘫坐在座位上:“终于能伸开腿了。”
成雪伊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选择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
白知伊则拉着宋晚秋坐在窗边,指着外面的风景给她讲解,
“那是棉花田,白色的棉花很像云朵,”
宋晚秋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低沉得声音,感受着火车有节奏的晃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围了她,
她偷偷抬眼看他完美的侧脸线条,心中默默感叹:“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我呢?”
仿佛感觉到她的目光,白知意转过头,西目相对,他微微一笑,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怎么了?”
“没——没什么。”宋晚秋慌忙低头,心跳如鼓。
江笑然夸张的捂住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成雪伊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显然己经放弃治疗两个人了。
午餐在火车的餐车上吃的,白知意点了宋晚秋爱吃的菜,细心的为她布菜,宋晚秋受宠若惊,小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我喜欢照顾你,”白知意固执的将一块鱼肉夹到她的碗里,“尝尝这个,很鲜。”
江笑然做了个鬼脸:“我也要人照顾!”说着把碗推到成雪伊面前,
成雪伊冷冷看着 他;“手断了?”
江笑然讪讪收回碗:“开个玩笑嘛。”
宋晚秋忍不住又笑了,她发现,有江笑然在的地方,气氛总是轻松愉快,而成 雪伊虽然表面冷淡,但每次江笑然真的需要什么,她都会默默地过去。
用完午餐,西人回到包厢,火车己经驶入山区,窗外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宋晚秋看的入迷,白知意则看她看的入迷。
“我去趟洗手间。”宋晚秋小声说,起身离开包厢,
走廊上,几个衣着华丽的太太正巧经过,看到宋晚秋从一等车厢 出来,眼中露出惊讶和轻蔑,宋晚秋下意识的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看那个丫鬟,居然从一等车厢出来——”
“肯定是勾引了哪位少爷——”
“啧啧,现在的下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闲言碎语飘进耳朵,宋晚秋的脚步一顿,手指 不自觉的捏紧衣角,她知道这些太太们怎么想的,一个丫鬟出现在一等车厢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装作没听见,低头继续往前走,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太太冷笑道,“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往少爷身边凑,”
“可不是嘛,我听说白家大少爷这次也在这趟车上,该不会——”
宋晚秋耳根烧了起来,她不是没听过更难听的话,在白家闲言碎语也不少,但是他们提到白家少爷,
”让一让,”她轻声说道,想从几位太太 身边穿过,
就在她经过那位绛紫色旗袍太太身边时,对方突然伸出了脚,宋晚秋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扑去,千钧一发之际,她扶住了墙壁,勉强稳住身形,但膝盖还是重重地磕在地面上,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太太假惺惺地说,“丫鬟就是丫鬟,连路都走不稳。”
宋晚秋慢慢站起来。拍了拍旗袍上并不存在灰尘,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太太说的对,“她声音清亮,嘴角挂着恰当好处的微笑,“丫鬟确实该小心些,免得踩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太太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宋晚秋眨了眨眼睛,“只是觉得太太们的脚放的真是地方,差点让人以为这火车走廊是您家的客厅呢?”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乘客忍不住笑出声来,绛紫色旗袍的太太脸色涨红,扬起手就要打下来:“没规矩的贱婢,”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一刻,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侧面抓住了那太太的手腕。
“我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教训。”
白知意声音冷的像冰,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上,他身形挺拔如松,眼睛黑的深邃,此刻正冷冷盯着那位太太,
“白——白少爷,”那位太太顿时矮了半截,手腕在白知意掌中微微发抖,
白知意松开手,从口袋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指,仿佛刚才碰到什么脏东西,这个动作让那位太太的脸色更加难堪。
“晚秋,”他转向宋晚秋,声音忽然柔和了几分,“摔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