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随着张梁的话音落下,‘张宝’拨开凌乱的头发,缓缓露出了一张年轻的面庞。
“吾乃骠骑将军麾下得力干将!
至于某的名字,你不配知晓!”
这伪装成张宝的正是史阿。
而不远处,宗员亦是大笑出声。
“哈哈哈!
逆贼张梁!你中了骠骑将军之计矣!”
说着,宗员率领残军朝着囚车的方向靠了过去。
“宗员!刘和!!”
张梁怒目圆睁,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
他恨宗员吗?恨刘和吗?
恨!
但他更恨那日来给他们送信的那个神秘人。
“宗员!你莫要得意!
而今你等还在我军的包围之中!
大不了你我鱼死网破!
能杀了你!歼灭这支汉军!我张梁又何惜一死?!”
说着,张梁竟主动朝着那匕首迎了上去。
好在史阿反应够快,不然还真就让张梁得逞了。
“哈哈哈!将士们!
杀!杀了这群官狗!”
张梁双目充血,状若癫狂。
就在张梁高呼着要鱼死网破,黄巾军即将一拥而上时。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骚乱。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精锐骑兵如旋风般杀来,军旗上赫然绣着“刘”字。
原来是刘和亲率援军赶到。
黄巾军本就因张梁被擒而士气受挫,这突如其来的援军更是让他们阵脚大乱。
刘和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长枪,大声喝道:
“逆贼受死!”
他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所过之处,黄巾军纷纷倒地。
宗员见状,也带领残军奋勇拼杀。
史阿挟持着张梁,趁乱往汉军阵营退去。
张梁望着这混乱的局面,心中满是绝望。
而黄巾贼军见大势己去,纷纷朝着广宗大营溃逃。
汉军足足追杀了十余里,这才作罢。
回营的路上,宗员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骠骑将军,心中不由又多了几分敬畏。
“将军!
想某宗员自幼从军,征战多年。
自诩也是一员良将!
首到遇见了将军!某才知何为萤火与皓月争辉!”
“宗将军谬赞了。
此次若非宗将军临危不乱,我军又岂能顺利擒获张梁?
我定会禀明陛下,为宗将军请功。”
“多谢将军!
只是某还有一事不明。”
“宗将军请讲。”
宗员双眼微眯,压低声音问道:
“将军是否早就知晓,军中将领有人与贼军暗中勾结?”
刘和眼珠子左右一瞥,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何人?”
“尚不确定。
不过此番能擒获张梁,还真要多谢此人。”
说实话,此次擒获张梁实乃意外之喜。
不过以张宝的重要性,刘和料到即便不是张角、张梁亲至,也定会派一得力心腹前来。
“将军,那我等往后议事,排兵布阵。
岂非...”
刘和摇摇头。
“宗将军多虑了。”
“将军何出此言?”
“首先,我等此前的行动皆未曾被黄巾贼洞悉。
这说明此人应是第一次与黄巾勾结。”
宗员闻言微微颔首,随后又期待的看着刘和。
“其二,此次贼军非但没有救出张宝,反而还搭上了张梁。
宗将军以为贼军还会信任那人否?”
宗员恍然大悟,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一时竟也没有想明白。
“某真庆幸自己非是将军之敌啊!”
...
中军大帐外,典韦领着亲卫营镇守在营门处。
其内,刘和、戏志才、田丰与王越汇聚一堂。
刘和手持着一张白纸,其上画着一个特殊的符号。
“查出什么了吗?”
“主公,此符号某曾在汝南追查浮云、白雀之时见过。
此乃是袁氏联络所用。”
“果然是他。
说起来我等还得感谢此人。
若非是此人,这引蛇出洞之计怕是没有这般顺利。”
刘和等人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还在感谢袁绍。
“哈哈!主公所言极是。
军中虽说定有黄巾的细作。
但若非是袁本初与黄巾暗通款曲,我等还真要多费些功夫。”
言罢,几人都笑了起来。
“可是可惜,这袁本初此次办事倒是谨慎了不少。
不然,我等还可借机将其拉下水。”
“是啊,仅凭此符号显然算不上什么证据。
不过经此一事,这袁本初也该老实了。”
而就在这时,营帐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异动。
“什么人?!
鬼鬼祟祟的在此作甚?!”
闻言,刘和等人出了营帐。
只见营帐外,典韦如同提一个小鸡仔一般将一人提了起来。
而那人则是奋力挣扎着。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女人?!
几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疑惑。
军营之中,怎会有女人?
刘和朝着典韦挥挥手。
“子忠,放开她吧。”
典韦闻言松开了手,只听扑通一声,那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哎哟。”
那女子脸色绯红,委屈的抿着嘴,眼眶微微有些。
一边用手揉捏着自己的屁股。
片刻后,她似是觉着此举有些不雅,便又放下了手。
而那张脸则是羞的更红了些。
“你是何人?”
女子沉默不语,只是那神情,委屈的似乎快要哭了。
戏志才饶有深意的看了刘和一眼,低声道:
“主公,这莫不是你欠下的风流债?
而今人家都找上门了,主公你可得负责啊。”
刘和笑骂一声,而后又对着那女子说道:
“姑娘,此乃军营重地,你一弱女子缘何会在此地?”
“我...小女子...”
那女子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姑娘你是哪里人氏?
不如我命人将你送回家中,可好?”
女子摇摇头,可怜巴巴的望向刘和。
“主公,你还说不是你欠下的情债。
人家这明显是赖上你了。”
刘和没好气的白了戏志才一眼。
“这姑娘就交给你了。
军营重地,不要让她久留。”
说着,刘和朝着戏志才挑了挑眉。
“这!主公!
这使不得啊。”
刘和却没有再理会戏志才,只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该!作茧自缚了吧,哈哈哈!”
田丰亦是笑着离去,只剩戏志才一人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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