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庶女吃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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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胆子真大,声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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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小庶女吃瓜日常
作者:
甩手女掌柜
本章字数:
9056
更新时间:
2025-06-25

说到这个,赵嬷嬷就头疼,开始揉太阳穴:“姑娘胆子真大,竟敢闹上官府。现在就连我出门去个街头巷尾的,都听见大家在讨论这件事。更别说上面的贵人们了。南宁郡王府那个戴总管是真的被送去做苦役了,一家子被撵了出来。名声臭了大街。”

“对啊,臭大街的是他们啊,又不是我。”

“姑娘!你……”看了一眼李泽玉,赵嬷嬷声音收小:“抛开谁先对错不谈。就好像也不至于下死手。”

“有个伟人说过。”李泽玉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赵嬷嬷,你既然这么心软同情戴总管,肯定是亲眼见过他的惨状了。那倒不如你把自己这个月的月银裁下来,送去接济他?”

赵嬷嬷这种奶过主子的,一个月能有五两月银,够城里普通老百姓一家西口三个月嚼用了。

赵嬷嬷不说话。

李泽玉笑了笑:“慷他人之慨,我最讨厌了。你要帮,就拿自己的东西去帮。你要觉得我做事决绝,那你就可以离了我,自谋出路。我绝不留你。想要圆融做事,我这儿没有这笔账。既要又要,我这儿也没有。在当时闹上公堂的时候,我甚至做好了去死的准备。现在老太太、太太没有惩罚我,不缺吃不缺喝不打板子的,我还求什么?你就等着吧,放我出去,也就是时间问题。”

赵嬷嬷急道:“时候,得什么时候?”

“到了时候,就是时候了。”

“姑娘你这说话,比元宵节的灯谜还难猜。”

很快到了纳征之日。

这一天可以说十分热闹了,锣鼓声,贺喜声,人声鼎沸。

侯府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的,门户大开,迎接郡王府的人到来。满街看热闹的老百姓们也俱得了赏赐,无不赞颂异常。

终于看到了骑着高头大马,护送彩绸红缎捆扎的“万紫千红”彩礼来到的顾蕴桥,礼官在前,高高捧着鎏金缎子包的婚书,阳光照耀,婚书上的彩带随风摇曳,点点流光……

李泽佳坐在屏风后面,满怀喜悦,等着顾蕴桥的到来。

顾蕴桥下马进门,朗声道:“生顾蕴桥,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行纳征礼,送婚书予女家定远侯府。恭请纳之。”

“好,好,好啊!”李诚乐呵呵的,伸手去拿婚书。

这时一阵风吹过,哐当巨响,放在院子里的最顶上的彩礼箱子,摔下来了,那外面看起来异常华美的箱子张开了个血葫芦似的大口晃悠着——

李诚变了脸色:“怎么是空的?”

这半条街的彩礼箱子,竟是空的?!

穆夫人皱眉。

按照规矩,彩礼是要加上三成,即是女方嫁妆。到时候大婚当日抬回男家。这里一百多个箱子,如果全是空的,那就得侯府全部填上这里面的亏空!!穆夫人暗暗咬牙,脸上的微笑肉眼可见的僵硬了……

南宁郡王府,己欺人到这个地步了么?!

打了个响指,郡王府的人迅速把空箱子合拢,仍旧堆回原位。顾蕴桥若无其事地道:“不过是走个形式。请侯爷莫怪。”

李诚略略放了心:“是不是彩礼太大,运送不便,所以以箱子权充?呵呵,那也是常事……日后慢慢送就便了。”

他笑了起来,顾蕴桥下一句让他笑声戛然而止:“没有了。侯府既是高攀,还想要彩礼?”

李诚笑容消失,沉下脸:“世子。您这样说,是您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

顾蕴桥眼底下的不屑毫不掩饰:“恕难首言。”

指了指李泽佳藏身的屏风,顾蕴桥闪过一抹嘲讽:“侯府不是一首巴着我家,想要缔结联姻么?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既想上嫁,那便吞针。我们愿意配合侯府把三书六礼完成,就是相当厚道了。那屏风后面,坐着大姑娘吧?身为侯府千金,毫无家教风范,成日抛头露面。这样的女子,也值当我以万千彩礼迎接进门?”

“你,你说什么!”李诚气急,霍地站起来。

他站得太急,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李泽佳忍不住,从屏风后面奔出:“爹爹!”

穆夫人气得浑身乱战,要哭不哭道:“造孽啊,世子爷,您今儿是不是喝多了?年轻人做点糊涂事也是有的……没,没事,我,我原谅你……”

李泽佳急声哀求:“世子爷,口下积德吧。我爹爹年纪大了,身子不好。”

顾蕴桥道:“是啊。侯爷身子不好,弟弟又小,那怎么办呢?你看到了没,这门亲事,就是我吃亏啊。”

穆夫人垂下头,面红耳赤,低到了尘埃里一般:“是的。我们是高攀了。请世子爷日后好好对待我们家佳儿。照顾好她,我们就放心了……”

事到如今,穆夫人己经什么都不求了,只求婚事继续!!

不能半途而废啊!

施舍一般把婚书甩到穆夫人怀里,顾蕴桥脸上笑容无可挑剔,眼底恶意满满:“看到了没,求着要……除了我,你还能嫁谁?用尽手段痴心妄想的,不过想让我垂青于你。”

李泽佳扑在李诚身上,满脸麻木地听着顾蕴桥说话。心底里某个粉色的角落,一寸寸灰了下去。

原来……妹妹说的是真的!

原来李泽玉说的是真的!

顾蕴桥心里不但没有她,而且,还很讨厌她!

“谁,谁跟你说的?”

见李泽佳默认,顾蕴桥越发自恋,不可一世:“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画了我的画像,偷偷欣赏。一身铜臭,内里思春,当真臭不可闻。你就算当了我南宁郡王府的少夫人,就本本分分地。别要了这个要那个。今日婚书既己收下,那么,箱笼在此,在下告退!”

成思茵还等着他,她说,备下了金秋最好的茶果和棋局。他急着去跟她会面……

说真,他完全不想娶面前这个平庸乏味的李泽佳。他只想要成思茵——李泽佳,当个贵妾就算他仁至义尽了!

“你给我站住!”李泽佳怒气蹭蹭上涨,冲破了理智,扬手把婚书撕得粉碎,“谁要嫁给你啊!”

寂静。

一片寂静。

屋内死了一般寂静。

“佳儿,你竟然……”穆夫人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顾蕴桥眼底,却闪过一抹狂喜:“你说的啊!你不嫁了!好,定远侯府大小姐,背信弃义,悔婚于南宁郡王府!礼官,记好了,呈礼部去!走!!”

他早就等着这一句了,立刻马上,令人搬东西的搬东西,传谣言的和传谣言,片刻不到,就偃旗息鼓,走得干干净净!

……

“退亲?”

“真的。生了好大的气。”

“大姑娘被关起来了,这下惨了,我们家要变成整个京城的笑话了。”

“老太太进宫哭诉去了。”

木莲轻声呵斥:“去,去,都聚在这儿干嘛?姑娘还在睡觉呐。要聊天往完远点儿去!”

进了屋子,看到李泽玉斜斜靠在床头,睡眼惺忪的。

“姑娘醒了。”木莲忙捧了水来伺候李泽玉洗刷,李泽玉问:“发生什么事了?”

木莲说:“不是什么好事……”

她一长一短地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说了,李泽玉脸上的热毛巾“啪”的掉落下来。

她下了地:“我就说呢,昨天怎么一开始有锣鼓,后来却什么动静都没了。姐姐怎样?我要去看看姐姐。”

木莲忙追过去:“姑娘,我还没说完呢,你的禁足解了。可是大姑娘被禁足了!”

“那更要去看姐姐了!”

然而李泽玉还没走出院子,门外李泽佳的大丫鬟白芷急匆匆走来:“二姑娘,请马上到外书房去!”

外书房?

那不是李泽凯的地方吗?

不等李泽玉有反应,白芷补充了一句:“大姑娘被关起来了。少爷把她悄悄带出来,藏在外书房。但是最多最多一炷香时间,就要把大姑娘送回去,要长话短说。”

李泽玉提起裙子就跑,去往外书房。冲进门,见到李泽佳,见到她神色平静,不由得松了口气。

“玉儿。”

“姐姐。怎么回事?”李泽玉拉着李泽佳的手,觉得冰凉,“你怎么突然之间退婚了?”

李泽佳道:“玉儿,这一期的皇商名单换了?把原来成姨妈家里的布行,换成了我们东市的那个布庄!”

皇商名单换了!!李泽玉瞪着李泽佳,一颗心狂跳,说不上是喜是惊。蓝徽的动作也太快了吧,她脱口而出:“他怎么知道我们把曾经的皇商名额让给了成姨妈家里的?”

“你说的他是指谁呀?内侍省的人么?”李泽佳奇怪地看了李泽玉一眼。李泽玉脸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自然是内侍省的人啊。至于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李泽佳相信了,说:“有了这皇商名额,可以有三年旱涝保收。那时候手头有了活泛银子,凯儿也可以进学,有个好前途了。……这些天,也全无好事发生。”

李泽玉一阵恍惚。

李泽佳也恍惚,上午退亲,下午换名字。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李泽玉问:“对了,我来问你退亲的事的!你退亲了?你脑瓜子开窍啦?”

“不是那样的。罪名我背着,实际上却是……”李泽佳把那日顾蕴桥如何羞辱侯府的经过说了,还说了他知道那幅画的事。气得她回家就把画烧了,“说来也奇怪,烧了画。我的心里反而松快多了。”

李泽玉说:“可你不是心悦于他?”

“嘘!”李泽佳轻轻掩了她嘴巴,“这种浑话,再不许说了!”

李泽玉知道李泽佳正在慢慢走出来,但,多久能彻底忘却呢?

这又是一个问题了……

送了李泽佳回去,她仍旧回到外书房。李泽凯在练剑,没想到他的身手颇为矫健,只是似乎见不得人,一等李泽玉走近,他就收了:“二姐。”

眼神安抚示意了一旁惶恐不安的小厮,李泽玉问:“练得挺好啊,为什么停下来?”

李泽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母亲会不喜欢,怕我伤了我自己。”

确然是穆夫人能够做得出来的……李泽玉道:“既是如此。注意一点就是了。男子汉大丈夫,哪儿能手无缚鸡之力?孔夫子尚且通骑射呢。”

李泽凯果然欢喜,道:“二姐果然是明白人!我啊,真的好想赶紧长大,日后去外面闯荡!总好过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偶尔去一下外面,被人贴着屁股嘲笑我。说我不像个爷们。”

他突然咳嗽起来,小厮赶上来要扶他。李泽玉亲自扶稳了,说:“我们屋子里说话去吧。”

把干爽帕子垫在了李泽凯背上吸汗,这样就不会着凉了。李泽玉上辈子久病成医,这辈子照顾起人来,也算是头头是道。喝着李泽玉亲手调的盐糖水,李泽凯两条毛毛虫般的眉毛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开。

李泽玉问:“大姐姐那边,你愿意帮忙吗?”

李泽凯道:“愿意!”

李泽玉扬眉:“我还没说要你怎么帮忙,你就答应?”

李泽凯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啊!除了老太太,老爷和太太,跟我最亲的人,不就是你和大姐姐了嘛?”

理所当然的口吻,倒是叫人动容。李泽玉说:“好。其实吧,过两天是腊八宴。爹爹应该会去。你跟着去。在那之后,爹爹的应酬,无论多乏味都好,你也要忍耐着,跟着。给我把脸刷得足足的。过了年之后,进了学,那时候就谁叫你都不来。哪怕皇子叫你都不出来,问就是潜心读书。”

她说一句,李泽凯答应一句。

最后她说完了,李泽凯还等了好一会儿,见再无下文,才傻傻的道:“没了?”

“没了。”

李泽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子:“那是怎么帮你,帮姐姐?”

李泽玉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三年之后,你就是家里最大的后盾。”

从表情上来看,李泽凯是还没明白的。不过他还是答应了:“好。”

李泽玉问:“你不多问我两句?”

李泽凯笑了笑,说:“你可能做事不顾方法。但是,你不会害了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成家趴在我们家,吸血虫似的吸了无数好处。这次剥去皇商的名额,砍掉他们家一个进项是其一。其二,等于跟京城里的人宣告了额,我们家和他们再无瓜葛,之前他们家生意兴隆,也是仗势。那么京城里有点眼色的人,都会重新考量的。”

这般清楚明白一番话!

李泽玉看向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那眼神,不再是看小孩子。

“这块镜子,你贴身带着。”她交给李泽凯一个荷包,里面是她刚刚做成的一小块铜镜,那是她磨破了好几处手才做出来的,“上面装了机括,能够弹开,必要的时候能充当护心镜用。你练武这一节,也别放弃了,反而要抓紧。再好身手的家丁都不如自己。”

李泽凯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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