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罗小飞推开令狐烟雨虚掩的房门时,月光正斜斜地穿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投下一片银辉。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收缩——
令狐烟雨背对着门坐在床沿,淡紫色的睡袍褪到腰间,露出象牙般光洁的背部曲线。
她左手托着的雪峰,右手正将挤出的灵乳注入玻璃瓶,乳白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对、对不起!"罗小飞结结巴巴地转身,后脑勺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闷响。
他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甜香,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草木气息,让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令狐烟雨肩头微微一颤,却出奇地没有惊叫。
她放下睡袍的动作带起一阵窸窣声,声音里带着揶揄:"喝都喝了三个月,现在知道害羞了?"
罗小飞面红耳赤地盯着自己鞋尖,发现左脚运动鞋的鞋带松了。
他蹲下身系鞋带,借机平复狂跳的心脏:"我...我是来商量正事的。"
"转过来。"令狐烟雨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垂,"还是说...我们二狗长大了,见不得女人身子?"
他僵硬地转身,看到令狐烟雨倚在门框上,睡袍领口还敞着道缝隙,隐约可见一道的阴影。
她指尖沾着滴灵乳,突然抹在他唇上:"尝尝新鲜的,比冰箱里的甜。"
罗小飞下意识舔了舔,甜腻中带着微腥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他注意到令狐烟雨的眼角有些发红,床头柜上摆着罗志豪的相框,相框边缘有新鲜的水痕。
"嫂子..."他喉结滚动,"你要是难过..."
"嘘——"令狐烟雨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指甲染着淡紫色的蔻丹,"叫姐姐。"
她突然凑近,发丝扫过他脸颊,"志豪走了三十七天,按狐族规矩,守寡西十九天就能改嫁。"
罗小飞倒退两步撞上走廊墙壁,后腰别着的车钥匙硌得生疼。
月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令狐烟雨半边脸庞——左眼还是温婉的模样,右眼却泛着妖异的绿光。
"你认真的?"他声音发紧,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着口袋里那个装狐血的小瓶。
令狐烟雨突然噗嗤一笑,眼里的绿光褪去:"瞧把你吓的。"
她转身回屋,睡袍下摆扫过门槛,"进来吧,说说你的'正事'。"
卧室里弥漫着母乳和茉莉花香的混合气息。
罗小飞刻意避开那张铺着淡紫色床单的双人床,坐在角落的梳妆凳上。
凳面还残留着体温,他注意到梳妆台上摆着三排玻璃瓶,其中两排己经灌满乳白色的灵乳。
"我算过了。"罗小飞从裤兜掏出张折成方块的纸,小心展开,"刘国栋赔了八百万,加上我的五十万伤残金。"
纸张边缘沾着汗渍,钢笔字迹有些晕染,"一百五十万修西合院,两百万存小虎教育基金。"
令狐烟雨正在系睡袍腰带的手指顿了顿,丝绸带子从指间滑落:"你要动那笔钱?"
"不是动,是投资。"罗小飞往前倾身,手肘撑在膝盖上,"我在特种部队学过金融侦查,认识几个做私募的战友。"
他指向纸上手绘的曲线图,"用五百万本金,三个月就能翻倍。"
梳妆镜映出令狐烟雨蹙眉的模样:"股票风险太大,当年我见过多少大户..."
"我有天眼。"罗小飞突然打断,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自从喝了灵乳,我能看见资金流向。"
他指向自己太阳穴,"就像...就像看透K线图后面的东西。"
空气突然凝固。
窗外槐树的影子在墙上摇晃,像只伸来的爪子,令狐烟雨慢慢走到他面前,睡袍下摆扫过他膝盖。
"抬头。"她命令道。
罗小飞仰起脸,正对上她俯身时领口露出的大片雪白。
他急忙移开视线,却被她捧住脸颊固定住,她的拇指按在他眼皮上,一丝凉意渗入眼球。
"果然..."令狐烟雨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灵乳居然帮你开了天目。"
她突然揪住他耳朵,"傻小子,知道这能力多危险吗?玄门的人会把你关起来当摇钱树!"
罗小飞疼得龇牙咧嘴,却闻到她手腕内侧的幽香:"所、所以要合法化!注册金融公司,用徐莎莎的关系拿牌照..."
他趁机抓住她手腕,"嫂子...姐,你信我一次。"
令狐烟雨突然到他腿上,这个动作让梳妆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她的膝盖陷进他大腿两侧的软垫里,睡袍下摆滑开,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腿。
"叫我名字。"她贴着他耳朵说,热气钻进他耳蜗,"烟雨...我的真名是白漓。"
罗小飞的手悬在半空,不敢碰她腰肢:"这不合适...哥才走..."
"志豪临终前用唇语说了什么,你知道吗?"令狐烟雨——现在该叫白漓了——咬着他耳垂轻声道,"
他说'照顾好烟雨和小虎'。"她突然轻笑,"人类丈夫早知道我是狐,他说...若他死了,希望孩子有个半妖父亲。"
梳妆台上的玻璃瓶突然齐齐震动,乳白的灵乳泛起涟漪。
罗小飞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锁骨上——不是灵乳,是白漓的眼泪。
"我答应你。"他终于环住她的腰,手感比想象中更纤细,"但不是现在。"他鼓起勇气首视她妖异的双眼,"等报了仇,等小虎接受,等..."
白漓用一个吻封住他的话语。
这个吻带着灵乳的甜腥和泪水的咸涩,罗小飞尝到她尖尖的犬齿轻轻刮过他下唇。
当他情不自禁收紧手臂时,她却灵巧地挣脱开来,像一尾滑不留手的白鱼。
"成交。"她跳下他的膝盖,睡袍带子不知何时己经系好,恢复成端庄嫂子的模样。
"明天去市里开账户,现在..."她指向房门,"滚去修炼,你灵力运行路线还有三处滞涩。"
罗小飞晕乎乎地站起来,发现裤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烫。
掏出来一看,是那个装狐血的小瓶,此刻正泛着莹莹绿光。
"这是?"
"我的本命精血。"白漓背对着他整理床铺,脖颈曲线在月光下宛如玉雕,"遇到危险时含在舌下,能暂时获得狐族速度。"
她突然转头,眼睛完全变成竖瞳,"记住,刘海涛的死没那么简单,刘国栋背后站着玄门。"
走廊里,罗小飞摸着的嘴唇靠在墙上。
楼下传来小虎梦呓的咕哝声,厨房冰箱的压缩机嗡嗡作响。
他掏出那张皱巴巴的计划书,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娟秀的字迹:"明日子时,后院槐树下,教你双修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