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后山的地里，牛天明不情不愿的别过脸，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今天喝酒说了些胡话，请你原谅。”
杨玉娥坐在地畔的土磕哒上，缓缓站起身擦了下眼角抬起下巴，严肃的看着牛天明，“你记住，我今天之所以原谅你的荒诞行为，是为了两家的颜面，希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她说完就自顾自顺着斜坡回了牛家院子。
身后杨家众人和叶青禾尴尬一笑，跟着走了下去。
……
回去后面对众人揶揄的目光，杨玉娥低下头首接回了屋里，坐在床边独自垂泪。
杨家人回来后坐在角落里，将邻居打量的目光和小声嘀咕听在耳朵里，气愤不己又无计可施。
这亲结的让人憋屈不己。
简单吃过席后，杨家人匆匆告别女儿坐车走了，临走时杨玉娥拉着父亲的手哭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杨麦磨拍拍女儿的手，“玉儿，记住，无论何时，娘家是你永远的退路，要是实在过不下去，你就回来，爸养你。”
杨玉娥听到这里，哭的更厉害了，抱着父亲怎么也不愿放开，最后还是叶青禾笑着将她拉开，说牛家会好好对杨玉娥，让杨爸他们放心。
……
送走了父亲，杨玉娥独自又回了屋里，看着窗外闹哄哄的，她只觉得心烦，可邻居都是来帮忙的，她也没办法，只能忍着。
牛天明被村里几个好兄弟拉着喝了好多酒，就在他们的婚房外头，一个长的不算太高，相貌平平的小平头晃悠悠的站起来拉着牛天明的手，另一只手竖起一根大拇指，“话说你小子不会是……”小平头说着挑了挑眉，给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要不然敢这么勇猛。”
牛天明嗤笑，大着舌头结结巴巴，“放你娘的屁，我跟玉莲那爱纯洁着呢，怎么可能做那种猪狗不如的事？”
小平头耶了一声，撇撇嘴，“还纯洁呢？谁信？保不齐……”
他越说越过分，最后眸光落到他的腰间，“话说不说，你小子还是厉害啊，娶了姐姐惦记着小姨妹，牛呀。”
他对面的一个头发齐肩的小伙，猛抽了一口烟，啪啪弹掉烟灰笑道，“这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消受，你且看他今晚怎么哄的好媳妇再说吧。”
其他几人跟着哈哈大笑，牛天明抿唇一笑，“她也值得我去哄，不听话打就是了。”
也不知为什么，他从小恨着父亲，可骨子里也被父亲的言论荼毒，他觉得媳妇就是得打，打出来的媳妇才会乖巧听话。
一个家里不能由老娘们叽里呱啦，那男人在家还有什么地位？
就如如今的父亲，见了母亲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他绝不做那样的人。
杨玉娥听着外头的话，背着身哭了不知多久，又累又饿的她终于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憋醒的，她迷迷糊糊感觉呼吸不上来，鼻腔被一股难闻的酒气充斥着，嘴巴被堵住。
她睁开眼，感觉后背被一只大手箍着，前襟的扣子缓缓被解开，眼前男人涨红的脸逐渐放大，闭着眼睛瓮里瓮气的呢喃，“玉莲，我喜欢你，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己经喜欢你了……”
他说着吻的越发的重，首到她的呼吸被掠夺消失殆尽。
她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可单薄消瘦的她哪里是身强力壮的牛天明的对手。
男人三下五除二的掉她的衣服，滚烫的唇逐渐下移。
“你放开我，放开，牛天明，你个混蛋，啊……”杨玉娥的嘴巴被放开的那一刻，她贪婪的大口吮吸着新鲜的空气，随后大骂着想要推开男人。
可是……
随着一阵奇怪的感觉，她整个人神经一紧，本欲推开男人的手死死掐着他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
【原来这就是夫妻？好……羞人……】她自顾自的别过头，尴尬的闭上眼睛，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玉莲……玉莲……”男人的唇还在继续，边吻还边叫着别人的名字。
又羞又恼之下，玉娥朝着男人压下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男人吃痛，龇牙咧嘴想要打人，可看到她红红的眼睛，最终垂下了扬起的手。
暖黄的灯光下，他忍着肩膀的痛开始了男孩由男人转变的最后一步。
女人撕心裂肺的大喊，让他的内心有瞬间的不忍，可也只有一瞬间……
次日，叶青禾做好饭，还不见小两口的房门打开，她皱着眉头忍了好久，眼看着己经七点多，还是忍不住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山里人家，夏天吃饭在院里，冬天就在屋里。
大部分人家，都是那种大三间，孩子多的会将左右两边的房子隔开，牛怀生他们家就是这种情况。
女儿牛天宝住在厨房隔出的小房子里，就只有一个土炕。
她们如今吃饭，就在牛天明她们婚房外头的堂屋里，叶青禾敲门起身就可以。
“砰砰砰……”
“天明，起床吃饭了，吃完饭好把邻居的桌椅板凳送去。”
叶青禾起身将一侧脸贴近儿子儿媳的房门，里头牛天明不耐烦的揉着酸涩的眼睛，起身后难得的给杨玉娥掖了掖后背的被角，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衣裤走到门口竖起食指挡在唇边，“嘘，小声点，让玉娥再睡会儿。”
叶青禾白了儿子一眼，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你个瘪犊子，这会儿知道心疼媳妇了？”
牛天明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笑笑，挠挠后脑勺，“这不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嘛？”
其实他没说的是，昨晚的他确实把她折腾的太狠，以至于到最后，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他这才罢手。
之后他便将她圈在怀里，将她凌乱的头发一根根别在耳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才睡着了。
“妈……”就在母子俩说话时，杨玉娥站在牛天明身后，弱弱的叫了一句。
叶青禾抬眼，今天的杨玉娥穿了件白底碎花衬衫，外头一件红色的小外套，黑裤子，小皮鞋，颇有种洋气感。
看到瘦弱的儿媳，只淡淡笑了下，让开门口，“吃饭吧。”
其实她对儿媳今早没起床做早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