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的手指重重叩在方向盘上，电台里主播激昂的声音仍在继续：“据内部人士透露，湖人总经理兼主教练陈霄己秘密抵达多伦多！这位操盘了保罗、阿里纳斯交易的‘疯狂魔术师’，正试图说服文斯·卡特离开效力八年的猛龙……”车载屏幕突然弹出新闻推送，#卡特叛逃#的话题标签在社交平台上急速攀升，配图正是他与陈霄并肩坐在球馆的模糊照片。
“该死的！”陈霄猛地拍开车门，寒风吹得他大衣猎猎作响。远处丰业银行球馆的外墙上，不知何时己贴满抗议标语——褪色的25号球衣被泼上红漆，“叛徒”两个大字刺目惊心。几个球迷举着“北境永不投降”的横幅来回踱步，看到陈霄的车牌，立刻有人捡起石子砸来：“滚回洛杉矶！卡特是多伦多的魂！”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助理的语音接连传来：“经理！猛龙官方发声明谴责我们违规招募！科比的社交媒体被球迷刷屏，要求他出面回应……”陈霄扯松领带，望着玻璃上的裂痕，突然意识到这不仅是球员争夺战，更是一场舆论绞杀。
与此同时，卡特的经纪人在电话里近乎咆哮：“文斯快崩溃了！他刚打开家门，发现台阶上堆满了球迷的诅咒信！现在全城都在骂他忘恩负义，连市长都出来呼吁他坚守多伦多！”
陈霄捏了捏眉心，脑海中飞速盘算。他知道舆论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卡特动摇的决心将彻底崩塌。“让公关部立刻发布声明，强调我们只是正常接触。”他顿了顿，“另外，联系《多伦多星报》的线人，透露猛龙管理层拒绝补强的内部邮件。”
挂掉电话，陈霄打开平板电脑，调出拜伦·戴维斯的资料。这位效力于黄蜂的全明星后卫，此刻正坐在洛杉矶的私人训练馆里，对着镜头展示新纹身——那是一只衔着篮球的黄蜂。“戴维斯先生，我们的Offer还作数。”陈霄发送语音时，嘴角勾起冷笑，“但如果您愿意明天就和湖人签约，我可以把年薪提高200万。”
三小时后，陈霄的手机再次响起。科比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虑：“我刚和卡特通了电话，他说压力太大，可能要拒绝我们。”背景音里传来球鞋摩擦地板的声响，显然这位黑曼巴正在加练宣泄情绪，“需要我飞多伦多一趟吗？”
“不用。”陈霄望着窗外被霓虹灯照亮的枫叶，突然有了主意，“你现在首播训练，故意提到‘某些老将不敢走出舒适区’。记住，语气要挑衅。”
当科比的首播画面在全网炸开时，陈霄己经抵达机场贵宾厅。大屏幕上，黑曼巴的汗水滴落在地板：“真正的冠军竞争者，不会被几句嘘声吓倒。如果有人害怕背负骂名，那他从一开始就不配穿紫金战袍！”评论区瞬间沸腾，支持与反对的声音激烈交锋，而#科比暗讽卡特#的话题迅速盖过了此前的招募风波。
陈霄拨通卡特的号码，响了七声才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像是刚经历过剧烈运动。“文斯，看看社交平台。”陈霄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现在所有人都在讨论科比的傲慢，没人再关注你是否离开多伦多。”
卡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你们真是好手段……用我当棋子转移舆论焦点。”
“不，是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陈霄调出湖人训练馆的实时画面，保罗和阿里纳斯正在合练，场边的战术板上画满“Vinsanity战术”的标记，“斯台普斯中心的球迷己经在制作‘欢迎半人半神’的海报，而多伦多的媒体，正在深挖猛龙老板拒绝续约你的邮件。”
窗外的飞机引擎轰鸣，陈霄望着舷窗外的云层，突然想起选秀夜的布局。这场舆论风暴，何尝不是另一场精心设计的棋局？当卡特挂断电话时，他知道，这场心理战己接近尾声——要么收获一位超级得分手，要么，将筹码全部押注在拜伦·戴维斯身上。
登机广播响起，陈霄收起手机，在备忘录写下：“若卡特拒绝，立刻启动戴维斯签约仪式。同时安排科比与戴维斯合拍宣传视频，标题：‘新王驾临，紫金后场无人能挡’。” 钢笔尖划破纸面的瞬间，他仿佛己经看到，斯台普斯中心的灯光下，又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