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11月4日，凌晨西点的湖人训练馆被冷白色灯光笼罩。科比·布莱恩特的球鞋与地板摩擦出刺耳声响，他正对着空气练习背身单打，每一次转身都带着将地板磨穿的狠劲。玻璃门被推开时，他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陈霄的皮鞋声，总比闹钟还要准时。
“昨天对勇士的比赛，你在第三节提前退场时，球迷论坛瘫痪了。”陈霄的声音混着咖啡机的嗡鸣，“#科比罢赛#的话题冲上全美热搜第一。”
科比猛地转身，篮球砸在地板上弹起老高：“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让我像个懦夫一样提前回更衣室？”他的球衣早己被汗水浸透，曼巴纹身随着起伏的胸膛起伏，“你知道我宁愿断了一根手指，也不愿在比赛中‘体力不支’！”
陈霄将平板电脑放在记分台上，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勇士队的赛后采访：“他们的教练说，湖人的内讧比活塞的防守更可怕。”他调出数据统计表，“我们的失误数比上赛季同期多了40%，防守效率联盟垫底——这正是我们需要的效果。”
“效果？”科比抓起篮球狠狠砸向篮板，金属篮筐发出嗡鸣，“你知道我在球员通道听到什么吗？有个小孩哭着问爸爸‘科比是不是老了’！”他突然逼近陈霄，鼻尖几乎相碰，“我宁可现在战死，也不要在伤病名单上看着年轻人打铁！”
陈霄没有后退，反而露出一丝冷笑：“1996年，管理层交易迪瓦茨时，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疯了？”他指向墙上的1996年选秀海报，“如果没有那次‘愚蠢’的交易，你现在可能还在给埃迪·琼斯打替补。”
科比的瞳孔微微收缩，那个在夏季联赛中被球迷嘘“高中生菜鸟”的夏天，突然在记忆里清晰起来。
“现在，我们在做同样的事。”陈霄递上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2005年选秀目标：克里斯·保罗”，“用一年的‘失败’，换来一个能掌控比赛节奏的指挥官。他的挡拆效率比费舍尔高63%，协防站位意识比佩顿还要早熟。”
科比扫过文件里的战术模拟图，保罗与姚明的挡拆连线，像精密仪器般切割着对手防线。但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如果选不到保罗呢？如果姚明适应不了NBA呢？”
“所以需要你配合演一场戏。”陈霄调出训练录像，“明天训练时，你要对着姚明怒吼‘软蛋’，推搡他的肩膀——就像去年对奥尼尔那样。”他顿了顿，“媒体会拍到这一幕，球迷会认为更衣室彻底失控，联盟会调低我们的季后赛预测概率。”
科比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三分疯狂：“你要我演一个内讧的恶人？就像当年奥尼尔说我‘独狼’那样？”
“是的。”陈霄首视他的眼睛，“但这次，我们是故意让所有人相信，湖人正在分崩离析。当其他球队放松警惕，当乐透区概率升到65%——”他指向窗外渐亮的天际线，“2005年6月28日，我们会在第西顺位摘下保罗，用次轮签捡到埃利斯，再用弗朗西斯的到期合同腾出的1400万签下雷·阿伦。”
科比的手指无意识地着球衣上的紫金LOGO，那里还留着2002年总冠军的刺绣痕迹。他突然转身走向球场，运球、急停、跳投，篮球空心入网：“我要每场比赛最后五分钟的绝对开火权。”他擦了擦汗，“就算是摆烂，我也要让对手知道，科比·布莱恩特的末节，永远是禁区。”
陈霄捡起地上的战术板，上面用红笔写着“科比场均35分钟，末节使用率40%”：“成交。但你的命中率要控制在45%以下——”他看到科比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迅速补充，“只是常规赛，季后赛我们会需要那个50%命中率的黑曼巴。”
凌晨五点，训练馆的灯光映出两人拉长的影子。科比在底线练习背身单打，陈霄则在记分台记录数据，笔尖划过“科比今日训练：89次出手，81次命中”时，突然想起2003年科比单场62分的夜晚。
“陈。”科比的声音从球场另一端传来，“如果明年夏天看不到保罗穿上湖人球衣——”他举起篮球，在晨光中露出锋利的微笑，“我会把你的战术板钉在斯台普斯中心的大门上。”
陈霄合上笔记本，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放心，科比。当保罗在选秀夜戴上紫金帽子，你会发现，所有的嘘声，都是未来冠军游行时的前奏。”
离开训练馆前，他回头望了眼正在加练三分的科比。那个永远燃烧着斗志的身影，此刻正用行动践行着与管理层的契约——用一年的隐忍，换取未来十年的巅峰。而陈霄知道，这场与时间的赌局，最大的筹码从来不是选秀权或薪资空间，而是科比·布莱恩特刻在骨子里的、对胜利的偏执。
当天下午，《洛杉矶时报》的头版头条震惊联盟：《科比训练场怒斥姚明！湖人更衣室爆发激烈冲突》。配图中，科比的手指几乎戳到姚明的胸口，后者低头沉默的样子，像极了王朝崩塌的预兆。而在湖人管理层办公室，陈霄看着手机里的乐透区概率表，嘴角的笑容终于再也藏不住——数据显示，湖人获得前三顺位的概率，从48%飙升至61%。
这一晚，斯台普斯中心的球迷论坛上，“重建”“摆烂”的关键词刷爆屏幕。没人注意到，在陈霄的备忘录里，下一条计划己经写下：“11月5日，安排姚明接受中国媒体采访，暗示‘与科比理念不合’，将舆论争议推向顶点。” 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中，王朝复兴的齿轮，正悄然转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