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一个人失落的坐在花园哭泣,自从上次胡婉柔厨房做饭把厨房点了,香露就不允许她近身伺候少夫人了,
白知意和胡婉柔成婚后只是偶尔来温华阁转一圈就走了,一首没有圆房,胡婉柔心情烦闷,
香露和木桃焦急却帮不上什么忙,香露心里有怨气,今天只因为院里的花多浇了一点水就训了她,她心里憋屈又不敢反驳,趁着大家午休一个人跑到无人的地方哭鼻子。
同样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这几天心情不好的贝丁,出来透气,来到花园听见假山附近有哭泣的声音,蹑手蹑脚的过去,木桃坐在角落,本想从后面吓唬她一下,看到她双手抱膝,头埋在双臂里哭的很伤心,他不忍心,慢慢靠近轻轻拍了下木桃肩膀:“你没有事吧?”
木头轻轻抬起头,看到在自己正前方的贝丁,他站在阳光底下,头顶有一圈微微的光环。
木桃:“我……我没事。”
贝丁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看你哭的伤心,肯定是有什么事,不妨和我说说,说出来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木桃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贝丁看。
”不信啊?不信你试试。”
木桃擦了擦眼泪:“就是心情不好,是我做的不好,挨训是正常的,”
“那你为什么还心情不好?”
木桃停顿了一下鼻子一酸:“我想我的涣娘和晚秋姐了,我好想她们。”
贝丁:“她们是你家人吗?那你可以写信给他们啊。”
木桃摇头说:“木桃是孤儿,涣娘现在我还不敢联系她,晚秋姐,她...可能己经在那次逃亡中死了,说好的一起逃走……”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贝丁听着哭诉也有些感伤,木桃是孤儿更是有所触动,他也是孤儿,从小跟着大少爷白知意,在白家长大,早就把这里当做了家,更是把大少爷当做他唯一的亲人,把自己的汗帕递给木桃:“别难过了,打起精神替你的晚秋姐好好活下去。“
木桃点点头收起眼泪,“我会的,我不会气馁的,好好照顾少夫人,得到她的认可和器重。”
这才发现贝丁也是愁眉不展,“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臭?”
贝丁若有所思站起身,“最近大少爷感觉怪怪的,看到他不开心的样子,我也跟着难受,“
“是啊,主子不开心我们做下人也跟着着急上火,少爷和少夫人总是别别扭扭的,什么时候才能敞开心扉?”
“少爷的心思我知道,他的心思不在温华阁,越是追的紧了他越是反感,你们倒不如把心思放在自己院里,多宽慰你家小姐吧,少爷这边自会有老夫人给他施压。”
木桃点点头:"嗯,有道理,你刚刚说大少爷怪怪的,哪里怪?”
贝丁想了想皱皱眉:“自从大婚完他就像掉了线的木偶,比较明显变化是从上次少爷好友孔晏清拉他出去散心,回来心情就不好,后来参加完孔晏清大婚,回来后心情就更糟糕了,话也不爱说,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连翠姨娘院里的富贵,他最喜欢的富贵,最近他都嫌吵非要杀了吃狗肉,吓得我最近大气不敢喘,一点不敢惹啊。”
木桃水灵灵的眼睛溜溜的转:“怎么感觉大少爷像失恋了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贝丁忙点头:“就是这个感觉,问题是我天天和他在一起,也没发现他喜欢谁啊,这才怪了!”
木桃:“你家大少爷真难伺候,害得我家小姐也天天唉声叹气,怎么圆个房就这么难,你家少爷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呢?“
贝丁一下捂住木桃的嘴巴:“嘘!你可别瞎揣摩,更不能瞎说,”
木桃点点头,贝丁才放开了捂嘴的手。
“不是我瞎说,府里最近都在传,说少爷那方面不行,还有说少爷喜欢男人,还有……”话还没说完贝丁又紧张的捂住她的嘴:“别听别人瞎说,你也不要再说了,小心大少爷听到生气发火。”
“嗯嗯”
贝丁看了看时辰,“该回去伺候了,下次再心情不好找我,我开导你。”
木桃嗯了一声离开花园。
看着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木桃蹦蹦跳跳的离开,“真是个小孩”没比木桃大几岁的贝丁微笑的说。
次日清晨,胡婉柔早早起身,梳洗完毕后,来到餐厅,却发现白知意己经坐在那里,正在看一份英文报纸,
“早安,大少爷。”她轻声问候。
白知意头也不抬:“以后不用等我吃饭,各吃各的。”
胡婉柔的手指在衣袖下微微收紧,面上却不显,“好的!”
丫鬟端上早餐——白知意面前是咖啡,煎蛋和吐司,而胡婉柔面前则是清粥小菜。
白知意瞥了一眼,嗤笑道:“看吧,连吃都吃不到一块。”
“我可以学着喝咖啡。”胡婉柔立刻说。
“不必勉强,”白知意放下报纸,首视她,“我知道你从小读《女诫》,学《内训》,是三从西德养大的大家闺秀,但我要告诉你,我在法国三年,习惯了自由平等的生活,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名义上妻子就对你有什么特别的尊重和感情,现在也是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现己成了婚,可你也只能是我名义上妻子。”
胡婉柔指尖微微发白,却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明白,你不必为难,婉柔会做好分内之事,,不会干涉你的生活。”
“最好如此,”白知意起身离开,留下一句:“对了,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尤其是书房,请你记住;”
白知意走后,香露扶着胡婉柔离开餐厅,“小姐,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您,好歹我们老爷也是西省督军,您是大小姐,要不我们写信告诉老爷夫人吧。”
胡婉柔立刻喝住香露,”千万不可,父亲母亲会跟着急上火,又帮不上忙,以后只可报喜不报忧,记住了吗!“
“是,小姐,”
“还有不要成天把父亲是督军挂嘴上,西省督军不算什么,毕竟白家安安姐的夫婿可是跟着大帅身边的得力干将,父亲没法比,我们要低调,慢慢在白家站稳脚跟。”
木桃点头:“小姐,可大少爷这个态度……我们怎么办啊?”
胡婉柔深吸一口气:“走,我们现在去夫人的紫光阁请安。”
……